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惜手中把玩着白‘玉’酒杯,粉‘唇’微勾。看着自己就这么莫名成为所有‘女’人的敌人,她就觉得哭笑不得。这些‘女’人心中作何感想,那些幽怨的‘欲’求不满的眼神早已泄‘露’了她们的心思。
不过,她对入宫为妃一点兴趣都没有。后宫的生活虽然她没有感受过,但是在现代那些宫廷题材的电视剧里可谓是真实的生活写照。她可对与一干‘女’人争一个男人的生活一定兴趣都没有。这些‘女’人也实在太小看她了。
“皇上,是不是小‘女’子提出什么要求,皇上都会答应?”岳灵惜转眸望着龙椅上的慕瑾瑜,脸上挂着一缕淡若烟雾的笑容。
“放肆,若是你向皇上提出有悖常理或者是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皇上也要答应你?”坐在龙椅上的慕瑾瑜还来不及回话,这时已经有个妃子先声斥责道。
岳灵惜闻言,转眸望向刚刚说话的妃子,嘴角的笑容扩张几分,眼中却毫无笑意。只见那‘女’子一身轻粉宫装,头挽飞星逐月髻,,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此刻正怒不可遏地瞪着岳灵惜。
当岳灵惜注意到这个妃子‘唇’角旁边的美人痣时,顿时知道了此‘女’子便是惠妃。刚才在偏殿换衣服的时候,清妍已经向她大致介绍了今日参席的几个重要人物,其中便有惠妃。这个惠妃是薛太师的嫡孙‘女’,唤薛姨娘为姑姑。当初薛姨娘畏罪自杀,太师府的所有人不通情理,对岳霖轩父‘女’十分痛恨,认为是岳灵惜‘逼’死了薛姨娘。原本想找岳灵惜报仇,但是畏于岳霖轩现在位高权重,那个岳灵惜也不知怎么了什么运,满城百姓爱戴,所以便只能隐忍下来。
岳霖轩听到惠妃此刻这般斥责自己的爱‘女’,顿时窝火地瞪向惠妃。看到惠妃立刻勾起了之前薛姨娘毒害他的‘女’儿的种种坏事,岳霖轩的一张俊脸更加‘阴’暗下来。薛太师年迈早已告老颐养天年,这个惠妃却是宫中受宠的妃子之一。眼下碍于场合,岳霖轩虽然心中有气,却也只好隐忍下来。
岳灵惜在凝视惠妃时,眸子像是冰冻了一般,寒彻无比。惠妃被她的眸光盯得莫名地打了个冷战。
“皇上您还是不要赏赐小‘女’子了。”岳灵惜撅了撅嘴,故作垂头道,“小‘女’子无福消受。就怕到时还没拿到赏赐,就被人造出个莫须有的罪名。”
此话一出,所有人瞬间变脸,都是一脸惊恐无比地看向岳灵惜,此刻心里暗道:这个相府小姐实在胆子也忒大了一些。惠妃在宫中可是个狠角,从来不敢吃亏,就连皇后也要对这个宠妃礼让三分。现在这个相府小姐竟然敢含沙‘射’影地在皇上面前说落惠妃的不是,实在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一时间所有人都神‘色’各异,目光在岳灵惜和惠妃之间来回流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于是全都幸灾乐祸地准备看一场大戏。皇后柳如云端坐在凤椅上,嫣红的‘唇’微不可见地泄‘露’出一丝窃喜的弧度。惠妃和岳灵惜都令她看了就厌恶,现在这两人斗在一起,想必定会要上演一出好戏了。
岳灵惜是什么人,慕瑾瑜虽然和这个相府小姐没有接触过,但是之前岳灵惜掀起风‘浪’的手段他还是一清二楚的,此刻虽然明知这个‘女’人不过是故作委屈,但他的心里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要怜香惜‘玉’。
慕瑾瑜向底下的惠妃瞪了一眼,声音无比冷然地警告,“惠妃,朕还没开口你就拿主意了,朕怎么觉得你比朕还向个皇上呢。”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脸‘色’大变,尤其是惠妃猛地浑身一震,下一瞬连忙从位子上起身,然后跪地请罪,“皇上息怒,臣妾一时失言,还望皇上恕罪。请皇上饶了臣妾的无心之失。”
宽大锦袖下的手狠狠攥在一起。惠妃在心里恨死了岳灵惜,同时对慕瑾瑜的斥责也是又惊又怕。皇上一向对她宠爱无比,从来没有给她摆过脸‘色’,更没有责怪过她,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为了岳灵惜这个贱人在大庭广众下给她难堪!
“起来吧。惠妃还是谨言慎行好。”慕瑾瑜说完,冷冷别过头不再看惠妃一眼。惠妃心中委屈无比,却不得不诺诺应允。她起身重新坐回位子,只用杀人的目光频频瞪着岳灵惜,岳灵惜只恍若未觉。
皇上竟然为了一个相府小姐,斥责一直盛宠不断的惠妃娘娘。这简直太意外了!所在人都在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暗自思量着是不是后宫的气象又要起变化了。岳霖轩对慕瑾瑜的表现感到无比惊愕,不过他毕竟浸‘淫’权谋数十年,转瞬间便神‘色’如常,不过眉心却微不可见地皱起。
慕夕辰望了一眼龙椅上的慕瑾瑜,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随即如有所思。
被当今天子如此维护,对任何‘女’子都说必定会受宠若惊,惊喜不已。可是岳灵惜一脸平静,叫人无法窥探其心思。
慕瑾瑜见惯了后宫‘女’人对他的逢迎讨好,岳灵惜的表现反倒让他感到新奇无比。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见到岳灵惜敢将皇上不放在眼里,必定会惹皇上不快。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慕瑾瑜的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愠‘色’,反倒脸上绽开一抹温柔似水的笑容。
“岳小姐,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开口,你为蓝璃国立下如此卓然功绩。受赏是理所当然的。”似乎生怕岳灵惜不愿意讨赏一样,此刻慕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