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银黛是在装晕,自然便猜到银黛一定是因为进香的缘故。.. 。于是所有人都忍不住沉思:难道那柱香真的有问题?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寻找那柱香,只见香已经断成了好几截,正在银黛刚才率下来的地方。众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暗道:难道银黛公主是要毁尸灭迹吗?
“银黛,你可认罪?竟敢欺骗朕!”慕瑾瑜负气甩了一下云纹宽袖,俊脸上怒气腾腾。浑身上下散发出专属于帝王的威仪。
一时间在场之人皆被慕瑾瑜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仪震慑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即便是一向飞扬跋扈的银黛,此刻也有些惊魂起来。欺君之罪可是死罪,虽然皇上不至于真的杀了她,可是也不会轻饶她。
此刻她真是恨透了岳灵惜,看向岳灵惜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如果不是岳灵惜刚才扎在她身上的那几针,她又怎么会暴‘露’,岳灵惜刚才根本就是故意想要拆穿她!
“皇上哥哥,银黛不是故意的,银黛刚才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所以一个站立不稳就从高坛上摔了下来,因为银黛不小心摔坏了清香,害怕皇上哥哥责怪银黛,所以就想到了装晕,还望皇上哥哥息怒。”此刻,银黛跪在地上,正说着眼里的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银黛原本就长得极美,此刻的她不同于以往的骄横自大,梨‘花’带雨之下自有一番我见犹怜的美感。一时间不知博得了多少人的怜惜之情。
岳灵惜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以前的银黛绝对会据理力争,根本就不会服软,更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易地掉银豆,如今银黛懂得这么做,那说明银黛吸取了以前和她硬碰硬的教训,现在的银黛变得运用城府,知道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可是那又如何,她根本就没有将银黛这样的小丑放在眼中。
如今银黛已经这样说了,慕瑾瑜也知道自己若是再多加责怪银黛的话,必然会叫人觉得他这个皇兄不近人情,于是他这才道:“你起来吧。”
银黛闻言,心头一松,由宫‘女’扶着她起身。她抬眸,在众人毫无觉察之际向岳灵惜投去一抹挑衅的眼神。她的眼眸深处充满了得意。刚才岳灵惜用银针破坏了她的好事,可是那又如何,现在皇上哥哥还不是没有责罚她。而现在那柱香也被她成功地毁掉了,看来岳灵惜今后要一直背负着妖邪附体的名声。
银黛刚才的借口虽然说得有些牵强,但是并不能以此就怪罪在银黛的头上。所有人望着那断了数截的清香心思各异。
“今日本王一定要还皇妹一个清白,若是被本王调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陷害皇妹,本王决不轻饶。”便在这时,慕夕辰的声音透出一抹清冷和暴怒如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耳畔炸响。
太后和银黛一瞬间脸‘色’难看到极点,凝视着慕夕辰的目光充满了幽怨。她们不相信慕夕辰没有猜到幕后之人会是谁,此刻说出如此坚决的话,难道是要大义灭亲了?
岳灵惜倒没有想到慕夕辰会如此为她强出头,一时间看向慕夕辰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动容。即便慕夕辰不‘插’手此事她也会摆平,不过现在有慕夕辰为她出头会省去很多麻烦。她自然不会拒绝慕夕辰的这番好意。
只见慕夕辰上前捡起地上那几截清香,接着走到烛火前要将那清香点燃,可是试了几次就是无法燃着。一时间大部分人在看到这一幕皆是‘露’出目瞪口呆的模样。
银黛这时开口道:“哼,一定是岳灵惜妖气太重,所以这些清香受了她的玷污。”银黛的理由虽然说得牵强,但不得不说似乎有几分道理,也叫人反驳不得。
“待会自有定论,你又何必多嘴!”慕夕辰瞪了银黛一眼,眸中一股股怒火在暗流中汹涌翻腾,吓得银黛脸‘色’一白,再不敢多言。
“将这次负责安排祭品的人统统叫来。”慕夕辰双手负于背后,冷声说道。
此话一出,立刻便有人下去传召。不消片刻,便有五个负责人前来。向慕瑾瑜、慕夕辰见过礼后,这五人便胆怯地站在原地。
慕瑾瑜向其中一人怒声质问:“叶蕴,这次是你安排祭祀所用的一干祭品,现在这清香出现了问题,你该当何罪!”每年祭天前都是太常寺卿叶蕴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这次清香出现问题,叶蕴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话一出,叶蕴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席卷,他连忙跪倒请罪,“皇上息怒,下官也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当初下官生怕出现差错,对一干神牌、供器、祭品检查了好几遍。还请皇上明察啊!”
慕瑾瑜紧盯着叶蕴脸上的表情,看他的神‘色’兢兢战战,并不像说假,一时间拧眉沉思。慕夕辰的目光一直在无人的身上来回巡视,忽地留意到一人身子抖个不停,他的目光只要一落到此人的身上,对方就会将头埋得更低。此人就是刚才为岳灵惜递香的宫‘女’,慕夕辰顿时心中一动。
此时此刻岳灵惜也注意到了此人的怪异。于是她上前靠近这个宫‘女’,素手似是无意地拢了拢云鬓,向那个宫‘女’淡淡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虽然清淡,脸‘色’也极是平静,可是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那宫‘女’一时间竟然有些透不过气。
话音刚落,宫‘女’霍地一下子跪倒在地,连声道:“金铭公主饶命,奴婢名叫金穗,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