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兀里彦不是都已经晕过去了吗?翟崇俭这又是在干嘛?难不成……没错,他现在的这种做法通俗一点来讲就叫做痛打落水狗,若是谁的心情再好一点给他扣上个虐俘的罪名其实也不算冤枉好人!
“对你们的敌人要存有敬畏之心,随时保持警惕……但总的来说只有不能喘气的敌人才是符合咱要求的敌人,才有资格继续存在于咱的面前……”这是当初鱼寒在罗殿时对那些部族青壮们讲的废话,却已经被原本就对金人恨得咬牙切齿的翟崇俭牢牢记在了心中。反正自家兄弟给了一盏茶的功夫,现在还早着呢,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就先拿手上这东西出出气也还不错。
“住手!”刚才还官威十足的大宋主考官汤大人因为受不了那股随风飘来的血腥之气而跑到旁边去撕心裂肺地呕吐去了,眼瞅着手下勇士都快被人给拍成了肉饼,大金国使节终于坐不住出声喝止道:“汝……汝……这蛮子,竟……竟而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恶事!”
“咋了?兴你们这些个通古斯野猪在暗地伤人,就不准俺正大光明地取胜?”要比嗓门大,翟崇俭更不可能输给那个大金国使节,而要比谁更狂妄么……打人不打脸这是传统,拽着那根老鼠尾巴,将浑身上下都被揍得有些变形就只有脑袋还算完整的兀里彦给扯离地面尺许,翟崇俭用更嚣张的语气吼道:“还有谁?还有哪头野猪敢来受死!”
沉默,却没有了那种愤怒的情绪在里面!享受几乎同样待遇,大金国勇士们此时已经充分暴露了它们欺软怕硬的天性,选择了夹着尾巴承受来自敌人的任何羞辱!只因他们很清楚,翟崇俭的取胜没有丝毫取巧的成分,他只是在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大金国的勇士并非不可战胜。
“来人!将这个搅乱考场秩序的莽夫给……”主子们选择了沉默,但想要做奴才的东西怎么着也得嚷嚷上几句,要不然那可真是猪狗不如连自带干粮给人舔鞋底的资格都没有了。把三天前塞进肚子里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已经做出过选择的汤大人重新抖起了属于他的大宋官威。
“汝想把这义士怎样?”没有惊喜没有愤怒更没有羞愧,只是那么淡淡地质问着,缓步走出的洪适脸上看不出任何内心的情绪。
“洪……洪大人?”没有料到洪适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更没料到他会将那个揍了大金国勇士的莽夫给直接定义为了义士。汤大人有了些许的慌乱,却并不会感到害怕。因为有宋一朝数百年间敢于明目张胆卖国投敌的朝臣比比皆是,从没谁会因此遭到惩戒。
“适才上国大人都说了谁要不服自可上台一战!”有些震惊,没想到刚才身边居然就站着一条大象腿。此时的鱼寒却已经来不及后悔,他必须赶紧借助洪适的力量堵住看台上诸人的那张利嘴。“如今俺这不识礼节的兄长侥幸获胜,莫非上国大人准备食言而肥?或者主考官大人立功心切,忘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多年不见,鱼大人倒是越发口齿伶俐!”汤大人还没能反唇相讥将鱼寒给逐出考场,看台旁那辆属于金国使团的豪华大车内却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听上去似乎还让鱼寒感到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