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个棺材里面居然是空的?”小胖子在看了这幅棺材里面的情形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愣愣地朝着里面那件染满了血的衣服看了好久,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怎么会这样?”我也彻底的愣住了。
很多的问题困扰着我,让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外面被烧成焦炭的女人是谁?她身上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起火?还有,她守着的这座坟墓是不是林珀的?
如果这座坟墓真是林珀的,那么他是怎么在重伤之后,从周野的手上逃出来的?难道外面死去的那个女人跟林珀的死有莫大的关系?如果没有关系,那棺材里的那件血衣又会是谁的?
我借着小胖子手里微弱的电筒光芒,探着头朝着棺材里看了好久。里面那件血衣本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衫,因为染上了鲜血,加上土壤地下过于潮湿,所以表面已经有些发黄变色了,看上去像是一片枯黄的树叶。
为了看得更仔细一点,我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挑起那件衣服。浓烈的霉臭味和血腥气扑面而来,让我无处可躲。我捂着鼻子喘息了好一阵儿,等彻底得适应了这阵味道才放开捏着鼻子的手,大口的呼吸。
衣服上面有好多道刀伤,而且从上面血迹颜色的深浅来看,每一刀应该都是用足了气力。看起来,这个行凶者应该对死者是极其痛恨的,否则也不可能下此毒手。
但是他既然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正规的医疗不可能活得下来。那么这个人到哪里去了?
“你把这件衣服给我吧,我们回去好好的化验一下。 [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我手里的衣服,手里拿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就要伸手来接。
我挑着衣服,轻轻地放进去。小胖子密封好袋子之后,又爬上棺材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略带失望的下来了。
“你说这会不会是林珀的棺材?”其他的警察都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小胖子走到我面前跟我说话。
我被他这么一问还真的愣住了。因为他是一个警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他却问我这样的问题,我真的觉得战战兢兢。
他跟倪睿不一样,倪睿深沉干练,他做起事情来却有些孩子气。俩人之间,简直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说不好,有可能是!”
“那你说,棺材里面为什么是空的呢?”小胖子挠了挠头发,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稚气和疑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
“要是我哥在就好了,说不定他知道呢!”小胖子轻声地自言自语,但是语气里却满是失望和无奈。
“你哥是谁?”
“倪睿!”
“他是你亲哥哥?”
“嗯!”
说完小胖子就往外面走,我让顾盼走在前面,我一个人跟在最好。
哦,这就难怪了。倪睿出事,小胖子的情绪显得那么的激动,原来他们是血肉至亲。但是为什么他们眉目之间,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呢?我一个人想了想这些问题,但是碍于这是他们的私事,所以我也没有开口问他。
“我找人送你们回去吧!”
从房子里出来的时候,东东已经睡着了。再看看天,外面的天已经跟里面一样的漆黑一片了。黑漆漆的天空中却没有星星,只是遥遥的在天际勾了一抹残月。如水冰凉的夜,还有极大一部分在乌云当中,若隐若现,让这夜色显得魅惑而沉重。
送我们回去的警察很沉闷,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由于并不顺路,送东东回去的是另外两名警察,所以我们并没有跟着去。
那名警员一手拿着手电筒,光芒到处晃。另外一只手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不停地在旁边的树丛里敲打着,生怕从里面钻出些蛇虫鼠蚁来。
这样“咚咚咚”的声音,把这黑夜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魅惑,一部分阴森恐怖。
“卫风,终于回来了!”走到黄葛树下的时候,顾盼握着我的手跟紧了。但是她的心情很开心,整个人感觉都要开心地跳起来了。
但是我却开心不起来,因为这到了冬季本该落些叶子的时候,它的枝叶却更加茂密了。整个人树冠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伞盖,牢牢地罩住了这个村子,让整个四方村都透不过阳光来,成了一个恐怖的鬼村。
“既然你们已经到了,我就先回去了。这个夜注定又要忙碌一晚上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稀奇古怪的,从来都没有见过……”一直不说话的警员,突然之间说起话来,字正腔圆,完全没有半点留城的口音。他应该是个外地人。
“行,谢谢你了。”我本来是想留下他在这里吃点东西的,但是这村子接二连三发生的一切,确实让我不好意思挽留一个陌生人。如果他真的在这里遇到些什么事情的话,我真的没有脸面对他的家人。
也许是村头有车在等他,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一句,扭头就往村头走去了。
他走了两步,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左右摇摆的灯光,像极了最后的挥手道别。
“我们上去吧!”等警察走远了,顾盼捏了捏我的手,低声跟我说。这几天她太累了,说话的声音都沙沙哑哑的,像是一把生锈的古筝,弹起来的声响都带着些铁锈的生硬。
我抬头看看,月亮已经完全躲进了乌云里,整个夜看起来就更加的阴森和恐怖。而整个楼上只有两盏灯开着,昏黄的灯光,拍打在黄葛树树叶上脆弱而无力。
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