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那道考题出现的真实原因,就如同至今也没想明白孝宗皇帝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具备中举可能的混蛋前来参加武举考试一样。(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原本只是奉旨跑来应应景,随随便便胡诌几句甚至干脆交张白卷就可以避免产生新的麻烦,鱼寒却偏偏就自作聪明地玩起了太极拳,却没想过此举很可能让他两面不讨好的尴尬境地。
是因为那颗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很难做出准确判断,还是因为最近的麻烦事太多而愈加糊涂了?或许连鱼寒自己都回答不上来。但可以肯定的是,随着锣声的再次响起,随着考官们陆续将试卷收走,这个小混蛋就算真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也没办法挽回犯下的错误。
“好!”或许连后知后觉的能力都不具备,也或许是本就没心没肺。结束了笔试之后随着众多考生一起来到最后一关,也就是比武擂台下的鱼寒居然不顾身边众多鄙夷的目光,傻不拉唧地替别人喝起了彩。
当然了,鱼寒能有如此与众不同的举动可不是因为他心胸宽广什么的,而是这个混蛋非常清楚自己有多少本事。以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武学基础可言,在朱熹家小院内被活活折腾了俩月,可最终除了抗击打能力有所提高之外,其他方面也依旧显得是个废物。琢磨着反正就是上去露个脸,即便霉运缠身也顶多是挨上几拳灰溜溜地滚下,鱼寒自然有心情把能够决定所有考生名次的擂台比武当作一场免费猴戏在欣赏。
“辰字九号……”或许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在罗殿时把部族青壮们按照天干地支编号称呼的鱼寒现在也享受到了这种待遇,而且朝廷比他做得还要小气只采用了地支编号。对此,鱼寒自己的理解是科举场上能够获得出人头地机会的一般都被称作位列三甲,朝廷此举是在为了防止某些迷信的考生因为抽到个甲字号的排位而认为是得到某种暗示兴奋过度晕了过去。
“这位兄台,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虽同场竞技却也只是为了博取功名,还望兄台能友谊第一……”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好话,只因鱼寒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居然抽中了一个来自洪州自幼习武曾经打遍县城无敌手的武林世家子弟为敌。
“好说,在下定当手下留情,不会令兄台太过狼狈!”高傲,源自于强大的实力。而更能让人感到沮丧的原因则是场内所有考生都没把鱼寒放在眼里,都觉得这不知道靠什么关系才混进考场的小混蛋根本不配做他们的对手。
考校骑射之时,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那些膘肥体壮的西域战马上,就等着提前体验一番风驰电掣征战千里的感觉。可再瞧瞧鱼寒这混蛋呢?没脸没皮地苦苦哀求着主考官去给他弄一匹体形矮小、其貌不扬、所有人都知道不堪军用的萌古马,而且还得是那种性格极其温顺的母马!这混蛋是要干嘛?打算丢尽大宋武人的颜面吗?他自己不觉得脸红,旁人听得都得替他感到羞愧!
没人知道那位面色铁青的考官为何会强忍恶心答应了这种荒唐的要求,还真给他弄了匹在军中驮运货物的萌古母马过来。眼瞅着那混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失败数次后终于趴在了马背之上,可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又做出了更丢脸的事。
在大宋的武举考场上为了能够更准确地区分优劣,是允许考生按照自己的实力要求布放箭靶位置的。可人家都是照远了放啊,就只有鱼寒这混蛋是在要求把标准距离给缩短了一半!好吧,这就算他眼神不好且看上去瘦骨嶙峋的没什么臂力,反正都是他自己不想要好的名次谁又能强行阻拦?
比八仙桌还要大上几分的草编箭靶,立在了五丈开外,也没人指望着鱼寒可以在这个距离上做到箭无虚发直接命中那个红叉叉。可他再怎么说也是来参加武举考试的啊,能不能别显得这么窝囊?憋得个面红耳赤也只是勉强把军中最次的一担弓给扯了个半开,连续九支羽箭射出没一支能插在箭靶上的,若不是碰巧赶上一阵狂风吹得最后一支飞行中的箭矢失去了准头,这小混蛋怕是得当场就被人乱棍打出去。
就这么个怎么看怎么都只能是算作个废物的考生,跟他同场竞技?那还真不是什么幸运,而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兄台看招!”没有震天动地的怒吼声,也没有什么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繁杂招式,觉得让那个废物多留在台上一刻就是自己失败的世家子弟使出了平日练功时的三成力气,径直朝着鱼寒的肩头拍去,最终却有些意外地发现这个混蛋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羸弱,至少他还没有当场嚎啕大哭然后滚下擂台。
“兄台定力不错,不妨再试试某这一招?”连拍了两下都没把鱼寒给赶下去,觉得颜面尽失的世家子弟也已经发现了蹊跷之处,冷笑着决定还是让那混蛋吃点小苦头。
“兄……”世家子弟使出了最寻常的扫堂腿,一直是在被动挨揍的鱼寒也终于还了一招白鹤晾翅或者更准确地说叫饿狗扑食,只不过他这扑的方向有那么点问题,居然是朝着擂台之外!没错,在台上硬撑了对方两掌的某个小混蛋终于被人给踹飞了出去!而更让人替他感到无地自容的是,他居然还能在半空中手忙脚乱地嚷着:“翟大哥!快别看了,赶紧接着俺!”
要说鱼寒这一次还真不是被人揍昏了头在瞎嚷嚷,擂台比武不同于笔试,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