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皮的话,我多少有点疑惑,因为这张照片,让我自己来看我都觉得这就是我,要不是照片的背景是在沙漠里面,我肯定会认为这张照片是我什么时候照的。陈皮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照片里的人不是我的?这和我一模一样啊?”
王宁看过照片,应该也没看出来破绽,所以同样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陈皮。
“是眼神告诉我的。”陈皮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掐了烟说,“他的眼神和你的完全不一样,虽然这只是一张照片,但是我能从照片上看出来照片里这个人的眼神,平淡之中藏着深邃,那种眼神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你也没有。”
听陈皮这么一说,我又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发现他的眼神确实透着难以看穿的深邃。就好像两个无敌的黑洞一样,仿佛看多了人的灵魂都会被吸进去。
“你知道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有多意外吗?”陈皮问我。
“其实我也很意外。”我下意识的说。说完我又问他,“那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些失踪的探险家吗?”
“没有。”陈皮摇了摇头说,“不过我们在沙漠之中找到了一座被埋在黄沙下面的古城,而且种种迹象表明,那些探险家似乎进了那座地下古城。”
“那......我要不要跟你去那里看看?”我问陈皮。
“如果你觉得那个人只是和以前的你长得相像而已,那你就不用去了,看你现在的生活挺滋润的,真是羡慕你,我也不想打破你的生活。”陈皮说着看了看王宁和王宁怀里的小男孩。
我笑了笑,其实我也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但是照片里的那个人,很显然并不只是和我长得相像那么简单,所以我一定要去搞个清楚。
我和陈皮当天就出发了,赶往了内蒙古自治区。
本来我是打算让王宁和小男孩留在家里的。可是王宁说留在家里那个叫什么dia组织的人有可能会来把她和小男孩抓走,到时候他们就成了我的鸡肋,所以她说要带着小男孩跟我一起去。
带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去沙漠那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不过想想这小男孩跟正常的孩子不一样,所以最后我还是答应了。
陈皮是开车来的,他也同样开车载着我们去了内蒙,大约傍晚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了内蒙古自治区西部一个叫做阿拉善左旗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这地方属于镇子还是什么?不过听陈皮说这里是一个盟。
当天晚上我们在这地方留宿休整了一夜,陈皮说在沙漠里,没有经验的人很容易迷路,虽然他之前是从沙漠里来的,但是如果风沙把他来的时候开车走过留下的痕迹掩埋了,那他就找不到我们要去的地方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必须要找个向导。
我一听觉得也是,这沙漠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那种地方放眼望去,四面都是黄沙,没有向导在里面迷路那是十拿九稳的,而且万一遇上了沙尘暴什么的,那就更是九死一生了。说不定我们都要被埋在黄沙里面。
第二天一大早陈皮就去寻找有沙漠生存经验,并且熟悉沙漠地形的向导了,我和王宁则是在当地购买了一些食物和水源,全部装在了车上。
在沙漠地带生存最基本的条件当然就是水,还有食物,因为沙漠里很少有水源,食物那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如果带得不够,到时候有迷了路的话,那也是必死无疑。
我们把所有用得到的东西都装上了车,一切准备妥当,这时候陈皮也带着他找的向导来了。
不过当我看到陈皮带来的是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穿着皮裤,背着行囊的少年时,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怎么带一个小孩子来做向导?他有没有去过沙漠?”我问陈皮。
陈皮摊了摊双手说,“当地人都说这小子是沙漠里的活地图,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又是沙漠的最深处,所以找他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笑了笑,跟我们打招呼,“我叫格里拉,当地人都叫我勇敢的少年,因为我七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在沙漠里给旅游家和探险家做向导,我们曾经去过沙漠里最危险的地方,也经历过最猛烈的沙尘暴,当地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沙漠,你们选择我是没有错的。”
格里拉说得很自信。
我听他七岁就跟着他父亲在沙漠里给人做向导,这下到时放心了一点,最起码他有着数十年的沙漠生存经验了,对于沙漠的熟悉程度,自然远远超过了我们。
一行人准备就绪,我们就驾车一路向南,一头扎进了腾格里沙漠之中。
一开始我们行走的很顺利,因为陈皮开车来的时候留下的痕迹还在,而且以前这条路陈皮他们的组织走过不少车辆,痕迹远远的都能看得非常清晰,只要跟着这条道一直走下去,最后自然就到了那座埋在沙漠里的古城哪里了。
本来我以为那个叫做格里拉的少年是用不到了,谁曾想下午的时候,我们竟然遇上了沙尘暴。
当时陈皮说应该快到目的地了,我们开车赶了半天的路程,都有点累,于是就下车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这时候太阳还是火辣辣的,沙漠都被晒得发烫,我们坐在沙地上都感觉烫的屁股疼。
吃东西的时候我看到格里拉正站在一个沙丘上眺望着天际的太阳,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给他扔了一瓶矿泉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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