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炜炜吃完饭以后,我就带着东西搬去了附近的小房子。我没有走的打算,炜炜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只是在江北的身边退开一步。
到小房子以后,先简单收拾了收拾,吸了吸灰尘。其实也挺累的。坐在新换了床单的床上发了会儿呆。从跟江北说完那句话以后,我也不那么难过了,好像是放下了。其实我们早就该做一个决定,像之前那么拖着确实是没有意思,拖的大家心里都不舒服,还没有结果。
现在孩子还小,但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爸爸妈妈不对劲的,到时候再跟她解释那些就有点晚了。
这世界上有很多离异家庭,一样有可以把关系处理得很好的,我和江北确实应该清醒点了。
我心里比之前坦然得多,该挽回的试图挽回了,没有用就算了。我也能理解江北,他本身就是那么倔的一个人,他心里有个坎儿,现在孩子在身边,时间的洪水总会把那个坎儿磨平。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我们都又各自经历了什么,变成什么样子。
总之,按照理智的正确的方法,走一步是一步吧。
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江北那边打电话过来,就是炜炜说想我了。我也没有汹涌澎湃想哭的打算,就认真地耐心地哄着她。哄到炜炜放心,确定我还是很爱她,不会抛弃她,然后挂掉电话。
就那么过了一天,这天我还是有挺多事情要做的,主要还是打扫这个房间,然后把各种电器都试用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去超市买很多东西填冰箱,去开通了宽带之类的。
康岩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怎么样了,公安局有没有为难我。我就把我已经从江北哪儿搬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他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说再看看,反正不能就这么闲着,当然,孩子是第一位的,所以回头还是得跟江北商量商量。
毕竟孩子过去一直跟着我,我现在跟孩子玩儿忽然消失,她肯定不能同意。
第三天一早,炜炜给我打电话,她又问我:“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呀。”然后她说,“我要去医院了。”
我当时就有点着急了,我问她你是不是哪里病了,炜炜支支吾吾地也说不明白,她就说让我陪她去医院。我让她把电话给江北,江北接了电话,淡淡地对我说:“你先过来吧。”
都在一个小区,走来走去也就五分钟的事儿。
我进去,炜炜过来扑向我。江北和孩子都穿戴整齐了,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这些天他也没去过公司,估计是打算先做一阵子全职爸爸,但事业肯定也不能一直荒废着。
我微笑着看看江北,让炜炜先去玩儿,我想我跟江北哭也哭过了,求也求过了,他绝情的话也说过了,我现在是真的可以很自然且坦然地面对他了。
江北见着我,也没有之前那样故意给我摆黑脸了,就是正常人见面的样子。江北让我坐,然后炜炜腻在我怀里,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江北说:“我打算送炜炜去幼儿园,门口就有一家,这样接送也方便。”
我觉得这个考虑是对的,炜炜三岁多了,吃饭穿衣基本能自理,确实需要送幼儿园了。也不是为了学什么,但是要跟小朋友一起玩儿啊,总闷在家里看动画片儿不行。
江北说,送幼儿园,得先查体,所以得去医院。他估计,到时候抽血什么的,炜炜肯定也挺害怕的,所以觉得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我当然是答应的。
我们仨一块儿医院,因为要抽血什么的,炜炜也没有吃饭。江北在开车,我和炜炜坐在后面,炜炜就一个劲地跟我说,“妈妈我饿。”还问我为什么不回家睡觉。我只能告诉她,“妈妈现在有工作了,不是有爸爸照顾你么。当然妈妈也是会照顾你的。”
路上我和江北没什么特别的对话,说什么都是关于炜炜的。那个幼儿园我没有了解,就问了下内部情况,江北说昨天带炜炜过去看过,感觉还不错。其实他也不指望说让她学很多东西,反正我们家有那个条件,炜炜以后想学了,可以尽情地让她尝试,现在就是个培养性格的阶段,其它的不重要。
我觉得江北在教育孩子的理念上,和我还是很志同道合的,这样就能节省很多磕磕绊绊啊。
在医院给炜炜抽血的时候,护士问我,“这孩子能闹么?”我向护士表示,这个娃是非常之能闹。护士就比较谨慎,攥着我家宝宝的小手,在她胳膊上抽血。
我家孩子那是根本没闹,就看着针头扎进自己的皮肤里,看着自己的血被抽出来,然后很不屑地一扭头,“哼!”
她哼了两三次,抽完血,护士跟人说,“这孩子真好玩儿,我给她抽血,她就光哼我。”我和江北就看着炜炜,忍不住地笑。
在医院跑了一圈,化验单要下午出来,我们带炜炜去吃饭。去那种有儿童娱乐设施的地方,吃着吃着饭,炜炜就脱了鞋跑到里面去玩滑滑梯什么的,我和江北在外面看着。
江北先问了我一句,“你接下来什么打算,是留在这边还是去哪儿?”
我只当是一句很正常的关心,说:“肯定得留在这儿的。”
他点点头,跟我商量说:“我想了想,炜炜还是不能离开你。”我就抬抬眼看看他,不知道他又想什么奇怪的决定了,江北也看着我微微一笑,说:“你看能不能这样,一三五放在我这儿,二四六就和你在一块儿,我这边有工作,也不能每天都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