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不见尚书令,由李总管搪塞之,只要两日云小姐便会没命,到时尚书令便不会坚持此事。”
柳采‘女’顿了顿,像是在询问皇帝的意见。
皇帝遂点了点头,“爱妃说得有理,二则呢?”
得到了夸赞,柳采‘女’自然一笑,“二则皇上由着尚书令,将点青医术之事公之于众。但要在尚书令失去民心前,说明尚书令早已经拜宁世子为师,再列举尚书令这些年的功劳、让尚书令当众再次拜师。
堵住悠悠众口之后,百姓非但不会责怪尚书令所谓偷学,还会称赞尚书令妙手医术、仁心仁德。
以宁世子的架子,必定不会像尚书令般,大肆收徒、广开医馆为民治病。只要治病的方法在尚书令手里,还会有人找尚书令治病,就算折损一些病户,也不会折损太多。”
“这是最妥当的方法。”皇帝点头赞同。
开医馆不易,并非有钱、有医术就行。
这一点,皇帝十分清楚。就算宁蝾和沐丫头放得下架子,近年也发达不起来。
只要在几年内,除掉宁蝾、纳沐丫头为妾,尚书令的医术、国库的填充,还是可以像以往一样运行!
柳采‘女’细细思虑了一番,又补充道,“不仅要当众拜师,还要当众认错,说明这些年不澄清点青医术的苦衷。最好的澄清,便是将事情推到宁世子身上,说是宁世子神秘,不让公之于众。如今改了主意,才当众澄清。
还有遍布洛商的医馆,最好能请来宁世子或者大小姐一来,不必多话,只让他们治一位病人。这样,既为尚书令招揽了病户,还表示了宁世子和大小姐的态度。倘若他们不介意,百姓们自然也不会介意了。”
“推卸到蝾小儿身上倒是简单,只是请他们看病......”皇帝一脸为难,不用说便知宁蝾和冷沐真不好请。
柳采‘女’掩嘴一笑,“没什么大事,自然请不来他们。但若碰上了一位病人,乃是宁世子曾经的战友,而他的病疾,又非尚书令能治。
咱们再将这个消息,偷偷传入宁世子和大小姐的耳中。到时不必咱们请,他们自然会来到医馆,给宁世子的战友治病!”
“哈哈哈!”皇帝终于龙颜大悦,伸手将柳采‘女’搂入怀中,像是十分疼爱,“爱妃真不愧是朕的解语‘花’,每当朕遇到难事,爱妃总能迎刃而解!”
这话话里有话,像是说她的智慧,超过了皇帝的智慧。
入宫前,柳采‘女’便接受过严格的训练。这么一点话里有话,她自然听得出来,忙谦虚一笑,“臣妾原笨拙,什么事都做不好。自从陪在皇上身边,便聪慧了许多,这便是近朱者赤吧?”
自古皇帝,哪个不喜欢嘴甜的人?
皇帝又一次被逗笑,不过这一次少了几分算计,“好一个近朱者赤,点青医术一事,就按爱妃说得办!”
柳采‘女’跟着一笑,“皇上莫急,反正云小姐的毒还有两日可活。皇上不妨耽误一日,也叫尚书令更听话一些!”
果然还是她细心!
这种人,能惹皇帝开心,也能惹皇帝杀心。
自古皇帝,谁能容得下比自己聪慧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小‘女’子!
不过皇帝不‘露’声‘色’,只是满意一笑,“爱妃甚得朕心!李佺,传旨下去,晋柳采‘女’为容华,赐号婠。”
“是,恭喜婠容华!”李佺忙奉承一句。
频频晋封,这早在婠容华的意料之内。
她自信聪慧,却没有想到,接纳她聪慧的同时,皇帝也起了杀心......
从今以后,她的枕边人与她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都无形中带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