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在殿中见赵恩蝶和不夜大师一起进来,再看两人面色,便有些不悦,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赵婕淑看太极露出不悦之色,心中暗喜,上前道:“此次若不是不夜大师在身边,我和妹妹都险些遇害,太极你可要多谢不夜大师才是啊!”
赵恩蝶本来没想过太极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刚才见太极露出厌烦表情还以为跟自己没关系,见赵婕淑说完,便道:“是啊,如果不是大师,我们可就危险了,你没看到当时那些人都跑到我们车前了,可是大师一招就把他们都放倒了。”
太极压住怒气,不动声色道:“不夜大师保护两位,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要孤来谢他,出云这话可有些不妥,不夜大师乃是天音寺菩提果宗主,也算是天汗人,虽然游历西域许久,但护卫两位安全,不也是份内之事吗?”
赵恩蝶见太极和平时说话有很大不同,也没细想原因,道:“我们可是来你这做客的,你这主人也太不称职了。”
太极今天没有召外臣和使节,见人都到齐了,道:“好,那孤自罚三杯。”从案上拿了酒杯饮了。一旁的宫女忙上前斟满。
太极先喝三杯,见赵恩蝶等人坐了,道:“不夜大师,孤敬你一杯。”
不夜看他向自己敬酒,忙举杯道:“王上客气,请。”便抬头干了。
赵恩蝶一直盯着他,看他一口喝了,忙道:“慢点喝!”
赵婕淑见了,眼角瞥着太极,道:“呦,妹妹你太偏心了,大师才喝一杯,你就心疼了,太极都喝三杯了,你问都不问,是不是啊?”
太极闻言极为尴尬,虽然他表面没表现出什么,不过明眼人都看出他对赵恩蝶极为在意,不过显然当事人自己没什么觉悟。太极打着哈哈,道:“婕淑说的不错,出云你有点厚此薄彼了,孤也要罚你。”为了掩饰自己,端起酒就仰了。
赵恩蝶见太极自己先喝了,笑道:“你说罚我,怎么自己先喝了。”说完用衣袖遮住下半边脸,也仰头喝了,那惊艳一幕,不禁让两人看痴了。不夜见了,阻止道:“王上还是先吃些东西,空腹饮酒对身体不好。”
赵婕淑本来看上太极,只是因为女子好胜心作祟,想那太极乃一国之主,又是年纪轻轻,面貌英俊,除此并无其他想法,最近看赵恩蝶和不夜大师在一起甜蜜的样子,不禁嫉妒起来,现在看到太极又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只是一味盯着赵恩蝶,自己心里那个滋味,别提多难受了。想当初在天汗国内,自己虽然也比赵恩蝶矮一头,可那也是金枝玉叶,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啊!怎么到了月汗,就没人欣赏了呢!赵婕淑心里越想越气,见他们三个完全把自己当了空气,便自己喝起了闷酒,暗道一定要让你们后悔。
太极笑道:“大师说的是,孤受教了,不知大师此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不夜道:“贫僧只想把师弟缘起送回天音寺照顾,之后嘛,暂无打算,也许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了此余生。”一旁赵恩蝶听了,心想肯定还有我吧,不知不觉脸便红了。
太极虽然和不夜大师聊天,不过眼角一直没离开过赵恩蝶,见她红了脸,问道:“出云喝多了?怎么这么快就脸红了,来人,备汤给公主。”
不夜见她娇艳欲滴,偷瞧自己,心知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眼神闪过赵婕淑,见她喝得已是大醉,眼神不善的瞪着这边,忙道:“郡主也喝多了,王上的酒太容易醉了。”
“哦,快给婕淑也备汤。”太极看都不看,只是吩咐侍女,赵婕淑见了,怨念更深,把酒杯一掷,道:“我没醉,快拿酒来。”说完猛的站起来,摇晃了一下,便伏在案上,睡了过去。
一旁侍女赶紧过去扶了郡主,太极见状摆摆手,道:“先送到一旁偏殿休息,好好照顾。”便有人把郡主扶走了。
不夜道:“不如贫僧去看看郡主,若是无恙,稍候就来。”太极巴不得和赵恩蝶两个人呆着,忙道:“那就劳烦大师了,天色已晚,孤就不召御医了。”
不夜先赵恩蝶点头示意,便跟在赵婕淑后面去偏殿了,赵恩蝶心想姐姐醉了,让不夜去看看有没有事也是应该的,便道:“那你早些回来。”
太极见不夜走了,挥手示意人都退下,走到赵恩蝶案边,端起汤碗道:“出云尝尝,这是东边月尾城进贡的雪耳,凉了就不好了。”舀了便伸到赵恩蝶面前,赵恩蝶不习惯的往后挪了挪,笑道:“我自己来,你也喝吧。”伸手接了过来,小口喝着。
太极刚才喝得有些急,现在已经开始有些晕了,只觉胸中一口热气,不吐不快,双手据案,呼吸急促道:“出云,孤喜欢你,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孤想娶你当王后,好不好?”说完便去抓赵恩蝶的手。
赵恩蝶本来就有些抗拒离太极如此近,听了这话不禁愣住了,见他大手抓来,慌的把碗往前一送,还剩大半的汤都泼了出去,淋了太极一身,虽然已不那么热了,还是把太极烫的叫了一声。
外面侍卫闻声闯了进来,太极怒道:“滚出去!”忙又退了出去。
太极被烫了一下清醒过来,忙道:“出云别怕,是孤唐突了,你先坐,孤去换身衣服。”说完起身往后殿走去。
赵恩蝶被惊得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愣在当地,想着刚才的话。
不夜见侍女把赵婕淑放在床上,过去坐下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我给郡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