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是真忙,抱着睡着的她回来后就进了书房。合计着她没这么快醒来所以一直注意,直到嚷嚷声渐大时沈祭梵才惊觉而起,搁下手头的事从里面出来。
倒床上抱着被子翻滚,嗷嗷一通瞎嚷嚷。
因为被欺负得太狠,现在身上还难受,一动就痛。心里又是别样的烦躁,偏巧里面的男人还不搭理她,这让本就憋屈的安姑娘心里更煎熬了。
纵使她再蠢,也知道沈祭梵来者不善,什么被人下药了,现在想想根本就是他说来骗人的。就没这么觉得自己没用过,怎么就相信他了。
她本来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可一遇到这个男人就会变得不像自己。生气,发火,她就从来没这么浮躁过,也从没这么讨厌一个人。
安以然满脸的不高兴,恼怒的捏拳捶床。
可浑霸气依然的男人仍然纹丝不动的坐在办公桌前办公,书房和卧房是连成一体的,中间是磨砂玻璃做的隔断。虽然关着门,可安以然相信,里面状似很忙的男人听得见。
“沈祭梵我要回学校。”安以然第五次抗议。
京都大酒店。
夜色渐渐拉近,整个都市被流光绚烂的霓虹灯照。这座都市的某处,那被枝繁叶茂的黄果树挡住身形的庞然大物总算在这夜幕降临时候开走。
“然然,放松,我不想伤到你,你刚才不是做得很好吗?听话,放松……”
她又惊又怕,不肯配合,沈祭梵俊脸绷得铁紧,不管她哭闹还是进去了。看她惨白的脸,心里有些不忍,轻轻摸着她的脸说:
沈祭梵扣上她的头贴近胸膛,强势得不容她反抗。
“沈祭梵……”安以然想哭,声音很是委屈,真有些被惊吓着了。
然而温热湿濡的触感带着微微刺痛瞬间刺激得沈祭梵一激灵,再次强势压向她。这忽然的变化吓得安以然一愣,松口抬眼望不敢相信的望他,他滚动的喉结和绷紧的刚硬下巴铺满整个眼帘。
安以然没辙了,张口往他胸膛一咬,似在发泄心里的不满。
“嗯,收到。”沈祭梵低声回应,暗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味道。
然而,这话对象要是谢豪或者孙烙,可能有用了,铁定能急死个人。可面前这人是沈祭梵啊,他有耐心时候可能陪你玩玩,一旦耐心没了本性就出来了。他才管你怎么看他的,只要他要的得到了。
“沈祭梵,你不是好人!”这是她最狠的定义,一般被她定义在这一类的人她都不会搭理的,有明显的不可跨越的国界。
安以然臊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敛下眼睑把脸埋进男人哧裸的胸膛以避开他哧裸裸的目光。
沈祭梵着实高兴,低沉的声音笑出声来,撞击胸腔闷闷的响,一下一下的节奏沉稳,听得安以然更是面红耳赤。沈祭梵似有所指的对上她的眼,目光缓缓往下移去。
忽然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安以然猛地脸色爆红,水漾漾的眼眸子似怒含嗔的瞪他,想骂人可一时间又找不到话来骂他,只气得怒哼哼的瞪着他。
沈祭梵看安以然那疲倦倦的小眼神心里高兴,捧着她的脸一下一下的亲,火热的掌在她身上走得仔细,一处也没落下。
对付她,就不能顺着,依着她那慢腾腾的性子,你跟她去磨吧,指不定磨个三五年还成不了事。索性来狠的,就不信他沈祭梵拿不下个女人。
完事儿后安以然连爬的力气都没了,连哼都不愿哼一声。沈祭梵吃饱喝足心里总算痛快了,他早摸出对付安姑娘的招数。
这男人火起来实在凶狠,连这辆改装过的军用越野车都因车内撞击剧烈而使整个车身跟着剧烈震荡,好在这辆大家伙停的位置够隐秘,不然那晃动的气势不吓傻人才怪。
沈祭梵脸子一狠,翻身把人压了。
“沈祭梵你是不是没事了?”安以然被沈祭梵推开也不恼,又转头问。
沈祭梵真不耐烦了,伸手不客气的推了一下她的脸。为了来这一趟,他老脸都丢尽了,软磨硬泡这么久竟然还没拿下这傻妞,沈祭梵啊沈祭梵,你是不是真被这女人迷住了?什么时候阴狠的沈祭梵也这么顾忌别人了?
安以然歪头去看他的脸,他好啦?
沈祭梵猛地抓紧她的手说,“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我撇清关系,我们好歹彼此坦诚相见两次,这么亲密的关系,难道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这般颓然和痛苦令安以然更愧疚了,她小心坐过去问:“那你想怎么样啊?”
“你走吧。”他费力的从她身上翻开,四仰八叉的瘫坐一侧,不计任何形象。
沈祭梵赤红的目光点点转为暗红,幽火燃烧的眸子湛亮,亮光犀利得如同他随身携带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沈祭梵,我帮你这一次,那天我砸你的事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吗?”安以然试图谈条件,她是真的惹不起这位大爷,每次见他都会发生不好的事,这让她心里实在承受起。
“然然,你快走,我想我不行了……”
安以然看沈祭梵的脸愧疚得不行,她能帮他,可她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他看起来好像是真的难受,要不,就帮他一次吧,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么想着心里又不甘心,难道就因为之前的阴差阳错,所以现在就要破罐子破摔吗?
安以然脸色微微涨红,赶紧伸手去追他游走在她身上的手,有些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