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无心送司徒详了,直接拉起尚通的手臂,“走!快走!”
冷沐真没拿尚通当男子,可在司徒详和东方卿看来,这还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握着手臂,即便隔着衣服,却还是有失礼数,司徒详瞧着一惊,“真儿......”
正想提醒,尚通已经挣开冷沐真的手,“哎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还是改不过来啊?”
冷沐真依旧激动得不行,一把扯住尚通的后衣领,直接将尚通拖着走了,“啰嗦什么,快走!”
说罢,还不忘跟司徒详道别,“哥哥嫂嫂好走,这回就不送你们了!”
见他俩相处得像个欢喜冤家,司徒详彻底愣住了,“他们.......他们......”
想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司徒详却问不出口,想着真儿不是钟情骠骑侯么?怎么又跟这位不认识的公子这般亲密?
听出了司徒详的意思,东方卿很快回答,“那位是北界的尚公子,近来都住在湘竹苑,是三小姐一见如故的知己好友。虽是男子,可三小姐似乎没将他当做男子,来来往往都是没有忌讳的!”
司徒详只觉难以置信,“真儿没有忌讳也就罢了,那位尚公子亦没有忌讳么?”
东方卿一笑摇头,“刚刚你也看到了,尚公子是一直以礼相待的。”
听了这话,司徒详才放心下来,只要对方知晓分寸就行!
冷沐真两人一走,后头跟来的刘麒便进了东方卿的客房,向里头轻唤了一句,“司徒世子!”
司徒详闻声出来,只见刘麒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他是擅闯者,下意识便要动手。
刘麒见状,连忙拦住他,“司徒世子莫动手,本侯是经过老太君和冷世子的允许,才住在湘竹苑避难的。本侯过来找你,只为了一件事,还请司徒世子一定帮忙!”
见他着急,司徒详才勉强一听,“你且说说。”
刘麒谨慎地向外头看了一眼,才轻声说道,“方才与三小姐在一起的人,是北界圣宫的小主子。司徒世子可知道北界圣宫?他们的名声,可是跟咱们南界魔宫一模一样的!”
依着冷洵的吩咐,司徒详去过北界几趟,名声赫赫的圣宫,他自然也听说过。
他在北界办事,一向是避讳着圣宫的。偶尔有一次与他们交了手,尝到了他们的狠毒和武功,到现在还打寒颤。
如今一听尚通是圣宫的小主子,司徒详一时控制不了表情,惊得合不上嘴巴,“此话当真?”
刘麒猛地点头,“自然是真的了,是三小姐亲口跟我说的。三小姐还说,这位小主子练成了一种火功,极具杀伤力。这么危险的人物,我实在怕三小姐受伤,还请司徒世子救救三小姐!”
刘麒也想救,可是有心无力,毕竟自己的武功太弱,硬着头皮碰上也只是以卵击石,根本救不了冷沐真。
司徒详的武功虽不算高,但起码比刘麒厉害。冷府上的其他人,没一个会相信刘麒的话,所以刘麒没有向他们求救。
想着自己跟司徒详也算有一点交情,所以刘麒就厚着脸皮来求司徒详了。
司徒详一听冷沐真有难,自然奋不顾身,跟东方卿说了一句,便向冷沐真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另一边,冷沐真与尚通已经到了冷伯谕的房间。
正好冷伯谕出门回来,见到尚通跟妹妹待在一起,他还是有一丝警惕,下意识插在尚通和妹妹中间,很自然地搂住妹妹,“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
感觉到冷伯谕故意的保护,尚通暗暗撇了撇嘴,他要是想杀人,还用等这么多天?早就动手了!
就算冷伯谕夹在中间又怎么样?尚通要动血手,冷伯谕还是没有办法!
虽说尚通不是坏人,但毕竟圣宫与北界皇宫做对,该防着一些的地方,冷伯谕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尚通理解他做为兄长对于妹妹的关心,但他住在冷府这么长一段日子,冷伯谕派人对他的监视,他就不能理解了。
一开始的监视,可以出于对尚通的不放心。可他住了这么长的时间,跟冷沐真的相处只有越来越融洽,从来没有做出过伤害冷沐真的事。
按理来说,没有危险信号的时候,监视他的人会越来越少,可事实都不是如此。监视他的人非但不少,而且日益增多。
之后,尚通每挪动一步,就能感觉到四周的千军万马都挪动一步,每天都活在一种无奈当中。
冷沐真不觉尚通的想法,只一心回答冷伯谕的问题,“三军统帅的令牌是不是在哥哥这儿?”
问罢,也没等冷伯谕回答,便向他一伸手,“给我!”
没想到妹妹是为了三军统帅的令牌而来,冷伯谕微微一愣,用手势屏退了左右,才向妹妹温柔一笑,“真儿,三军统帅的令牌可不是拿来玩的!”
听罢这话,冷沐真立马故作不悦,试图用不悦让冷伯谕心软,“我可不是拿来玩的,我有正事要办!”
冷伯谕自然关心,“什么正事啊?”
兄长关心的语气,在冷沐真听来,却像是在说:你终日待在府里,能有什么正事可干?
想罢,冷沐真便是恼怒,“父王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派一堆军队摆什么阵势,非要生擒尚通。我想着父王的那些军队,肯定都听你这块令牌的号令,所以过来借哥哥的令牌一用。尚通是好人,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