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放心。”话音刚落,就被秦艺身后的病房里穿出来的争吵声给吸引了过去。
眼见着上午面色死灰,对我和朋友这个词失望的李舒音,一脸高傲骄横的走了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仗着自己是李家的小姐,就可以蛮不讲理吗?”
身后一个学生装扮模样清丽女生,有些急,拽了李舒音的手包,后者不仅没有理会,反而脸露厌色,大力的一甩,只听见噗通的一声。
大家就乱做了一团,秦艺跑去看自己的同学了,顾不上其他。
李舒音脚步不停的走了出来,留下一句话“医药费我来付”潇洒的准备走,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闪而过的尴尬,之手消失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冷漠。这样的李舒音,到底是谁?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火热的假小子。
没有理会她,我率先迈开步子,错开她的时候,连同停留的脚步都不曾有。
秦艺已经和护士把受伤的女生扶到了床上,一遍的护士正在认真的检查她的伤势,额头上一大片的红肿,估计是刚才借着力道撞在了门上。
“怎么样?”
秦艺听见我的声音,回过头来,给我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我陪着她等到那个同学包扎好,说没有事情才离开。
回绪不太好,闷闷不乐的。
“担心同学?”语气柔和,尽量的温婉,我偏过身子低头注视着她乌黑光泽的发顶。
“怎么收拾那个老女人。”咬牙切齿的,说的认真,我却因为她的话额头一阵的黑线,李舒音是老女人的话,那我…
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秦艺开始噼里啪啦的控诉李舒音的不是,口口声声的老女人,大婊砸,没有一句,提到她的名字。
从她前后不搭的话,我也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秦牧的话在耳边闪过“也许你根本就不需要道歉。”
心也越来越沉,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李舒音,高跟鞋,小洋裙,名牌包包,这些曾经她不屑一顾的东西,如今被她驾驭的活灵活现。
我还记得第一次,她穿高跟鞋的时候。
那是我和林存在一起一年之后,林存的生日,阳春三月,柳絮翻飞的季节,很美。
正好是周末,一大早的她就兴冲冲的打电话给我。
“死丫头,你起床没有啊?”咋咋呼呼的,我记得清楚当时我的嘴角裂开的是大大的弧度,开心到了心里。
“那个,今天…”听筒里是她吞吞吐吐的话,我也是一真的狐疑。
“林存的生日我记得。”
“不是,哎呀,我想,想穿高跟鞋你帮我。”
被她有些耍赖的话逗的哭笑不得,怎么帮,鞋子要穿在她的脚上啊。
下午,在百里逛了好久,她几乎扫了高档名品女装区里所有的新款。一件件的试,说气话,她穿衣服一件香奈儿经典款式的连衣裙出来的时候,我第一眼不是惊艳,而是惊吓。
十几年来都是假小子的模样示人的她,从来都是休闲装,不然就是街头风,还真的有些看不习惯。
“且。”李舒音面色潮红,是害羞,转头,卡上帘子就把衣服换了,出来又是运动衣,球鞋。
那个时候的李舒音,多简单啊,喜怒哀乐我都看的明白,终究还是物是人非了。怪不得亲近不起来,人有时候直觉最精确。
“想什么呢?”
秦艺憨嘟嘟的胖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打断了我的思绪。
看着她近在咫尺,明眸皓齿的可爱模样,年龄小戴着婴儿肥,太真水嫩的稚气,我眉眼不自觉的柔和。
“没事,想回去吃什么。”
“画知,你给我做好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