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事也会穿入圣宫圣尊的耳中。
圣尊就更可怕了,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恋上了仇人的女儿。他唯一的做法,大概就是杀了冷沐真,以绝儿子的感情。
到时候圣宫齐齐动手,冷沐真每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这种日子怎么过的下去呢?
尚通并没有马上回应冷沐真的埋怨,而是先转向宁蝾,看了看他脑后的伤,“你有空埋怨我,还不如了,绷带至少要包八天呢!”
经他一说,冷沐真才反应过来,快步过去取药箱,依旧不忘埋怨尚通,“都怪你突然过来,还耽误这么多时间,不然我早帮他包扎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取出药箱,几步走到宁蝾面前,“怎么样?你的伤还痛么?”
突然要被暗恋了六年的人包扎,宁蝾一时不适应,接过她手上的绷带,还有些内敛地一笑,“我自己来,你休息着!”
虽说笑得内敛,可比起刚刚的羞涩,显然已经好多了。
见他不自在,冷沐真亦是不自在。若当他只是宁蝾,当她只是冷沐真,他们倒不会这样。
原说现代同胞的身份,应该会给他们加深感情才对,如今怎么反倒见外起来了?
尚通见宁蝾还是这么体贴,怔怔然看了冷沐真一眼,“都摔成这样了,还没能失忆,不会?”
见他一脸担忧,与自己之前的神情一模一样,冷沐真莫名地觉得好笑,随即掩嘴一笑,“非但没有失忆,还想起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一听不可思议,总觉得不是好事,尚通一惊,好像大祸临头一样的神情,“是不是要发生占卜师说的事了?”
冷沐真瞧得一笑,这才不卖关子,“占卜师说的事暂时不会发生,最起码不会因为正燚发生,因为他也是穿越来的。要说这事真是神奇,正燚穿越来时,是他四五岁的时候,不知为何也失忆了。今天摔坏了脑袋,记忆才恢复了。”
尚通听罢,恍然一点头,“不是因为摔了脑袋,才恢复记忆的。老郎中说骠骑侯脑中有一块硬石,我猜想就是硬石堵塞了记忆。现在硬石被取出来了,骠骑侯也就恢复了现代的记忆。”
原来自己脑中有一块硬石,宁蝾这才知道。照着镜子包扎好脑袋,宁蝾才仔细看了尚通一眼。
怪不得总有一种熟悉感,好似在哪里见过尚通,原来他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妹妹!
被宁蝾看得有些不自在,尚通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解地眨了眨眼,“我今天穿得很奇怪么?”
宁蝾笑着点点头,“挺别扭的。”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尚通微微一惊,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今早到了圣宫,来不及洗澡就要出门,所以我随便挑了一件。衣服跟配饰也没搭配好,我就觉得别扭,可下人都说不别扭,我也就没在意了。”
被宁蝾一说,尚通更觉得浑身不自在。真想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来,或者搭配得好一些,省得叫别人看见了笑话!
见尚通有些难为情了,冷沐真随即补充,“正燚的意思,不是你的搭配有问题,而是衣裳跟性别不符!”
性别?尚通先是一愣,而后明白了才一笑,“你已经跟他说了我的性别么?怪难为情的,女的穿越成了男的!”
再次看到妹妹,虽然眉眼不同,可那种熟悉的亲人感觉都不变,宁蝾会心一笑,“确实挺难为情的,这些年还习惯么?”
尚通想了想才回答,“一开始当然不习惯,抓周的时候,我一个都没选,愣是抓了一位小姐的漂亮裙子。父王母妃看着具是尴尬,幸而有旁人及时解围,说我以后会娶一个像那位小姐一样的贤惠美人儿!”
他说了一件趣事,宁蝾自然配合地一笑,面对妹妹,他还是有哥哥偶时的温柔,“那你如今娶妻了没有?对了,你的年纪还没到,那圣尊有逼着你纳妾么?”
说到这个,尚通便是一脸郁闷,“打从十二岁开始,父王便开始急了,非要先把婚事定下来,等及冠之后立马娶妻。这些年,他都在给我安排相亲,我每次都要找借口说看不上,简直快要累死了。还有一些不知廉耻的女人,想要我们家的权势钱财,甚至大半夜地过来**我……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见他还是以前的性格,宁蝾笑意渐深,温柔笑着,就是哥哥看着妹妹的神情。
尚通还不知道宁蝾的身份,也想不到他就是哥哥,毕竟事上没有这么巧的事,他穿越、哥哥也跟着穿。
尚通以为他们是陌生人,被宁蝾这么盯着,尽管对宁蝾有熟悉感,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你……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莫非他挺说他是女生,转情想要追求他了?
见尚通一头雾水,冷沐真再一次解释,“你猜不到他是谁么?你跟我说过的,他就是你哥哥呀!”
“怎么可能?”尚通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他刚刚就想着,哥哥不可能也跟着穿越,冷沐真就说他是哥哥,这不是莫名其妙么?
见他不信,宁蝾这才开口,“慧慧,还记得那天我去相亲吗?相亲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灵魂附在了四岁的宁蝾身上。”
一听“慧慧”的程度,是哥哥一贯的语气,尚通这才半信半疑地看看宁蝾,“你真是哥哥?那我问你,我的体重是多少?”
体重的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