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鲁沙不顾禄东赞阻拦,执意要强硬用兵,激战下来,不但损失不少,还一无所获,幸亏禄东赞见机安排细作进城散布谣言,弄得城中军队不稳,有几国匆匆带兵回去了,哈鲁沙才破城。
哈鲁沙没听禄东赞的话弄得损兵折将,反倒怪禄东赞不肯尽力,巴图鲁等将都十分气愤,只有禄东赞微笑不语,不动禅师知他心思,也没有露出什么异色,哈鲁沙怕他们进城坏了自己的事,就吩咐禄东赞一系驻扎城外,自己派沙沙先进城清理去了。
沙沙临行前道:“大王,大相如此作为,恐怕咱们若是下一战不能速战速决,会引起族中勇士不满的。”
哈鲁沙也知道禄东赞在族中地位,闻言阴狠吩咐道:“你带人进城后宣布屠城,我要让人知道,谁敢挡我,下场就是一个不留。”
沙沙道:“恐怕大相知道了又会不满的,大王还是先商量一下吧。”
哈鲁沙怒道:“连你也敢违抗命令了吗?”
沙沙忙应:“是,大王,我这就进城执行。”
呼池国内一片狼藉,本来以为石蛮进城会进行安置,没想到沙沙进城就宣布屠城,霎时间城内一片火海,石蛮部本来就是凶狠残酷,这下城中降兵全部被孽杀,他们蛮族性子发作,又做下许多奸淫掳掠的事来,传到禄东赞耳中时再想阻止已经晚了。
禄东赞虽然知道这是往常石蛮部的传统,不过怎么说西域各国也算是自己同族,犯下这种暴行恐怕会起到反作用,不但不能震慑各部,反倒会激起他们同仇敌忾,不动禅师见禄东赞气得浑身发抖,道:“现在进城阻止恐怕来不及了,能不能派人防止消息外泄,也好为下一城做些准备。”
禄东赞道:“来不及了,大王既然如此行事,也算自掘坟墓,怪不得我。”
不动禅师见禄东赞竟也有野心,忙道:“大相若是取而代之,贫僧一定尽力效劳。”
禄东赞道:“虽然哈鲁沙自认武功盖世,可他毕竟没有得到蚩尤遗宝,这么多年我一直忍让,也是看在他是蚩尤血脉的份上,不欲与他计较,现在他对同族做出如此qín_shòu之事,只能取而代之了。”
巴图鲁道:“大相,可是咱们现在若是发动兵变,恐怕会令自己元气大伤的,到时会拖累东进的计划。”
禄东赞道:“我这就起草一份密文,你派人送去西域诸国,若是大家都同意打倒哈鲁沙以后奉我号令,咱们就动手,不然就让大王继续屠戮下去,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不动禅师道:“我愿为大相去说服各国,略尽绵力。”
禄东赞道:“也好,大王不会注意你的,那巴图鲁派人护送大师过去,务必要保密。”
哈鲁沙进城看着各处废墟,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沙沙带人前来迎接,道:“大王,呼池国王派人送来降表,已经称臣了,不过要求我们不能继续屠杀平民。”
哈鲁沙冷笑:“给他点厉害才知道该干什么,既然已经听话了,那就停了吧,我去看看他。”
呼池国王年纪不大,虽然送上降表,可对哈鲁沙仍然心有怨气,带着宫中臣属亲眷,迎接哈鲁沙道:“大王已经破城,为何还要屠杀城中平民,难道大家以前不是同族吗?”
哈鲁沙道:“这是为了让以后敢反抗我的人记住教训,既然现在是自己人了,那以后就不会再有此事发生了,你说是吗?”
呼池国王道:“既然大王如此说,那我也没什么说的了,请大王入宫,不过城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了,大王自便。”
正要带人离开,哈鲁沙却手起刀落,把他斩了,吓得周围人都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几个宫中女眷,却已是晕了过去。
哈鲁沙道:“凡是不服从我命令的人,一个不留,你们谁还有不满,现在就站出来,若是以后让我知道谁在背后说坏话,我杀他全家。”
又吩咐沙沙道:“宫中财物全部充军,女眷一律贩做奴隶,这里以后就是石蛮的呼池城,军队休整一下,马上继续出发。”
哈鲁沙做事倒也利索,吩咐完就拥着人进宫休息去了,留下沙沙处理呼池国王尸体,其余人不敢反抗,只能被押往各处做事去了。
禄东赞事还没忙完,就听呼池国王被哈鲁沙斩了的消息,虽说当年蚩尤大王也是凶狠残暴,但起码对同族没有用过如此酷烈的手段,一时禄东赞也搞不清哈鲁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激了。
提前撤回各国的军队都听到了消息,便纷纷赶回国去禀告国王了,一时之间各国大乱,有的要投降,有的坚决抵抗,意见不一反倒给哈鲁沙机会休整,等到不动禅师携禄东赞书信来到,才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