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大人我招了!”牢房内,原本对鱼寒的刑讯手段还持怀疑态度的柏博望等村寨头人面如土色冷汗直冒,那位绑在木桩上熬断了审讯者数根皮鞭被朱熹称作“真壮士”的贼人更是被折腾得血肉模糊,以至于不得不声嘶力竭地发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哀求。
“别啊!您继续维护您的义气,本官接着玩,不也挺好的么?”鱼寒没有研究过古代酷刑,所以他使不出那些传统的让人听了就觉得毛骨悚然的手段,但作为一个曾经的专业赝品制造商他能捣鼓出传说中的刑具并加以创新应用。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亲眼见证功效,这才不过是刚开了个头连所谓的大刑侍候都还算不上,就这么停手也确实有点扫兴。
“够了!三木者莫非桎、拲、梏而已,汝这孽障竟……竟……”不会对敌人产生任何怜悯之心,但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着发出了自己的谴责。因为鱼寒现在使出来的刑讯手段已经超出了道德许可的范围,朱熹不敢保证再看下去自己不会精神崩溃做出些有失体统的行为,但他可以肯定若自己再不出言制止的话,某个混蛋很快就会被列为古往今来酷吏之首。
“既然元晦先生这样说了,本官自当遵命!不过……”要说鱼寒对朱熹还算是比较尊重的,闻言真就轻轻放下了手中茶杯,却慢慢接过翟崇俭递上的香头,缓缓走到那倒霉蛋的面前……
“嘭!”
“啊!”
鞭炮的脆响夹杂着一声惨叫,牢房内再次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就这种家伙,得先让他尝点苦头,不然还真当本官是那么好糊弄的?”重新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子,示意旁边面色从容的凌文佑帮忙给换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汤,鱼寒这才对着那个倒霉蛋温言细语地吩咐道:“现在你可以说了!记住,本官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不实之处本官就命人点燃一个炮仗!你要能坚持说上个三五句谎话那可就真中大奖了,本官也能听听绑在你子孙根上那个能发出点啥不同的声响!”
“小……小的不敢有所隐瞒!”手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已经让那贼人领略到了儿童玩具的威力,别说他根本就做不到笑对生死,就算他真有那勇气也绝不敢去和鱼寒下这个赌注。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就连太监在咽气之前都要念念不忘寻回的宝贝,这要是被炸开了花那怕是连下辈子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点了!”
随着鱼寒的一声令下,那位奉命充当临时刽子手的湖匪小喽喽不得不强忍恶心伸出了香头,好在刚才已经见识过了更惨绝人寰的刑讯手段,况且他实在没胆子去招惹那个据说是未来姑爷的混蛋。
“长点记性,在本官审案的时候,你没有多说一个字的权利!”命人用凉水泼行了已经疼晕过去的贼人,鱼寒只是冷冷地发出了最后警告。“现在回答本官,姓名!”
“高……高鸣!”
“本官高不高明需要你这贼子来说?”很是愤怒,鱼寒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表达能力出了问题,要不那贼人怎么还能有心思拍马屁?“点……”
“不!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小的只是姓高,单名一个鸣字,鸟鸣的鸣!”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爹娘给取的这个名字,在被人误会和鸣冤喊屈结果都相同的情况下,贼人还是选择了后者,至少这样没那么委屈。
“哦?照这么说,还是本官误会你了?”有些尴尬,最终却还是将所有过错都归结到了那个嘴里套着马嚼子的贼人身上,此时的鱼寒颇有些老羞成怒的迹象。
“不!不!大人没有误会,是……是小的,是小的爹娘给取错了名字!”不知道眼前这位年纪轻轻面带微笑却心狠手辣的大人会对自己施加怎样的酷刑,这位名叫高鸣的贼人还是很快适应了环境,知道要顺着鱼寒的意思做出回答。
“你如此识趣,本官倒是不好刁难什么了!”要说这审讯犯人的工作还真不是谁都能胜任,特别是在这个过程中还必须使出些血腥的暴力手段。“这样吧,本官也不继续废话了。你也痛快点,说说到底是干啥的,为啥要跑到本官的地头来胡闹!”
“小……小的乃是大理国石城郡八纳部边军,此次……”
“什么?你再说一遍?”一片惊呼声打断了高明的继续招供,各寨头人怎么都想不到此次对他们进行洗劫的贼子里居然还参杂了大理国的边军。
“诸位大叔莫急,不妨先耐心等他说完,咱在慢慢讨论真实性。”和身旁那几个还能保持镇静的人差不多,鱼寒其实早在听取翟崇俭汇报贼人逃跑方向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此事肯定会和大理那边有些瓜葛。虽说同样没料到会有正规军参与其中,却也并不感到太过意外。
“胡言乱语!汝这贼子真当吾辈善良可欺否?”好不容易让各寨头人们静下心来听取对方的供词,却没有料到朱熹会又一次不顾形象跳起来表示出了质疑。
“你这是活腻歪了,想拿本官当猴耍?”事实证明,朱熹此时的举动绝非无的放矢,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感觉遭受到了愚弄,只不过是鱼寒等人的反应稍微有些迟缓而已。
即便事先已经有了些准备,又逼得贼人彻底交代清楚了身份。但当得知最近将罗殿地区闹得个鸡飞狗跳人人自危的并非什么部族私兵,也不是传说中的山贼流寇,而是驻扎在八纳部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大理国边军后,还是没人敢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