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野心勃勃,他们来倭国,必定不安好心。种子岛家已经同唐国联手,他们将唐国人引到这里,就是为了攻打咱们倭国,要将倭国变成下一个突厥!”
“对,我猜也是。要不然为何来的不是寻常的海船,而是战船?既然是战船,必定是有攻打咱们的心思了!”
“唐国带着战船到了鹿儿岛,种子岛家的人却将唐国的人迎入了大隅。种子岛家定然是卖身唐国,求取唐国的荣华富贵了!”
“诸君,我们怎能看着鹿儿岛和大隅城被种子岛家拱手送给唐国人?一旦大隅城到了唐国的手中,那唐国就可以大量的往大隅城运送唐兵过来,那些唐兵肯定以大隅为根基,攻打倭国,杀人占地了!”
“对了,我听说,已经有一些人组织了起来,准备偷袭唐国的水师,夺走他们的战船,给唐国水师一个下马威来。我亦想要参与其中,以免唐国水师攻占大隅。你们何不跟我一起?”
……
类似这样的谈话,频繁的出现在了大隅的街头巷陌之中。
每过一日,城中的倭国人看着那些停靠在岸边的一艘艘巨大的海船,就更感到恐慌一些。对于唐国水师要攻占大隅的担忧,便也更多一些。这份恐慌和担忧集聚的多了,心中的不满和怒意就积压了起来。
“哈哈哈哈,大唐的水师来了,倭国不久就要跟突厥一眼没了!”说这话的是一群穿着倭国的衣着,但是嘴中却同时说着倭国的话和汉话的人。
“咱们虽在倭国,却到底还是汉人,现下大唐水师来了,不久之后就要……”另外一个人说道,正说着,又突然猛地朝旁边的倭人一脚踢了过去,将他踢到在了地上,一边殴打,一边咒骂道:“滚开!你是如何倒水的?!信不信老子现下就杀了你?现如今大唐的水师来了,老子总算是用不着在你们这些倭人面前装孙子了!”
周围的倭人顿时怒意中烧。这些“归化人”,本是定居于倭国的汉人,如今竟然如此嚣张,竟然当街打人!
对于归化人的愤怒,加之对唐国水师进入大隅的恐慌和担心,连日来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和不满,在看着那些归化人嚣张的殴打那个倭人的时候,就如同被点燃了引信一般,一下子全爆发开了。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要去砸了唐国水师的船,将唐国水师赶出大隅,赶出鹿儿岛的话。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周围的许多应和。应和的人渐渐走了出来,汇聚到了一起,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开始朝着海岸边一齐涌了过去。
涌向海岸边的队伍越来越大,沿路的人们开始抄起家伙一同汇入其中。
海岸边,大唐水师的十艘海船,上面并没有多少人。
轻而易举的,那些倭人就冲上了停靠在哪里的海船上面。
他们用手里的家伙打人,砸船,点燃火把,扔到船上,看着熊熊大火腾然而起,看着船上的人苦苦求饶,看着那十艘海船纷纷被点燃了火,不禁大笑了起来,仿佛胜利了一般。
“走!咱们去种子岛家,抓了那个唐人!杀了他,叫唐国人再也不敢打倭国的主意!”此刻群情振奋,正是一呼百应的时候。话音一出,又是许多人随声附和,高喊了起来。
人们便也随之高呼,又开始朝着种子岛家涌了过去。
背后,是火焰腾天的,被点燃的海船。
“不好了!不好了!种子岛大人!不好了!”种子岛家,正在宴请李孝恭的种子岛家的家主种子岛时惠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屋中的人都听见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口里的话语,看向了门外。
“进来!”种子岛家的家主淡声说道。
门一把被推开了,奴仆顾不得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人,是什么场合,只是慌张的喊道:“不好了!大隅城中的人烧了唐国海船,现下又开始要往家里冲了!他们聚集在外面,喊着要杀了唐国人!”
“什么!”李孝恭猛然而起,一脚跺上了案几,将那案几一下跺成了两半。
“不好了!外面的暴民冲进来了!”外面忽然又传来了一片惊慌失措的喊声来。
种子岛时惠也是一脸震惊,立刻下令道:“阻拦暴民!保护唐国王爷和侯爷!”
话音未落,那如同浪潮一般的暴民便已然冲了进来。种子岛家的守卫,在这些暴民的面前,竟然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自然,是混入里面的陆战队员暗中做出得手脚。
“你倭国是何用意?!是何用意!”李孝恭指着种子岛大骂道:“烧我战船,杀我将士,你倭国是活得不耐烦了?!来呐!”
“将军!您快走!属下誓死保卫将军!”李孝恭的护卫们围聚了过来,将李孝恭和夏鸿升围到中间,立刻向后撤去。
“护送本王去海边!”李孝恭喊道:“本王要立刻调战船来报仇!”
“不可!”种子岛家的家主连忙跑到了李孝恭的跟前,求道:“此事乃暴民所为,王爷万勿迁怒倭国!倭国定会向王爷有一个交代!”
“交代个屁!本王的战船被烧,将士被杀,你拿什么交代?!”李孝恭大怒道:“闪开!莫非你要阻拦本王不成?!”
说罢,李孝恭的护卫已经打翻了几个冲懂啊近前来的暴民了。正要带着李孝恭和夏鸿升后撤。
“王爷!种子岛家定然保护王爷周全,请王爷莫要冲动,这就立刻平定这些暴民!”种子岛时惠喊道。
还没等李孝恭说话,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