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听说冷沐真被抓去了廷尉院,刘麒兴奋得不得了,看她还敢不敢横,这就是跟他做对的下场!
想着,便找了刘瑁来看好戏,早早就来了廷尉院,想瞧瞧小丫头被折磨的样子。
经侍卫姑子引路,刘麒找到了最近的刑房。本想看看她被折磨成什么样,却见侍卫们抬起李姑姑,作势要往大鼎里头扔。
宁蝾还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先蒸熟了,再切片比较好!”
而冷沐真,正学着宁蝾的坐姿,坐在老虎凳上。身上没一处伤痕,安然无恙!
看这阵势,刘瑁便明白了一二,不表露地微微一笑。
刘麒却难以置信地干瞪眼,久久才反应过来,高声一吼,“都给本太子住手!冷沐真,你真是反了!”
这才注意到倚在门口的刘麒,宁蝾眸色一凝,独坐在一旁,似乎懒得与他多话。
冷沐真则瞥他一眼,亦如平常的语调,“太子来得正好,听闻您受伤,我正要蒸了这婆子,给您大补一番呢!”
早见识了鼎蒸的厉害,刘麒看了一眼大鼎,便有一股恶心上头,作势呕吐起来,“你......你简直反了!”
一旁的刘瑁不以为意地一笑,“都说宁世子无法无天,我看大小姐更厉害!”
听罢这话,宁蝾暗暗一白眼。这丫头暂废了武功,今日若没他,哪里横得起来?这刘瑁,果然有眼无珠!
侍卫们本要遵照冷沐真的命令,可见太子来了,又左右为难起来。这姑子虽然可恶,但跟太子似乎也有几分交情,万不能鲁莽行动。
宁蝾依旧静坐不语,像是隔岸观火。冷沐真白他一眼,缩头乌龟!
想罢,冷沐真才从老虎凳上起身,流星大步走到刘麒身前。
两尺距离,依稀能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危险气息,像是在说:谁敢惹我,我就杀了他!
刘麒不闻,刘瑁却能觉出几分。要知道以前的大小姐,哪有一分现在的气势?是以前他没注意,还是经过三年的历练,她变了?
刘瑁深思,嘴角笑意渐浓,不表露心思地讹笑一句,“大小姐这样盯着五皇兄,莫非已经不爱晋王,转爱五皇兄了?”
“瞎了你的狗眼!”冷沐真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直接骂愣了刘瑁。
哪个大家闺秀会骂粗话?以前的她懦弱无能,连话都不敢讲,更何况脏话?看来她如今真的能耐了不少!
刘瑁被骂却不恼怒,刘麒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语气满是愤恨,“众人见我,必是恭首躬身,你这样平视算什么?”
说罢,三成功力提上手掌,一狠心直直向她而去,直击双眼。
现下冷沐真内力全失,哪里耐得住他的三成功力?
想用本有的力气抵挡,奈何速度不够,只见抓不住他的手、又闪躲不开,冷沐真惊得一闭眼!
就是一闭眼的工夫,便觉到一股强大真气,急速而下,正是莫殇!
宁蝾足尖轻点,本也要急速而去救她,却见有人捷足先登。心内自嘲一笑,那丫头有贴身护卫守着,哪里需要他保护,真是自作多情了!
冷沐真睁眼一瞧,只见刘麒的双指近在眼前,他的手腕却准确被莫殇抓住,以莫殇五成的功力,他的骨头必伤!
画面定格须臾,一下被刘麒的惨叫声打破,“啊!”
忙握住自己脆弱的手腕,刘麒这才瞧清莫殇,疼得连说话也含糊不清,“你你你,你是何人?!竟敢、竟敢行刺本太子!”
话落,他的随从忙高声命令,“护卫!保护太子!太医!快去请太医!”
莫殇面不改色,似恭敬非恭敬地向刘麒一躬身,“在下莫家嫡长子,莫殇!”
竟是莫家人......他什么时候没了威严?连莫家人也敢造反?
刘麒看了看冷沐真,又看了看莫殇,忍着疼痛不屑一笑,“别告诉本太子,你喜欢这废物!”
见莫殇作势要回答,冷沐真悠悠一摆手,“下去吧,不必回答这种没涵养的问题!”
说罢,向后头廷尉院的侍卫道,“还不蒸了这婆娘,给太子大补大补?不然太子身子不好了,可要拿你们问罪!”
侍卫们向宁蝾一眼,接到他点头的命令,才应声一句“是”,又忙活起来。
“都给本太子住手!”刘麒怒喝一句,“谁敢伤害本太子的乳母,一并扔进鼎炉!”
原来这李姑姑是太子的乳母,怪不得这样张狂!冷沐真呵呵一笑,“既是太子的乳母,那必定合太子的口味!太子故意搬出乳母的身份,你们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么?”
听了这话,侍卫们更坚定地要把李姑姑扔进鼎炉。
见口舌辩之不过,刘麒一个转身扬起衣袍,同时发出三枚暗器,瞄准了要害,直向抬李姑姑的三名侍卫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捕捉,冷沐真却不屑这三脚猫的功夫。
只见暗器逼近,侍卫猝不及防之际,暗器却在半路放慢了速度。如棉花般轻轻擦过侍卫衣裳,顺势落在地上,像是受了什么阻力。
这才注意到角落观火的宁蝾,刘麒怒火更甚,“宁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以真气相隔,却不见宁蝾有所动作。看来他的功力,也进步了不少!
伸手一勾,便有下人上茶。宁蝾轻抿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一句,“太子没长脑袋,不会连眼睛也不长吧?”
“你!”刘麒后槽牙一咬,这宁世子一向毒言毒语、直逼人要害处,他不跟他争!
随即推了身旁的刘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