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国王室听到魇族的消息,便纷纷要求派人去见哈鲁沙,只要求大王不计较以前的事,并且对王室不多加干涉,就可以奉哈鲁沙为首,出兵汗国。只有国王冬布扎知道以前魇族所作所为,见下面人群激愤,兀自忧心。
此时各国底层纷纷流传当年魇族恶行,说他们奴役王室,只把他们当作奴隶使用,而且其中更有不少人煽风点火,说哈鲁沙意图报复各国,无论老幼,只要占领一并屠杀,弄得王室人心惶惶,要求派人去见哈鲁沙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禄东赞虽然不知道都有哪些人知道以前的旧事,不过现在骑虎难下,自己若是回去低头,虽说能保全性命,可又怎么对得起战死的勇士,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跟魇族对抗到底。
不动禅师本来也不知道当年秘闻,听禄东赞如此一说,才知道菩提祖师为什么要来西域渡化众人,虽然他仍然对不夜不满,不过到底心系天音寺,若是让魇族统一西域,那时肯定首当其冲就是对付佛道两教,为了自己大业,也要帮助禄东赞抵制魇族,所以更加卖力。
其他小国如山岚国、车峰国、乌兹国等,由于禄东赞不在,更是大打出手,内乱一团,幸亏巴图鲁及时派人赶到说明了大相的意思,所以才暂时罢手,只是那些狂热信仰魇族的王室,仍然不肯相信自己祖先当年是被人奴役的牲畜。
禄东赞见总算没有发生暴乱,松口气道:“大师,如今这里已是一盘散沙,光凭我们在呼池国布置的五千守军恐怕挡不住魇魔,而且他们若是跨过死亡之井直接出现在这里,虽然只有几百人,我们仍然不是对手。”
不动禅师沉声道:“贫僧知道了,这就带人过去帮忙,大相还有什么吩咐。”
禄东赞道:“有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此事现在和天音寺的不夜大师有关。”
不动寒声道:“我跟他不共戴天,大相请说,若是要对付他,我愿亲自回去一趟。”
禄东赞看左右无人,才俯下身子低声道:“大师若是有把握,只要除去一人,魇魔威胁便解,我知道他们寻找的蚩尤血脉是谁,就是不夜大师的师弟,缘起和尚。”
不动听了不禁身子一动,道:“什么?大相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大相一直都知道?”
禄东赞苦笑道:“本来也是偶然,当年蛮王蚩尤突然带着魇魔消失,祖先为了防止他们卷土重来,便联合起来把蚩尤血脉赶了下去,还下了毒药给他们一脉,终身不能修炼蛮功,全身经脉尽毁,形同废人,就是为了防止魇族东山再起,凭借血脉继续奴役族人,所以当初我在不名大师那里看到缘起的时候,就知道了。”
禄东赞继续道:“本来他们灵觉就异于常人,我当初只想把他收拢在自己身边,以备后用,没想到哈鲁沙趁我不备突然对不名大师下手,连带缘起都失踪了,等我再想去找,他已经跟在不夜身边了。”
不动禅师道:“若是这么简单,那把他杀了就是了,大相何必告诉我这个天大秘密。”
禄东赞道:“以我观察,就算告诉不夜只要杀了缘起就能天下太平,恐怕他也不会这么做,既能当上菩提传人,绝对是心怀天下,不滥杀一人,若是让他杀一个毫不知情的孩子,他绝对做不到。”
不动却道:“他算什么,一个修罗人,还想在我天音寺里呼风唤雨,贫僧这就启程,回去杀了那妖子。”
禄东赞道:“大师胸怀天下,东赞佩服,只是此时去路被魇族截断,若是大师在京有可靠之人,还是传书让他人动手为好。”
不动想了半天,却也想不出哪个弟子能不问缘由就为自己杀人,不禁丧气道:“寺中弟子愚钝,恐怕此时都被不夜收拢了,实在想不出谁来,不过大相若是信任贫僧,我愿冒险潜回去。”
禄东赞也需要他在这里,闻言摇头道:“不可,此行太过冒险,而且万一被魇魔察觉,先找到缘起就糟了,大师还是随我坐镇后方。”
巴图鲁此时来报,其余几国已经派了使臣,来摩尼国商讨大事,若是不能投降,接下来该如何布置。
抱朴子等鬼谷子醒了便带他回去了,接着不夜用了几天时间才把缘起经脉续好,赵恩蝶见他要回天音寺去,便说要给父皇祈福,随他一起去了,缘起感觉经脉大好,修炼起来竟然飞快,连佘弥看了都觉惊奇,那些灵兽陪在缘起身边,竟然也是进展神速,不由让不夜也好生奇怪。
这日赵恩蝶正跟不夜商量如何联络阿凡提,对龙泽进行暗地打击,缘起兴匆匆跑进来道:“师兄,师兄,你猜有什么好消息。”
赵恩蝶看他神色,还当是鬼谷子道长回来了,便道:“是不是陪你玩的人回来了,所以这么高兴?”
缘起摇头道:“哪有那么快,他们才走几天,不对,再猜。”
不夜道:“那就是你又突破了,最近听佘弥说你修炼有些入魔,你也不要太累了。”
缘起笑道:“他是怕我超过他,以后打不过我没面子才这么说的,告诉师兄个好消息,灵兽中已经有能幻化人形的了。”
两人都没想到会这么快,缘起冲外面喊道:“你们进来见过宗主。”
就见外面走进来三个陌生人,可能还不太习惯走路,看着有些别扭,进来便跪地冲不夜磕头,“见过宗主。”
不夜忙道:“都起来,如此速度可是真没想到,恭喜你们。”
其中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