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堂,祁连峰端坐在堂主宝座上,自从接管了仁义堂,雄才韬略,一切按照祁连峰的设想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蒋一虎迫不得已,还是跟着齐大柱来到仁义堂正堂。
毕竟,齐大柱已经给了下的台阶,蒋一虎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当然,这不是祁连峰第一次见到蒋一虎,当初,祁连峰还在底层混的时候,蒋一虎已经跟着龙彪南征北战,因为战功赫赫,常常让敌人望风丧胆,所以在江城黑道,蒋一虎是如同杜月笙一般的大人物,试问,又有谁敢不给他面子。
即便如今,祁连峰已经贵为仁义堂堂主,蒋一虎虽然没有当年的健硕,但还是那么威风八面。
祁连峰的心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这仿佛是如生俱来的。
“哎呀,是蒋哥,我可不知你大驾光临啊,真是失敬失敬。”祁连峰赶紧离开宝座。
“祁连峰,祁堂主……”蒋一虎仔细端详了祁连峰一翻,然后说了句:“我对你有印象。”
“哎呀,这真是我祁连峰的莫大荣幸,蒋哥,快请上座。”祁连峰非常热情,这不,蒋一虎一坐下,沏好的西湖龙井茶很快端了上来。
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祁连峰心里可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蒋一虎,他是老谋深算。
“现在仁义堂是越发展越壮大了啊,放眼望去,这大大小小的帮派可都俯首称臣了。”
蒋一虎一边说一边端起茶,抿了一口,脸上终于了诡异的笑容。
“好茶好茶啊。”
“蒋哥过奖了,这江城,何人不知,和人不晓,盟主是龙哥,我们仁义堂不管怎么样,永远都是认龙哥为盟主的。”说实话,和蒋一虎对话,祁连峰还是很紧张,生怕说错了话。
“祁堂主,这话我爱听,放心好了,我会将原话一字不差地说给龙哥听。”
蒋一虎说着站了起来,借口帮里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处理,先行离开……
祁连峰和齐大柱一起将蒋一虎送到堂外。
望着离开的蒋一虎,突然有兄弟站出来,那目光如炬。
“堂主,难道真要放虎归山吗?”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出来。
祁连峰回过头,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人。
他留着中分发型,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脸上的稚气还没有完全退去,但外的有神,一对剑眉则显得英气非凡。
这人究竟是谁?祁连峰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还是齐大柱这时发话了,他对那英俊的小青年说到:“阿来,你胡说什么呢!”
原来这小青年小名叫阿来,是齐大柱手下的安保人员,或者说,在齐大柱成为安保队长之前,他是跟着齐大柱混的小弟。
小小年纪,真有点口出狂言。
祁连峰没有说话,他也没有生气,说实话,蒋一虎的突然到来,让他开始心生不安。
在这种情况下,祁连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打电话给刘川,却又想起了之前在密室里,刘川发自肺腑地对他说的那些话。
祁连峰只得打消这个念头,作为上一任堂主,刘川已经金盆洗手,他想过安静的生活,祁连峰不能也不忍再去打扰。
最终,祁连峰只是拍了拍阿来的肩膀。
然后超前走了一段距离,又对阿来说到:“小不忍则乱大谋。”
再说蒋一虎,本来带着兄弟们想要了刘川的人头,哪里知道,这回可是丢了大人。
“蒋哥,咱们就这样回去了,该怎么向龙哥交代啊。”其中一个光头有点害怕地对蒋一虎说到。蒋一虎没有说话,事已至此,已经是莫大的失败……
帝国大厦,龙彪坐在自己的龙头宝座上。
蒋一虎负荆请罪,天还没亮,但是自己已经提前宣告失败。
龙彪固然恼怒,但是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蒋一虎是自己的老搭档,这个能在江城呼风唤雨的人,自己和他的关系,就像是黄金荣和杜月笙,惟妙惟肖,这么多年,龙彪又何尝不知道。
即便完不成任务,但龙彪也绝对不会拿将蒋一虎开刀。
末了,他只是长呼出一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对蒋一虎说到:“一虎兄弟,我知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难为你了,但我还是那句老话,刘川的人头我一定要看到。”
但仁义堂已非当年的仁义堂,刘川也非刚开始的那个刘川。
这点龙彪知道,蒋一虎更加知道……
江城市中心医院,刘川像往常一样开车上班,一进医院的大门,整个人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这是一种职业的习惯,医生,长期处于交感神经过度兴奋的状态,交感神经兴奋会释放大量的肾上腺素,去甲肾上腺素,儿茶酚胺,所以在长期应激的状况下,医生往往会有高血压,焦虑症,好在刘川拥有《羌医心法》,这本书完整地映在刘川的脑海粒,时不时地刘川就拿出来修炼一下,这是读大学的时候,一个羌族师弟留给自己的。
刘川特别珍惜,有这本心法的帮助,多少可以让焦虑不安的心变得平静温和。
刘川刚到内分泌科这段时间,还是没能逃脱新人火烧的命运,在医院里,一直有一种传言,但凡新来的医生出现,各种疑难杂症就统统会找上门来。
这样的坏处会把一个壮如牛的医生累的身心俱疲,好处却是可以让人快速成长。
好在,刘川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环境。
他和同事的相处越来越开心,虽然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