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犴本来负责审问空见,可没几日就嫌里面空气不好,又没什么进展,便央龙坎给自己换个事做,龙坎便让他去负责黑羽联络,最近又出了干旱这事,龙犴心里不安,又不想干了。
龙坎也知道瞒不了多久,便道:“那你挑一件事去跟师父交代。”
龙犴害怕道:“我可不敢,师父会杀了我的,你帮我想想办法。”
龙坎瞟了一眼地牢,低声道:“要不就让空见跑了,好转移师父注意,否则你就去坦白吧。”
龙犴大惊:“这事是我负责的,下场还不一样,不行不行。”
龙坎道:“到时候推到看守身上,师父还能不护着咱们,再说那和尚一直不肯说,咱们也问不出来不是,与其这么挺着,不如把他处理掉,也好腾出手去粮场看看,你说呢?”
龙犴还在犹豫,龙坎道:“反正我的手段都用尽了,他就是不肯说,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主意我出过了,怎么样看你。”
龙犴忙拉住龙坎,道:“你说师父真不会杀我?”
龙坎道:“除了我们,师父还能信谁,现在内外交困,不靠我们又靠谁,你好好想想,我要准备一下去黑羽部。”
龙犴见他走了,心下一狠,便下定决心。
空见又弄了几回,总算把一个弄好了,那虚影再也没有消息,空见只好打算先逃出去,再作打算。由于一只手能活动了,便够到水桶那里,先喝个饱,养足力气,等到晚上便把令一只手从椅子上连着铁索一起卸下来,在屋内拿了平时行刑用的铁棍,挨到地牢门口探听外面动静,看守他的是两个赤羽部人,不知喝了多少酒都在外面摊睡不起,空见召唤鬼卒从外面打开牢门,便隐藏气息悄悄离开了龙塔。
等到龙犴准备好来放空见的时候,只见牢门大开,里面人已经不见了,龙犴忙把看守踢起来,问道:“人呢?废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正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龙坎道:“本来也打算这样的,这下不是正好,把责任一推,没咱们什么事了,你愁什么。”
龙犴一听也对,忙去报告龙泽,果然龙泽大怒,一询问便把看守处死,命令他们四处搜索,务必把空见抓回来。
龙坎吩咐了人去找,便和龙犴道:“这回专心去黑羽办事,你要是敢透露出去,别怪我不讲情分。”
龙犴平时就没什么主见,闻言忙道:“不敢,我跟你一起去,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空见跑出龙塔,一路躲避追踪,竟然走到黑羽部去了,追兵随后到了,四处翻找,空见见有座大帐没多少人进出,便偷偷躲了进去。
龙坎随后也到了黑羽部,骨突木正和他商议,外面黑羽部来报,说有人要进安布花剌的大帐搜人。那追兵都是赤羽部人,平时各部私底下也互不服气,赤羽仗着拥护大萨满有功,也不把其他各部放在眼里,黑羽虽是龙泽的本部,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们,现在赤羽要检查他们客人的地方,分明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惹火了安布花剌,一走了之,以后自己部落用什么,双方一言不合,便对恃起来,下面人匆匆来报。
骨突木闻言脸色一暗,龙坎平时对赤羽部人也是如此,却没想他们在外面倒是耀武扬威,一时间也有些不悦,龙犴倒是没什么感觉,还道:“那就让他们进去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骨突木听了更是生气,正要说话,龙坎道:“叫他们住手,我亲自过去。”便携了骨突木头人一起往安宰处行去。
大帐里本来没人,安宰推着安布花剌出去晒太阳了,闻听有人围了自己住处要搜,害怕有些信件被发现,便匆忙推着安布花剌回去,黑羽部人放了他们进去,仍然跟赤羽部对恃,等双方见到骨突木头人和龙坎,才放下敌意。
安宰进去就感觉有人藏匿在这里,空见也心惊来人竟能发现自己,正要奋力一搏,却听安宰道:“快躲到轮椅后面来,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了。”说完又寻了一块毯子,要给他盖上。
空见迟疑一下便就范了,他知道对方要是想害他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只要大喊一声就可以,便靠在轮椅后面,安宰把探子盖在安布花剌身上,搭在后面。
龙坎在外面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黑羽部吗?”
赤羽领队的是个少年,闻言道:“那又怎么样,我们奉大萨满命令前来搜寻逃犯,难道就不能进去看看。”
骨突木道:“这里是我黑羽尊贵的客人所住之处,岂能让你们胡来。”
龙坎道:“不如由我进去看看,你们去别处搜索吧。”
打发了赤羽人,骨突木道:“请进,正好给你介绍一直帮助我们的人。”
安宰早等着他们进来,龙坎一进来,安宰便道:“大人好久不见了,头人甚是想念,不知大萨满身体如何了?我们虽在边疆,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们。”
龙坎见是安宰,道:“你不跟着阿凡提在沙牢好好守着,跑这做生意来了?”
安宰道:“不敢,只是帮助骨突木头人联系一下卖家,从中蹭点好处,大人你也知道,我们那里环境恶劣,实在难以生存。”
龙坎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安布花剌坐在椅子上,便道:“这位是?”
骨突木道:“这是安宰的祖父安布花剌大叔,交易都是他帮助联系的,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龙坎笑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安宰你有个祖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