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实在是荒谬至极!朝廷……朝廷怎就派了这么个……”虽说已经是彻底绝望,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人难以在短时间内就改变称呼,况且大宋朝廷派来与金军展开和谈的钦差大人可是顶风冒雪地经过了两个月多的长途跋涉才得以顺利抵达,若是连一点表面功夫都不做也显得太过不近人情。所以即便是在物资匮乏条件简陋的两军交战前线,即便来的不是什么老熟人,鱼寒依旧决定好好进行一下款待,说不定还能借机让大宋朝廷感受到自己的真诚,进而将一些原本已经作出的决定稍加修改!
遗憾的是鱼寒这徐蛋成天只懂得瞎胡闹,他不把人给气得七窍生烟就已经算是在行善积德了,谁还敢让他去负责待人接物之事?而辛大侠又忙着对千里之外大金国中都城内正在发生的暗杀行动做出总结以便能够从中吸赛多经验教训,实在没空去与人耍心眼磨嘴皮子。好在这大营里还有个前两天才赶过来勉强算是上得了台面的迂腐大儒很是清闲,所以这种倒霉差使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朱熹的头上。只不过依照眼前的形式来判断,这榆木脑袋和钦差大人的会面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友好。
“元晦先生,生这么大气干嘛?莫非您老又在与人谈经论典之时被驳了个哑口无言?”考虑到自己这两天的表现都称得上是中规中矩,而朱熹在正常情况之下又能维持住那种让人嫉妒的儒雅风度,所以鱼寒也只能把事情朝着最不可能发生的方向去猜测。
“哼!汝这竖子……”朱熹的学问在人文荟萃的大宋朝并不算是最好,碰上鱼寒这么个跑步而来的徐蛋之后更是改变了人生轨迹未能在学术方面取得原本应有的辉煌,但或许也正是因为和一个没脸没皮的混蛋相处太久,所以这榆木脑袋真要瞎掰起来绝对比另一个时空更为厉害。除非是孔夫子在世,孟夫子重起于地下,否者谁都甭想在口舌之争上占到朱熹的便宜。
“元晦兄息怒,我等曾在临安暂居数载,早已见惯了那些无能且只懂阿谀奉承之辈的丑陋面孔,您又何必为了这种跳梁小丑而耿耿于怀?还不如就照着小友所言,将其视作送上门来免费为我等调剂紧张心情的伶人!”时不时地会为了匝蛮等人在中都城内的行动而击节叫好,辛弃疾可实在是不愿意因为一个外人的到来就坏了自己的兴致。但想要让朱熹闭嘴,也必须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才行。
“无能?依朱某之见,唐与正那厮岂止是无能,简直就是无耻!奉旨出使,竟而带一勾栏女子同行,初来乍到更是要求我军为其寻找清幽恬静之所……”在平时能够被朱熹称作无耻之徒的也就只有鱼寒,但原本属于这个徐蛋的专用昵称却被挪作了它用,也足可见得那位大宋钦差的行为有多么荒唐!
“唐与正?元晦先生您是说这来的大宋钦差叫唐与正?”早已经习惯了将朱熹的唠叨话当作耳旁风,正感觉有些无聊的鱼寒突然对一个原本应该很陌生的名字产生了莫大兴趣。难道这世上真有宿命一说?当在机缘巧合之下碰到另一个时空中捧红自己的铁木真,向来坚持华夷之防的朱熹不仅表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亲切,甚至还不惜倾囊相授视之为嫡传弟子!而同样是在原本历史轨迹当中与这榆木脑袋有所交集的唐与正,即便是在这之前从未见过面,却已经遭到了强烈的排斥?
“哦?汝这竖子,莫非那无耻之徒与汝这竖子有何瓜葛?”这么多年过去了,骂鱼寒已经成为了朱熹的一种习惯,但从心底里来说他还是对眼前这个徐蛋抱着一种特殊的希望,所以才特别不愿意鱼寒与那位大宋朝廷的钦差大人有任何关系,毕竟老话也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这个已经起了反心的徐蛋因为某些原因学会了大宋某些达官显贵的陋习,那他们还折腾个什么劲?
“俺在临安的时候可都是呆在您老家中的,哪还能有机会结识这些大人物?”朱熹不是穿越者,他不知道另一个时空中发生过什么。而鱼寒也同样不是朱熹,无法理解那个榆木脑袋的担忧。但混蛋且从不在意名声的鱼寒也确实不愿意和大宋朝廷的钦差扯上任何关系,而他敲有那么一个无懈可击的证明能够表示清白。“不过俺倒是有一事很好奇,想请教一下元晦先生,陪这位钦差大人一同北上的勾栏女子该不会敲叫严蕊吧?”
“哦?小友在临安之时竟而去过烟花之地?辛某怎是不知?”这下不仅仅是朱熹,就连在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辛弃疾也感到了好奇。虽然在大宋朝没事就去**楚馆瞎溜达根本不算什么,但任凭辛大侠如何回忆也想不起当时正寄居人下且一门心思都放在上官倩妤身上的鱼寒什么时候捞到了这种机会。
“幼安先生,俺最近可没招惹您,您老就别琢磨着陷害俺了好不?”鱼寒不在乎名声,但他在乎自家的娘子,为了不让上官倩妤感到一丝的不愉快,他甚至都没有对赵芷嫣表现出任何的兴趣又怎么可能在当时还未获取芳心的情况之下就跑到那种地方去逍遥快活?所以别的事这徐蛋可以不争辩,但唯独这件事不行,他必须说得清楚。
“幼安贤弟此次倒是真误会了这竖子,唐与正那厮身边女子虽姓严名蕊,却为台州官伎而非临安府人士!”或许是考虑到自己那个得意编外女弟子的感受,朱熹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与对鱼寒的鄙夷,但也非常难得地主动替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