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一点钟左右,一个穿jing服的人打开门过来检查了一圈,发现病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于是他又慢悠悠的去到了护士妹子的值班室里天南地北的胡jb侃。
而坐在漆黑角落并用屏风遮住自己的王坚,此刻却缓缓的站起身,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身体上下都被笼罩在病房里似有似无的迷蒙的黑雾中,一袭黑se紧身衣的他,除了一张脸因为从观察口露出的灯光而清晰之外,其余一概模糊不清。
外头已经很安静了,夜半的住院部就像那些老生常谈的午夜怪谈里的废弃工厂似的,充满了各种诡异而隐秘的气息,就像是真有幽灵在黑暗中游荡似的,每一次呼吸的风都像有其他人在耳边急促的喘息和呻吟。
王坚点起一根烟,默默的抽着。他的表情宁静到甚至到了安详的程度,但是眼里却流淌着只存在于地狱的炙热火焰。
烟头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没有什么道貌岸然的虚伪,只有那种命抵命的决绝。
终于,在隔壁查房的护士也离开之后,王坚嘴角露出了一个让人很值得玩味的笑容……
在做完一切之后,王坚摘下一次xing手套塞进口袋,然后像夜枭似的窜上窗台,并在灵敏的几个跳跃之后就回到了顶楼的露台,并从原路返回。
接着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洗澡、喝nai、睡觉,准备迎接明天早上的太阳和一天的工作。
而当第二天来临的时候。早晨六点护士就开始查房,当打开这间房间之后,那个自认为看惯了生死的老护士手中的托盘掉到了地上,然后发出了一声悲切且充满恐惧的尖叫。
不多一会儿,值班的jing察就赶到了,他赶到之后表现出来的情绪,并不比一个那个护士好上多少。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蹭着地面,嚎叫着往后挪到了门口……
最后他总算出于自己的职业cao守。勉强镇定了下来,并颤抖着手拨通了他们领导的电话,并语无伦次的把这里发生的事叙述了出来。然后他直直的晕倒在了过道上。
当刑jing和法医来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一层特殊病房已经被封锁了起来,所有人都不允许进出,并已经开始了严格排查。
“这……”
毕锐是一名有着多年经验的老法医,他同时也是医科大学的金牌讲师和法医中的boss级人物,被人戏称为尸语者,经他手的尸体已经难以计数,可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房间里一个成年男子被倒吊在房顶的电风扇上,全身的皮肤被完整的剥掉了,在他的身下还放着一个原本用来装垃圾的塑料大桶。里头已经装满了微微变凝固的血液。从这一点很明显能看出这人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的。可这根本不合逻辑,因为如果在没有任何麻醉措施的情况下,人根本没有办法承受皮肤被整张剥离身体的痛楚,会造成心脏骤停而阻止痛楚。
“你们先回避一下。”
因为场面实在是太过于惨烈,毕竟一张人皮就这么晾在病床上。而那个人却像一条新鲜的猪大腿似的赤条条的挂在房间里,滑腻腻的血浆染红了整个房间。这样的场面比恐怖片更加刺激激烈,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说完,他穿上防护服、戴上手套,推开想要跟他一起进入房间的几名刑jing,指着自己的两个助手:“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完,他从隔离线里钻了进去,而他两个助手一进去之后,就开始阵阵干呕,那个女生甚至有一种摇摇yu坠的感觉,脸se苍白。
“太完美了。”毕锐用双手把病床上那张半透明还带着黄se脂肪颗粒的皮肤提了起来:“这么完整的皮肤组织,需要非常快的速度,否则人的剧烈挣扎会导致破损。”
“老……老师……我受不了。”
“受不了就滚出去,你就没资格当个法医。”毕锐头也不回,继续研究着那张人皮:“不对不对。这是侧面剥离法。”
说完,他双手一抖,从肩膀处把完整的皮肤给展了开来:“你们看,完美的解剖。”
接着,他把皮肤放在身边最大的一个证物袋里,然后扭头查看起尸体来:
“尸体是倒吊着的,而且血液还能流出,也就是说,他在一个小时之前还是有生命特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保住他的命呢?”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轻轻掰开已经没有了嘴唇皮肤的嘴,从里头抹了一点黑红的液体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有药物的气味,李雷,采样。韩梅梅,把塑料布准备好。”
当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把光溜溜像腊肉似的尸体从上头抱了下来,平放在塑料布上,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开始检查了一圈。
“很好玩,致命伤居然是颈部大动脉,这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毕锐摘掉手套,然后用手术刀切开尸体的胸腔,然后直接探手进去:“体温还有二十度左右,看来我的推断不错,是有什么东西保护他的身体机能,让他享受了两个多小时的痛楚之后才死掉的。”
然后他用另外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润喉糖塞进嘴里:“这个凶手很厉害,从皮肤上血液凝固程度来看,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他的皮肤就被剥下来了,但是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且持续到早晨四点多的时候才处于脑死亡状态,心跳一直到五点之后才停止。也就是说,他最少有两个小时的神智是清醒的。”
“老……老师……这这,这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