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一看,原来锦儿是避开了二人的谈话,站到了外面而已。着手令本是自己的,带上澜雪一 个可以过,再带上锦儿就有些不妥。
最后,虽然锦儿也很不放心澜雪,知道黄河那边灾情凶险,可无奈只能带着澜雪去,便决定留了下来。
可现在锦儿却不能回府,不然一定会惹大夫人怀疑,所以思来想去。有了文轩的打点,让锦儿暂时住在驿馆,等消息。
临走的时候,锦儿也千叮咛万嘱咐,要澜雪照顾好自己,万万不能有事。
“大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千万不能有事,不然……锦儿也……”锦儿明知道临走的时候说这样的话不吉利,可还是忍不住说道。
澜雪也没怪罪锦儿,因为知道她离不开自己,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连连点头答应着。
文轩皱眉说道:“好了锦儿,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家小姐的。你就别在这哭哭啼啼说丧气话了,乖乖回去等着,有我呢。”
锦儿怕自己说多了惹澜雪烦,只好悄悄的叮嘱着文轩,让他无论如何要保护好澜雪。
几经准备之后,澜雪和文轩这才踏上了去往黄河路。车程大概三个时辰,澜雪在马车上一路寡言寡欲,眼睛却红的厉害。
文轩也猜到澜雪这几日肯定是寝食难安,吃不好也睡不好。于是开口说道:“澜雪,这路程还有好久。你先睡会儿吧,等到了地方我提 前叫你,好不好?”
“我没事。”澜雪淡淡的说。
“什么没事啊,你就不要撑着了。等下到了那边,你要去找夏太傅,肯定要劳累许多。到时候体力不支昏过去了,我是去救夏太傅,还 是救你?”文轩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来逼迫澜雪休息下。
澜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也不知道要怎么辨别文轩的话,只能点点头说道:“好吧,那我睡一会儿,等下到了一定要叫醒我”
文轩见澜雪总算是听话了,点头说道:“好,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快到的时候我提前叫你。”
澜雪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安安静静的靠在文轩的肩膀上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还是这马车内暖炉的温度太暖和舒服了,没过 多久就睡了过去。
而文轩却抱着澜雪,离她这么近,听着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文轩怕惊醒澜雪,让马车的速度放慢了一点,也不敢随意 动。知道她好累,只是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
其实文轩也有些私心,要是她可以一直靠在自己的肩上,马车可以一直走下去,那就好了。
自从见澜雪今日在自己面前哭的如此伤心,文轩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保护一个女人一辈子,永远不让她哭的感觉。此时此刻,他知道自 己对澜雪的心,早就已经不是初时的新鲜感,和仅有的喜欢了。
马车走的满了许多,就连文轩的都有些困了。忍不住打着哈欠。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睡,便一直撑着。澜雪睡的很稳,文轩也很是欣慰。
没过多久,天已经逐渐的暗了下来,雪还在下,却也小了点。临近黄河,因为有水的原因,好像空气暖了不少。
马车逐渐的放慢了速度,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马夫告诉文轩,已经到了通关口。
文轩让马夫将马车停放在通关口,对临检的守卫拿出了自己的手令,那守卫一见是二皇子,也没检查马车里面到底还坐着谁,就直接放 行了。
而马车内,澜雪似乎也能感受到马车好像逐渐的停了下来,刚刚还深沉的睡意这个时候也逐渐没了,睁开眼,天色已经晚了。
马车进了关口,一路小心的赶往县衙处,澜雪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缓了好一阵子才说道:“文轩,是不是到了?你怎么也不叫我啊 ?”
文轩摇头说道:“哪有,刚刚只是通关口,离县衙还有好一段路程。”
澜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转身推开车窗,外面的雪花一下子就飘了进来,夹杂着有些刺骨的寒风。冷的文轩一哆嗦,皱眉问 道:“澜雪,快将窗子关上,你在干嘛!”
澜雪却没有反应的看着窗外,半晌之后才说道:“这里是官道吧……”
文轩点点头。
澜雪又说:“这里是通过关口,去往县衙的必经之路。爹的车队,就是在这出事的……如今河水已经退去,这路上还是潮湿可见,雪花 落地变化,凝结成薄冰……好在黄河一带有水,气候稍微能比渝州暖和点。只是不知道爹究竟在哪里出的事。看不清河道那边的状况……”
看澜雪满脸担忧,文轩也知道澜雪时刻惦念着夏太傅的安危,可怕她着凉,还是将她从窗子口拉了回来,关上窗户说道:“这件事到了 县衙,地方官会告诉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当心着凉生命,不仅不能找夏太傅,还要照顾你。”
澜雪叹了口气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文轩也只能任由澜雪这么忧伤着。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因为此处水灾的愿意,路上潮湿,沿途的百姓都逃的寥寥无几,河道周边的人家,都被洪水冲垮的,只剩下一座座 房架子立在那。还在下着小雪,这第一场雪就一连下了两三日,渝州那边还好。几乎一边下一边就化掉了。
可这边因为路上潮湿,雪花落在地上,都会形成一层薄冰,马车走起来都有些困难。
好不容易到达了地方,县官已经远远的守在衙门前,等文轩的马车一到,就连忙上前叩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