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打扫自然由新兵来做,不过由于魇族没有血肉,所以倒比平常少了很多人肉的焦糊味,不过毕竟也有些士兵栽下墙头,都被好好的排列起来,等到家人看过,好拉到沙漠里进行天葬。
哈鲁沙一见魇魔退了,马上就先回去了,毕竟他现在身份尴尬,而且带来的人都被缴了武器,沙沙一死,现在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禄东赞了,不知他会不会跟别人说,反正自己是无所谓了,只要禄东赞肯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恐怕以后就要隐姓埋名了。
禄东赞见哈鲁沙退下城墙,便吩咐不动负责处理剩下的事,追着哈鲁沙去了,哈鲁沙身边的人都认得大相,便跟大王说了,禄东赞追上哈鲁沙,便道:“大王,晚上若是无事,你我小饮一杯如何?”
哈鲁沙闻言笑道:“正有此意,就怕大相公务繁忙,没有时间。”
说话间两人便向王宫走去,自从哈鲁沙处死了呼池国主,这里就被禄东赞当作了临时行辕,虽然事后宫里人都被巴图鲁遣散了,不过仍然有终于王室的老人要求留下来打扫,禄东赞得到回报也不好强行驱赶他们,便让巴图鲁给他们留下了。
等到哈鲁沙进到宫里,便有些人认了出来,不过既然是禄东赞领着他来的,便也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目光不善,禄东赞笑道:“大王勿怪,当初的事若是我在,肯定会阻止的,毕竟当初都是同族,大王做事有欠考虑。”
哈鲁沙笑道:“我做事只求随性,大相想必知道我的身份,难道不能跟我说说吗?”
禄东赞却不着急,只是吩咐人准备酒菜,道:“大王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还是先填填肚子,我这身子骨可不及大王你了,若是不吃东西,恐怕就要躺下说了。”
哈鲁沙闻言点点头,既然禄东赞把他找来,那肯定是要告诉他的,晚一点就晚一点吧,自己也站了一天,也有些饿了。
等到饭菜上来,禄东赞连吃了三个馍馍,才满意的呼气道:“若是大王因为不是持有血脉而烦心,等听完我说的话,恐怕就该庆幸了。”
哈鲁沙见他终于要开始进入正题了,忙坐正身子问道:“大相何出此言?”
禄东赞见他还在装傻,笑道:“难道魇魔们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的牲畜罢了,若是大王真以为他们会听我们的命令吗?”
哈鲁沙黯然道:“大相知道的还真多,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而且你也早就知道我不是蚩尤血脉,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能忍了,偏偏在我攻打呼池的时候才发动。”
禄东赞严肃道:“因为你已经背弃了我们的同族,就算政见不和,也不能如此对待一个国家,更何况你还杀死了国主。”
哈鲁沙听完笑道:“大相果然有大义,哈鲁沙佩服,请大相说我的身世吧。”
禄东赞点点头,擦了擦斑白的大胡子道:“大王知道班图禄氏吧?”
哈鲁沙点头道:“当然知道,那不是几百年前大战之后因为背叛大神被夷族了吗?”
禄东赞笑道:“其实他们还活着,不过是换了个名称而已。”
哈鲁沙道:“你不会说我就是班图禄氏吧。”
禄东赞严肃道:“没错,当初各族首领贵族都知道魇魔真面目,不过慑于蚩尤威仪,没人敢反抗,等到战后蚩尤带着魇魔消失,才突然回来劝说各氏反抗****,推翻他的传人,那时正好魔门也销声匿迹不知所踪,蚩尤血脉身边只有几个忠心的护卫,当时传人也还小,为了不让战后族人感到绝望,便没有声张,偷偷派人把他们都围捕起来了,而且当初那女子也不是自愿的,被迫生下蚩尤血脉后,便自尽了。”
哈鲁沙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既然是班图禄氏,为什么会被当作蚩尤血脉。”
禄东赞道:“大王勿急,听我慢慢道来,当时其实各位首领是要杀了蚩尤血脉的,不过我的祖上说他还小,也没犯过什么错,就流放他算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便下药断绝了他浑身经脉,不许他长大修炼蛮功,等到大家一切都做完的时候,才发现若是这样无法对外面交代,只好选出一个人来替代他的位置,正好班图禄氏刚出生了一个小子,你们氏族又被蚩尤下令灭门,便正好由你们取代这个位置,之后的事你能想象的到吧。”
哈鲁沙道:“原来如此,你一直忍我,也是因为这个?”
禄东赞道:“也有一些原因,只要你做的不太过份,祖上遗训,不得对班图禄氏动武。”
哈鲁沙道:“那真正的蚩尤血脉怎么样了,难道你就没有找过?”
禄东赞苦笑道:“找到过,不过因为大王,功亏一篑。”
哈鲁沙怒道:“你别告诉我已经让我杀了,到底是谁?”
禄东赞道:“大王想必记得那个不名大师吧。”
哈鲁沙冷哼道:“他?当然记得,若不是大相跟他走得太近,我也不会那么快就动手,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
禄东赞道:“其实那个缘起和尚,就是蚩尤传人,当初给那小子下的药,会世世代代积累在他们体内,每一代都会如此,所以当我听不名谈起缘起的身世时,就已经想起了他是谁,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叫大王先动手了。”
哈鲁沙道:“若是他落到大相手里,打算如何?”
禄东赞道:“我到现在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对他,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流落到天汗去了,希望魇魔不要知道才好。”
哈鲁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