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什么错综复杂,只是躲着宁蝾的感情罢了。
也不知为何,关于宁蝾,特别是涉及感情之事,她总是难以启齿。
蔓天绫曾是冷族老太君的兵器,所以在她手里并不奇怪。皇帝并不怀疑这一点,只是她修习的是宁族心经,这......
宁族心经独步天下,就连宁族人,也不能轻易学到。现下宁府之中,只有宁国公、几位王爷和宁蝾学过,除了宁国公和宁蝾,也没人学到‘精’湛。
而她修习的境界,简直能与宁蝾媲美。
宁国公年迈,已经无力教授宁族心经。那么,就只有宁蝾......
想至此处,皇帝不由思考,她与宁蝾的关系,禁不住狐疑,“大小姐对千夜太子的感情,绝对忠诚吧?”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疑心,冷沐真立时点头,“自然忠诚。”
别人的‘私’事,皇帝也不能问太多。既然她说了忠诚,他也选择相信她。
遂转开话题,“据祖先留下的书中记载,与映雪绫相合的,只有洛商第一长绫——蔓天绫。若是丢掉了,还请大小姐尽快寻回,北诏尚有国事等待处理,告辞!”
他能帮的都已经帮完了,做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离国太久。
冷沐真理解,起身恭送一礼,“恭送皇上!”
“不必多礼!”皇帝一笑,施展轻功离开了仙鹤楼。
跟着皇帝离开的,还有两道人影,想来就是节度使和副使。
目送他们离开,冷沐真便觉头疼不已。
蔓天绫......她随手扔到大街上的蔓天绫,如今早被人捡走了,她该怎么寻呀?
正苦恼,千夜冥也上了天台,“北诏皇帝走了?”
冷沐真不答,上前环住他的腰,无助地投入他的怀中,“冥,我该怎么办?”
妹妹的柔声细语,一下融化了所有。千夜冥受宠若惊,一边欣然,一边又为妹妹担忧,“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冷沐真一脸哭腔地抬头,“北诏皇帝说,归元真气需要蔓天绫的配合,才可以练就。可是我昨天已经扔了,现在肯定被人捡走了,怎么办呀?”
听着妹妹软绵绵的语调,千夜冥只觉身子,也跟着一软,脑子一瞬糊涂起来,“蔓天绫?什么蔓天绫?”
冷沐真无奈,“就是宁蝾送我的那条烂布嘛!”
还是第一次有人,将蔓天绫形容成烂布......千夜冥亦是无奈,回过神来马上开始安抚,“不碍事不碍事,原来需要蔓天绫的配合,咱们挨街挨户地问问、找找,总会找到的!”
冷沐真依旧无助,“可是明天是礼佛的最后一天,后天一早就要动身去行宫。那么短的时间内,咱们找得到吗?”
“找得到找得到!”千夜冥连声安抚,立马带着丫头,挨街挨户地问了起来。
问了一个多时辰,毫无收获。两人在仙鹤楼用了午膳,又接着一个一个问了起来,还调动地方官员,挨家挨户地搜寻。
一直搜到晚上,还是毫无所获。
千夜冥无奈,早知道就不请北诏皇帝来了。本以为能帮上什么忙,谁知‘弄’出什么蔓天绫来,害得他们一顿好找!
不过找了一天,也算拖延了时间。那帮告御状的人,应该已经将冷亦寒解决了!
酉时五刻,两人回到清心寺。
刚跨进大‘门’,便见芷蕾急急跑来,“小姐不好了,午后有一帮百姓,找上清心寺告了御状。说咱们家世子午夜扰民,导致一镇郎中不得看诊,间接害死诸多无辜病者。宗正丞云大人已经审理了此案,要将世子斩首示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