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惜原本对慕瑾瑜也有几句话要说,如今慕瑾瑜将她留下正中下怀。.. 。等众人退去后,慕瑾瑜眉眼间专属于帝王的威仪和冷漠也随然褪去,只见俊美的面容上泛起脉脉的温情。
“岳小姐,你没事吧?原本是想让你参加赏‘花’宴放松一下心情,却没想到屈辱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烦恼。真是朕失策啊!”慕瑾瑜一双墨眸凝视着岳灵惜,那明亮的眸光就是满天的星星都‘揉’碎在里面一样。
岳灵惜被慕瑾瑜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窘然,于是错开目光看向别处,回话道:“皇上无须自责。”她话虽这样说,心里却不由一阵鄙夷。明明她就对这个赏‘花’宴没什么兴趣,却碍于种种不得不来。再者她上次参加庆功宴时还不是危机四伏。这宫中她的敌人可不少呢。
“你不怪朕就好。”听了岳灵惜的话,慕瑾瑜俊美无俦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欣喜的表情,那如烟‘花’一般灿烂的笑容显得纯粹而干净,岳灵惜不由得一阵错愕。很难想象一个帝王脸上也可以‘露’出这么发自真心的笑容。
慕瑾瑜望着岳灵惜凝视他时有些出神的表情,‘唇’角的笑意更加浓了几分,“难道没见过朕吗?还看得这么入神。”
慕瑾瑜略带暧昧的语气顿时拉过了岳灵惜的神智,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开口道:“想必是因为酒‘精’上脑了,所以有些晕沉沉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吧。”
“哦。”慕瑾瑜略带失望地应了应声,随即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疑‘惑’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有男子趁你休息时闯了进来?”
岳灵惜点了点头,“不过后来已经被我打走了。”
“那你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没有?朕让宫中的画师将此人的相貌画出来,到时一定将他抓获!”慕瑾瑜几乎是咬着牙将一番话说完的。
他实在没有想到有人敢闯到他的宫里来为非作歹,更重要的是竟然打起了岳灵惜的主意。一时间心中愤怒到极点。他一想到万一岳灵惜不是那男子的对手,那刚才他随众人前来时又会看到怎么的一幕。一颗心顿时莫名地又怕又痛。
“哦……当时对方‘蒙’着面看不清他的长相。”岳灵惜略一沉思,最后选择不告诉慕瑾瑜实情。
岳灵惜之所以选择隐瞒,不是不忍东方冷月被慕瑾瑜抓到,而是怕到时东方冷月胡言‘乱’语,将自己和他扯到了一起。她可不想和东方冷月这个采‘花’大盗扯上什么关系。
对于岳灵惜的话,慕瑾瑜不疑有他。当下点头道:“你放心朕一定找出这次想要害你的幕后之人。”
“那小‘女’子在此就谢谢皇上了。”岳灵惜含笑地说道。
“你干嘛还和朕这般客气。”慕瑾瑜微微勾‘唇’道。
和岳灵惜已经认识一段时间了,慕瑾瑜自认他可以轻易看穿一个人的心思,可是眼前的‘女’子总是给他一种朦胧飘忽的感觉,让他总是不知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就在他身边,却又让他感到有种相隔千山万水的错觉。
他很想让岳灵惜将他所做的一切看成是理所当然,他不喜欢她对他这种看似客气实则疏远的态度。
眼见慕瑾瑜将四周的空气都搅得有了几分暧昧,岳灵惜连忙转移话题道:“皇上,我有东西‘交’给你。”
“是什么东西?”
慕瑾瑜有些感到诧异,不过这抹诧异又夹杂着一丝希冀。岳灵惜该不会要送他什么表明心迹的礼物吧?
“是这个。”
在慕瑾瑜的满心期待中,岳灵惜将一枚‘玉’牌放到了他手上。慕瑾瑜端详着那枚‘玉’牌,脸‘色’微微一变。只见通透无比的紫‘色’‘玉’牌正中间雕刻着一条镂空的蟠龙,此龙正穿梭云间,气势如虹,栩栩如生。将‘玉’牌翻过来,只见背面上写着三行苍劲有力的字——天佑银黛,若敢冒犯,先斩后奏。
慕瑾瑜顿时忍不住惊呼道:“这是先帝赐给银黛的紫龙‘玉’牌!”
岳灵惜含笑着点了点头,“皇上说的没错。当时为了防止银黛公主动用这枚紫龙‘玉’牌对付小‘女’子,所以我只好先一步将‘玉’牌偷龙转凤了。”
慕瑾瑜闻言哑然失笑,他刚才在赏‘花’宴上就十分好奇,银黛命人取来的匣子里怎么好端端地‘玉’牌就不翼而飞了呢。虽然早就想到多半是眼前之人所为,不过如今听岳灵惜亲口承认,他还是有些感到惊愕。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有如此本事。
他皇宫的防卫一向十分严谨,可是没想到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被这个‘女’子偷取了‘玉’牌,实在叫他感到一阵受挫啊。不过想到岳灵惜恶作剧地将匣子里的紫龙‘玉’牌换成一只癞蛤蟆,他嘴角就狠狠‘抽’搐了一下,当下忍住爆笑地冲动,故作严肃道:“岳小姐,你胆敢擅自盗取银黛公主的‘玉’牌,该当何罪?”
一看慕瑾瑜佯装板着脸的模样,岳灵惜抿了抿‘唇’,“我将银黛公主的‘玉’牌‘交’给皇上,皇上感‘激’我才对,怎么能定我的罪呢?”
看着岳灵惜一脸笃定的神‘色’,慕瑾瑜好笑道:“你在皇宫行窃,怎么反倒还将自己说得有理了?”
慕瑾瑜话虽这样说,心里却忍不住一阵感叹。这个‘女’子简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几乎可以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银黛公主这些年就是仗着有先帝御赐的紫龙‘玉’牌,用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