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柔却无比肯定,“二表兄别不承认了,我认出了你们行动的步伐不一样,你不是大表兄!”
没想到她的辨识力还挺强,冷非冥眨眨眼,也没打算再骗她,“你猜的不错,我不是大哥,但我并不想逃避冷府的事务,我是真的担心沐真!”
云千柔无奈一笑,“我也担心真儿,但是再担心,也不能牵累大表兄,不是么?你将他藏在何处了?近来冷府事务繁多,又有北界的许多事务要收尾,咱们就别耽误大表兄了!”
想想云千柔说的也对,冷非冥就带着云千柔去了他们打斗的地方。
只见一处很隐秘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树洞,冷伯谕正安稳地睡在里头。
因为要冒充冷伯谕,所以冷非冥强制与他换了外衣,冷伯谕现在就穿着冷非冥的外衣。若非知道身边的人是冷非冥,单凭外表,云千柔根本分不出冷伯谕究竟是谁。
看到了冷伯谕衣裳上的爬虫,云千柔满脸无奈地转向冷非冥,“放在哪里不好,非要放在树洞里,穿得这么少,很容易冻坏的!”
冷非冥伸手,轻轻拂去冷伯谕衣裳上的虫子,小心将冷伯谕拉了出来,“当时情急,眼看着爷爷就要追来了,我看这里最隐秘,便随手一藏。”
瞧着冷伯谕熟睡的脸,云千柔看出了端倪,“你给他下药了?”
冷非冥难为情地笑笑,“我要去找沐真,奈何手边的事情还没做完,大哥最近实在忙碌,不可能放我走。我只好假意与他打架,小小用了一些药粉迷晕了他,我用药的量不多,睡到明日就会自然醒了。”
用量不多,云千柔已经看出来了。冷非冥用的迷物,是凌晟的一种药粉,若是用量多了,冷伯谕便昏死过去了,不可能睡得这么安稳。
见冷非冥把冷伯谕拉出来,云千柔连忙上前搭把手,“咱们一起扶大表兄回去,再一起去淮江?”
冷非冥有些错愕,“你也要去北界?可是唐公子还在冷府呢,你丢下他,似乎不好?”
云千柔摆摆手,“千烈还需要休息,我一直陪着他,反而让他不能好好休息,还不如去北界一趟。真儿到现在都没消息,我也实在担心,原以为她与老太君一直有通信,今日才知道一点消息也无。”
想着云千柔也去过北界,应该不会拖累自己,冷非冥点了点头,“那咱们先给祖父和祖母留一封书,再一起去淮江!”
如是,两人便踏上了去北界的路途。
**过去,北界皇宫中,冷耿正在上早朝。
将朝堂上的事情议论解决完,冷耿便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朕已经同意了公主与宁统帅的婚事,并且封宁统帅为侯,封号依旧是骠骑,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很快就有一位大臣出列,“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只是臣有一个疑问,是公主做为侯妃出嫁、还是骠骑侯做为驸马入赘呢?”
冷耿微微一顿,将脑中的思路理清,才笑着回答那位大臣,“既然已经封了侯,自然是公主出嫁。虽是出嫁,但骠骑侯与一般的驸马一样,不能纳任何妾室偏房。若公主有望登基帝位,骠骑侯再居其下,做为左右手辅助公主治国。”
“皇上圣明!”大臣们紧接着应和了一句。
原以为公主出嫁,就表示公主无望登基。没想到冷耿还说什么“与一般的驸马一样”,如此一来,储君的事就又一次扑朔迷离了。
本来,皇帝的心思就是猜不得的,不弄得神神秘秘的,冷耿就不是皇帝了!
听到众人的应和,冷耿满意一笑,“既然众卿都没有意见,那朕就拟定圣旨,先封宁统帅为骠骑侯。至于他们成婚的日子、成婚的准备,一切事宜都由皇后择定!”
自从冷伯谕定居南界,做了冷族的当家人,其北界的事务就开始收尾了。每个人都看得明白,他是无望登基了,即便如今还挂着太子的名头,很快也会让贤。
至于让贤给谁,大臣们还不敢确定冷耿的心思。储君一事关系江山社稷,大臣们具是严肃面对,一定要选出一个合格的储君才行!
其实冷伯谕就是他们心目中最合格的储君,但冷耿似乎想给冷非冥和冷沐真一个机会。江山是冷耿的,大臣也不好劝阻他,毕竟冷非冥和冷沐真也很优秀。
中宫,千仪琳接到圣旨,要负责女儿的婚事,她自然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正好女儿来了中宫,千仪琳连忙牵起女儿的手,喜出望外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和蝾儿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我也可以安心给你们准备了!”
说着,取出一早就做好的喜衣,在冷沐真的身上比了比,“他们古代子女结婚,喜衣都要母亲亲手制作,这是我一早做好的,手艺还看得过去!”
比完了喜衣,千仪琳满意地点点头,“太好了,大小也正好。可惜不能让你换上,因为喜衣的第一次穿,只能放在喜日。如果能换上试试大小,合不合身的,我都可以及时改善了。不过不试也没事,我看着大小应该是正好的!”
千仪琳正欣喜地给女儿比喜衣,冷沐真却是一脸忧郁,看着四周没有伺候的宫人,才开口说话,“妈,我突然有点害怕了........”
一听这话,千仪琳并没有惊讶,只是见怪不怪地笑笑,“这很正常,每个女子婚前多多少少都会有顾虑的,我跟黎澈成亲前也是这样,等成亲之后就不担心了!”
冷沐真顺势躺在软榻上,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