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山顶的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杨月坐在旁边抱着膝盖喝着一罐啤酒,她把下巴搁在手臂上,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山底下。
山风呼呼的吹,秋日的太阳显得特别温柔,时不时有松鼠或者一些看上去憨憨的小动物瞪着溜溜圆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王坚和杨月这两个庞然大物。
老虎兄则在旁边作势要抓猎物,可无奈不光是人,哪怕是这些小动物也对它这个山中之王视而不见。
“没意思,这些家伙都不怕我。”
王坚没说话,只是看了它一眼,而老虎兄显然是知道王坚在想什么的,它唧了一下嘴:“我睡了一觉,下午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你死哪去了,平时让你滚蛋的时候你天天在我面前晃,需要你的时候,喊都喊不出来,你就这么矫情呢?”王坚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你是有多贱呢?”
“nonono,你不懂。”老虎兄晃着手指头:“从唯物辩证主义角度来思考的话,我跟你是相反的,你害怕的东西我不怕,你不喜欢的东西我喜欢,你不怕的东西自然我会害怕。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哦,我有我的自主人格体系,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恐惧和属于自己的实际情感,就好像你喜欢的是林林,我爱的是金胖胖。”
王坚撇撇嘴:“你的所有感情都是建立在我的认知系统之上,我不知道的你也不知道,我不喜欢的你也不会喜欢。所以只能说我爱着若林的同时还对金胖胖有念想,这才导致你会偏执在她身上。”
“你总算肯承认了。”老虎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敢直面自己的本心呢。”
“废话呢,本来有些东西我是死也不会说的,可你这个搅屎棍出来了。索性说了又怎么样,反正就算不说你也知道。”
还没等老虎兄说话,旁边的杨月微微的转过了头:“本来不知道的我,现在也知道了。”
王坚丝毫不以为意:“知道就知道了,明人不做暗事。喜欢就是喜欢了,我还喜欢沙诺娃呢,这很正常。”
老虎兄和杨月的动作居然整齐划一了起来,同时朝王坚伸出了大拇指,并异口同声的说道:“纯爷们。”
不过在之后,老虎兄愣住了。然后扭头看着杨月问王坚:“她跟我百分之一百二十同步,这太诡异了,她能看见我?”
“怎么可能。”王坚撇撇嘴,心说:耗子都看不见你,更何况是人呢。
“我就是说嘛。耗子都看不见我,何况是人嘛。”老虎兄拍拍胸口。接着顺势倒在了王坚旁边。跟他睡了个并排:“这次你可能有大麻烦咯。”
“为什么。”王坚不解的回头:“为什么会是大麻烦。”
“老家之谜可能没法解开了,这里都建成六七百年了,知道内情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咱们老爹也没具体的把故事告诉你,你自己探索……谁知道要有多久啊。”
王坚叹了口气:“那也不能不查,而且我觉得我那个孽障师兄偷书偷丹。无非就是想解开这个谜,现在看来……他似乎也是发现了这个地方的蹊跷,所以才会干出那种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本书那几颗丹,早就被下了加固锁了,他拿到的效果也不大。”
“关键问题是,这个谜是什么,宝藏吗?”杨月在旁边插嘴道:“我认为可能是哪个朝代的巨型宝藏或者是哪个皇帝的最终陵寝。”
王坚摇摇头:“我们一门从来不会给人当守墓人,用我老丈人的话来说,我们历代都在守护一种什么东西,但是这个东西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慢慢摸索。之所以到我老爹那一代的话,或者是因为出了一个我师兄那样的人,导致他决定不公布这个秘密,而我觉得一般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秘密。”
杨月点点头,也站了起来:“没想到一次简单的寻亲,都能扯上这么多的故事。”
“不是简单的事。按照我的假设,把事情续写下去的话,我想干出那种事而且有能力制服你爸的人,必然不会简单,那我们如果继续去探索的话,肯定能把他们引出来。”
王坚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明摆着也是很没有底气的,现在他们比两眼一抹黑还要被动,毕竟时间太长太长了……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看着很别扭么?”突然杨月拿着她的笔记本放到了王坚旁边:“这是我用卫星刚刚拍的照片,用厘米级扫了好几张特写,你看这个地方。”
王坚凑上前看了看,发现那已经长满蒿草破败不堪的小洋楼顶上的琉璃瓦上头有一条装饰用石头龙,但它的造型和往常建在房檐周围的那种装饰物完全不同,它口中含柱子,作势欲飞,造型还算可以,但却不是成双成对出现,孤零零的朝着南方扑腾,在屋顶的杂草里显得特别不起眼,如果不是杨月用卫星扫了一圈,恐怕就算是站近了看也看不出来什么。
“虽然知道这是装饰品,可它总是给我一种不协调的感觉。”杨月笑着说:“欧式的建筑上头却有这么中国风的建筑物,这让人不解啊。”
王坚想了想,看了一眼旁边的老虎兄:“走,我们去看看。”
“我不去……”老虎兄喊了一嗓子,然后嗖嗖的就消失了,藏起来了。而在它消失的一瞬间,王坚甚至从自己这个奇怪的衍生物的脸上发现了一丝恐惧的表情。
“真是奇怪。”王坚耸耸肩,站起身:“走,我们去实地考察一下。”
不多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