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魔宫来说,莫殇确实十分重要。.. 。
可她什么时候说过,莫殇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了?
看着他暴怒的眸子,依旧黑得深邃,冷沐真凝了脸‘色’一愣,“你......发什么神经?”
此时西边的窗户,映着晚霞的红‘色’,与外头未长‘花’苞的紫薇‘花’‘交’相,分外唯美。忽而一阵清风拂过,一片落‘花’随风落进屋子。
原是一片美景,只见宁蝾长袖一挥,真气好似一只无形的手掌,准确地劈在‘花’瓣之上。本是淡粉的桃‘花’‘花’瓣,一瞬成了粉白‘色’的粉末。
注意到这个细节,冷沐真不由屏气,她是不是恰巧碰上这家伙心情不好了?
正这样想着,宁蝾转瞬正‘色’,不管是脸上、还是语气上,都丝毫没了方才的怒意,“有事?”
都说‘女’人是翻脸如翻书的动物,敢情这家伙才是!
冷沐真心下无奈,细细试探着他的神情。毕竟有事相求,语气便弱了几分,笑‘吟’‘吟’如谄媚讨好般,“宁世子的武功又进步了呢,恭喜恭喜,呵呵呵!”
听着她蹩脚勉强的夸赞,宁蝾只斜了她一眼,似乎不为所动,“不必拐弯抹角的。”
“太好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冷沐真又是讨好一笑,才继续道,“自廷尉院出来,我便没见过莫殇了,你瞧见他了么?”
宁蝾不紧不慢地点起蜡烛,才向她一点头,如实一句,“瞧见了。”
虽是一句平静无澜的话,冷沐真还是一喜,“太好了,他有留话给你么?还是他被梅山派的人抓去了?”
为了一个护卫,便垂首谄媚,还真是主仆情深呀!宁蝾心头一冷,脸上更是不见一点温度,“看来你很关心他?”
他脸上的醋意明显,冷沐真这个情商全无的人,却一点也看不出。只保持着僵硬的笑意,无奈解释道,“贴身护卫嘛,平日里都靠着他护着,没了很不方便啊!”
宁蝾明白似地一点头,“那姓莫的以下犯上,被我一个毒镖,刺中了死‘穴’......”忽而一顿,好似故意不说结果,话锋一转,“既然是个没用的护卫,换一个就行了!”
什么?冷沐真大为一惊,动用毒镖、又刺中的死‘穴’,那岂不是没命了?
想着三年来,莫殇对自己的照顾,冷沐真心下一痛。
他们不曾有过男‘女’之情,却有着一种比男‘女’之情,更加深厚的感情。他惧她的功力、对她毕恭毕敬,可她是真心待他如亲人的!
太阳落山一刻,刹那间一道白光,冷沐真紧握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宁蝾。
直‘逼’心脏之时,宁蝾颓然一闪,速度更快几分。转眼间,匕首已经深深地‘插’在了红木桌上。
“是男人就别躲!”冷沐真怒道。
“是‘女’人就别动手!”宁蝾很快回了一句。
见她怒不可遏的样子,他反之和煦一笑,“莫家人的命硬着呢,你急着报仇,是不是小瞧了他?”
听他这么说,她才想起莫殇身上有一颗凝香丸。那凝香丸百毒可解,解宁族的毒自然也不在话下。
至于死‘穴’,以莫殇的内力,或许可以冲破。只是冲破死‘穴’之后,内力大失、真气大‘乱’,说不定他正在哪儿养伤,才赶不回来吧!
这样一想,冷沐真才定了神,正要出去找人,突然听到宁蝾一笑,“你刚刚在宁国府‘门’口,杀了南宫墨一位护卫,明日必定事变。有这找人的‘精’力,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对付明日的四面楚歌!”
又是四面楚歌,回府这几天,天天都是四面楚歌!
那南宫墨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名护卫嘛......
正想着,宁蝾又是一笑,“不过一名护卫,大小姐就要动戈杀我。南宫墨的肚量还不如你,你说他至于不至于?”
这家伙能猜中她心中所想么?冷沐真足下一顿,疑‘惑’地回头一眼,“他会杀了我?”
宁蝾抬眸,与她回望的眸子四目相对,继而一笑欣然,“爱他的人是你,你应该比我了解他吧?”
爱他?冷沐真无奈一笑,懒得跟这瞎眼的人多解释,只下意识问了一句,“明天你帮我吗?”
“不帮!”宁蝾脸‘色’一凝,事不关己地马上答了一句。
冷沐真只觉莫名其妙,不由怒然拍案,“若不是你加害莫殇,我就不会来找你。若没来找你,我也不至于给南宫墨的人拦着。如果他不拦着,我也不至于杀了他的护卫。这都是你害的,你还不帮我?”
听着她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宁蝾微微一扯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态度依旧,“不帮!”
“好!”冷沐真又一拍案,“十几年的感情,说不帮就不帮,这笔账我记下了!”
十几年的感情......尤其沉重的六个字......
宁蝾面‘色’一沉,脑中又是回忆不断,最后化作嘴角一缕轻笑。
只见她抬步要走,刚几步又转身怒然,“还有,我明明是完璧之身,你却污蔑我不清白,这笔账我也记下了!事后咱们慢慢算!”
眉宇之间透怒意,横目两侧却晴明。突然觉得这样的她十分可爱,只凝神一眼,便有种深陷的感觉。
以前只觉得她好欺负,被骗后又觉得她‘阴’险,从没瞧过她发怒不怒的样子,原来这般美妙!
回神之际,丫头已经一去无踪。宁蝾浅浅一笑,向着她离去的方向一言,“好,新帐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