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犴跟骨突木喝了半宿,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近发生的事,骨突木只是听着,偶尔问上两句,龙犴看来在龙塔也是憋久了,好不容易逮个人听自己唠叨,还不用担心头人出卖自己,便一直说到龙坎身上。
龙犴酒酣耳热之际,大着舌头喋喋不休:“坎坎特穆尔你别看他表面冷冷酷酷的,可是很照顾咱们自己人的,这回赶到这里就是帮助咱们黑羽部施法降雨来的,为了这事连师父审问的那个和尚都放了,你不知道,那小子多能扛,我审他几天就受不了了,龙坎足足待了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的,我有事就找他帮忙,从来没错。”
骨突木听了吃惊道:“你说白天搜捕的那个和尚是龙坎放走的?”
龙犴笑着摆手道:“本来是想我去放的,不过等我过去的时候,那小子已经自己跑了,省了我好多事,师父那里也没疑心,过错都推在赤羽部身上了,你别说,要不是担心头人你这里的旱情,我们怎么敢这么做呢。”说着又去倒酒。
骨突木笑道:“当然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当然要互相帮忙了,我还想等你们接替了大萨满,也沾沾光呢。”
龙犴听了突然发笑道:“你别想了,师父最近不知道吃什么了,突然年轻了起来,声音也不想以前那么嘶哑了,中气十足的,那天因为刺杀失败生气一掌就把我们都掀翻了,除非当上部落王。”
骨突木道:“大萨满武功通天,真是奇才,今天坎坎特穆尔说的那什么玄功,是怎么回事啊?”
龙犴笑道:“是“五劳七伤玄功”,记住了,看你是头人,我才告诉你的,安宰那小子死定了,现在指不定多痛苦呢,虽然坎坎特穆尔才练完五劳境界,也不是那小子能挨的住的,哈哈。”
骨突木倒不担心安宰死活,只要能挺过今年大旱,管他如何,见龙犴已经到了极限,开始往下打滑,支在桌子上就不动了,忙把他扶到一边躺好,便匆匆出去传话了。
赵天赐跟着尚成化一路来到月兹镇,呼图录虽然不在,不过新任镇守都是他的人,所以对尚成化十分客气,没有什么困难就出了关,尚成化一到了雪原,却有些紧张,对赵天赐道:“这里不比国内,我们还是小心些好。”毕竟大战刚刚结束,尚成化又从来没有出来过,所以心里害怕也在所难免。
赵天赐却笑道:“小兄弟不用担心,在国内一直托你照顾,现在就看我的吧。”转身对龙公公吩咐道:“你去前面看看,若是有人前来迎接,叫他们放慢速度,省得吓到我小兄弟。”
龙公公应声出了队伍,带着两人向前面赶去,尚成及听了不禁暗道:看来我运气还真好,竟然认识一个在这里有势力的人。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赵天赐像天汗人,忙吩咐自己手下小心戒备,免得出了问题。
赵天原自从得了消息,便一直派人密切注意边境动态,见赵元广通报人已经进了境,便带了亲信,亲自去迎,其余几酋见大酋长出行,纷纷避让,可见赵天原威望之重。
龙公公见不远处一行人熊驰来,当先一人正是十几年没见过的大皇子,便跳下马跪地道:“大殿下。”另外两人虽然不识赵天原,见龙公公都跪了,也忙随在一边。
赵天原驱熊走到龙公公身边,低头看了一眼,缓缓问道:“可是二弟身边的小龙子?”
龙公公激动道:“正是奴才,大殿下还记得。”
赵天原道:“起来说话,这里没什么殿下,你叫一声大酋长就是了,免得露了行踪。”
龙公公忙站起来道:“是,老爷就在后面,大酋长请随我来。”
他们说话耽误了这么一会儿,赵天赐和商队却已经出现在远处,尚成及见只有几骑挡在前方,不禁放下心来。
赵天赐远远望去,看不真切,手下忙递上一个望远镜,赵天赐再一看,却已是激动起来,丢下众人,打马向前跑去,手下护卫见状纷纷掣马跟上,围在四周。
尚成及对心腹道:“看来是老相识了,不过那人是谁啊?可别是什么无名之辈。”
那心腹也是城中久混的人,对外面一无所知,看了半天道:“就带了这么点人,想必不是什么大人物,三爷不要抱什么希望了。”
商队中领队虽是尚成及,不过其余都是尚成都派来的老手,见两人不识赵天原,便出声提醒道:“三爷,那就是北地第一酋,赵天原大酋长,那坐下白熊,乃是熊酋神兽——白泽,传言能踏地生风,日行万里,普天之下,唯此一家。”
这时就见赵天原也跳了下来,和那自称赵老爷的人把臂言笑,接着两人换乘普通白熊,相携去了,只留下其余人,等着他们。
赵元广问明情况,骑着换给赵天赐的马过来问道:“哪位是尚成及尚公子?”
尚成及听了忙道:“我是我是,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赵元广道:“我叫赵元广,酋长吩咐,请你们去驻地休息,请跟我来。”
尚成及虽然愚蒙,不过赵元广何人还是清楚的,忙道:“是,那就麻烦元广兄了。”带着人便跟了上去。
赵天原和赵天赐一路私聊,那白泽又高又大,就跟在两人身后,各酋部民见了,纷纷行礼让路。
赵天赐道:“哥,看来你在外面过的好生惬意,又不用处理公文,可比我生活的好多了。”
赵天原道:“你不好好在家待着,乱跑什么,你就不怕他在家惹出乱子。”
赵天赐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