一路上都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人跟着我们,但是回头看的时候,却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有的也不过是一两辆来来往往的车辆,见面的时候,互相按个喇叭,貌似很有礼貌。分开之后,互相地问候这彼此的家人。
“你老往后面看什么啊?”我原本抱着小五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但是,小五开开回回地闹腾,也觉得前面的位子窄了,所以就我就让小五到后面的位子上面坐着去了。
此刻小五,已经在后面折腾得有些乏了,不停地打着哈欠。
“我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我们。”这种奇怪的感觉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从今天一大早我坐上下胖子的车开始,就感觉背后有一双奇怪的目光。就这样冰冷而且绝望地望着我们,不仅是这样,连他鼻子里的呼吸都是冰冰凉的,这一会儿功夫,我就觉得背上已经冰冷得如同一块坚硬的冰块了。
小胖子回过头,朝后面看了两眼,但是并没有什么发现。所以,他回过头来,面带戏谑地跟我说:“你不会是刚才吓傻了吧?”
我不想去反驳他,只是无力地附和他,说了一句:“也许是吧!”
还真有这种可能,刚才楼上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以至于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它对我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也未可知。
但是那种感觉确实好真实,我感觉那个人的身体就紧紧地贴着我。他的头就放在我的脖子处,压得我的脖子有些酸痛。鼻息很微弱,但是每一次呼吸带出来的都是极度冰凉的寒气,让我觉得毛骨悚然。还有他冰凉的手,像是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脉搏跳动的声音,时急时缓——急的时候,便像是大江奔腾而过,舒缓的时候,就如同山间静静流淌的清泉——就这样,我的心脏跳动也跟着时急时缓。它剧烈的运动,反倒是让我一身的毛毛汗水。
就这样,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背后只有小五有气无力地垂着头在玩着什么。
小胖子看我这样,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完全地卡在了鼻腔里,剧烈的共鸣,还是在身体里拉出了很多重回响。
既然小胖子这么笑我,我便忍住了不回头看。实在是身体上已经冰冷的不像话的时候,我就猛地打两个喷嚏,然后抱紧自己的双臂。
小胖子开得很慢,我们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从四方村赶到了医院——庆幸的是,叶微和顾盼在同一个医院里。
车刚刚停好,小五便打开车门下车了。感受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和和煦的春风,禁不住自己心里的欢喜,又是蹦又是跳。
“你先去看叶微吧,我带小五去看看顾盼。一会儿,我再过来找你!”既然答应了小五,要来看顾盼的话,我就不能食言。所以,一下车,我便商量着要跟小胖子分头行事。
不提到顾盼倒还好,提到顾盼,我心里就特别得不是滋味。她为了我的事情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却没有守在她的面前陪着她。所以,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有些哽咽。
“那你去吧!”小胖子看出了我心里的歉意,也不勉强我,去年车门就朝着医院左边的侧楼走去,急救室就在那边。
顾盼的病情还没有好转,所以他跟四方村其他的人一样,还住在里面那栋楼的三楼。
“小五,你说顾盼阿姨好起来没有?”留城有个习俗,问小孩子问题,他的答案都特别灵验。虽然我知道顾盼不可能好起来了,所以,我还是忍不住问一问同行的小五。
“嗯……嗯……顾盼阿姨会好起来的!”小五懂事,又害怕我伤心,在心里盘算了好久,才勉勉强强给我了一个答案。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答案,也不能让我满意。所以,我很无力地笑了笑。
虽说三楼是重症监护室,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整栋楼都冷冷清清的,没什么医生,也没什么护士。
电梯刚到三楼,小五就从我的手上挣脱了,朝着更深处跑去。我追了两步,想着他不会遇到什么问题。所以,就也不再继续地追他了。
整个三楼,十几个房间里住的全是来自于四方村的病患。
有的病房的门看着,我透过病房的门朝着里面望。里面的病人,都清一色地挂着液体。而他们的脸色,多半是铁青的,有些偶尔还抽搐两下,看上去有些瘆人,又有些让人觉得心酸。
大概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听见里面有些动静,所以我就停了下来。仔细看看,这应该是之前方四儿冲进来,试图想要杀死的那个男人住的那间房。
里面的声音是“砰砰砰”的闷响,应该是拳头砸在地上的声音。那个男人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这关于四方村的什么事情,我因为距离比较远,也隔着门,所以听得不是十分清楚。
我轻轻地推开门,看着里面的动静——男子已经是独臂,被斩断的那一只手,裹上了厚重的白纱布,那已经跟他的白色病服融为了一体。
他整个膝盖满满地跪在地上,头不停在地上磕着,像是在朝拜一般。头抬起来的瞬间,我猛然看见上面已经满是鲜血了。不仅如此,他额头上的鲜血,有些已经糊住了眼睛,所以他的眼睛都是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线。
睿虽然只是一条线,但是这一条线里的惊恐还是顺着这一道被撕开的口子,往下静静地流淌。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