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忽然回头,哭喊道:“阿明!”
我看她叫得揪心,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有很多老蝙蝠忽然都奇怪地自己死了(7764)】
阿勒冲了回去,我吓得赶紧去追她,想将她拦回来,胡子在后面说:“机会来了,救人去!”
我听到了跑动的脚步声,知道他和东海从后面追了过来,心里莫名一暖。看来他们是误会我的意图了,我是想拦住阿勒,他们却以为我和阿勒都是去救夏明的。
夏明已经摇摇欲坠,身上的伤口跟割肉似的,一道道的外翻下垂着,整个人都成了血人。他强忍痛苦,“嗬嗬”笑着说:“我抻森(真心)色色(谢谢)你们!”一句话喊完,眼泪都迸了出来。
他的话让我揪心不已,他嘴巴豁成那样,连话都讲不利索了,恐怕就是救出来,也会感染死掉,抢救不及。
这一刻我的心情难以形容,要说他平时为人,的确不怎么样可谁知道到这一刻,竟然这么义道,或是交浅言深,或是防线未开,也许是还没到底线时候,人心的复杂可真难讲啊。
我们还没跑过去,他就已经倒下了,那些蝙蝠竟然也都跟着死去,一大片一大片的抽搐着,我们在边上站了一会儿,不到半个小时,竟然死了个干净。
东海奇怪地问:“这怎么回事?”
胡子说:“不好说,可能是将死之身,受不住这意外的剧烈搏杀活动,耗尽能量油尽灯枯了。”
我们正准备去收尸,那些死蝙蝠的身体里忽然各自都钻出来一只尸鳖,迅速爬上了夏明的尸体。现场的老蝙蝠有两三百只,也就是说,尸鳖虫也有两三百只!
胡子说:“快走,这么多尸鳖虫,不好对付!”
东海问:“往哪边走?”
胡子指了指前面说:“后面也没有路,而且遇上蝙蝠回巢还十分危险,只能往里面闯,李老板和小哥在里面,胡杨大兄弟说不定也在,安全系数应该很大。”
我们没有多商量,时间太紧迫了,直接往里面冲了进去。我们四个人跑了很久,前面忽然有人在说话,我们都停下脚步,安静下来,只听那边有人说:“这里。”
这声音很怪,孩子不像孩子,大人不像大人,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东海回应了一句:“你是谁?”
胡子忙示意我们不要说话,四个人都不出声,这时候只听见那人也反问过来:“你是谁?”
我从头凉到了脚,这腔调拿捏得十分准确,竟然是模仿东海的,这不由得让我又想起了爱妮。我们面面相觑,那声音又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那声音再度响起,和之前的距离比,离我们明显近了不少。
胡子说:“快跑,循着声音过来了,那东西肯定不是人!”
那声音回应道:“是谁……肯定不是人!”
我们关了灯,手拉着手,悄悄往边上挪了好几米,贴着墓墙,那声音忽然出现在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肯定不是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东西,像鹦鹉学舌似的,还会循着声音找过来,要不是我们偷偷走开,不是被逮着正着!
可现在我们背靠着墓砖墙,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又担心这学舌的东西追过来,又担心从砖墙里爬出来几只尸鳖。
张弦忽然在对面说:“你也不是人。”
过了一会儿,那东西果然往对面去了,在半路上说:“你也不是人。”
张弦说:“再过来一点。”
那东西不停地靠近张弦的声源处,每隔一段距离就说:“再过来一点。”我不仅为他捏了一把汗,接着就听见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张弦说:“我已经讲的头砍了下来,这里还有很多,你们不要开灯。”
又有声音响起:“你们不要开灯。”东海小声嘀咕:“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太被动了。”
胡子忽然拉了拉我的手,我赶紧也拉了拉阿勒,四个人往边上又让了一点,都不敢出声了,连呼吸都要控制好节奏。过了一会儿,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就有人说:“太被动了。”看来那东西眼睛也不好使,这是故意求搭讪,好让行动,但没想到又扑空了,所以继续定位。
这时候,我听到了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就在我身边,那东西骨碌碌正好滚到了我脚下,却有人一脚将它踢走了,凭直觉,我感觉是一颗脑袋。
张弦忽然打开灯,我发现他就在我们身边,被他一脚踢走的脑袋,其实是个蛇头。
这些会学舌的毒蛇,竟然是一种矮冠鸡冠蛇!
张弦忽然退开,拿灯往里面扫了一圈说:“这里的鸡冠蛇起码有两百多只,连我都过不去,李老板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已经在我前面了。”
他又熄了灯,我什么都看不到,但心里是敞亮的,他是故意吸引蛇群的注意,好让我们更安全,但他自己也不敢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过了一阵子,我感觉身边有两个人,很显然不是我们的人。我吓得打开了手电筒,却将魂都吓掉了,这两个人,竟然都是夏明!
随即我回过神来,这应该是复制人。可复制人也是人,他们和原版除了实质上的母体子体关系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反正开了灯,我索性趁机会看了个清楚。墓穴远处有个通道,估计是通往里面更深处的,但这墓室里充满了鸡冠蛇,真不知道李亨利是怎么过去的。
夏明忽然说:“你不用关灯,别担心,我已经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