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缓缓而开的屋门,我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儿了,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紧闭口鼻,不敢喘气。
但屋门前,什么都没有,空空的,楼道里的灯光顺着门照射进来,带着几分冰冷,我十分的紧张,担心突然从门外跳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等了良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就在我以为那东西已经走的时候,突然,身后却传来了那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响。
我的头发都立了起来,赶忙朝屋外跑去,还没有跑到门口,房门突然“啪!”的一声,被关紧了,屋子里骤然暗了下来,那唯一能透进光线的窗户也“唰!”的一声,被窗帘遮挡严实了。
我背靠在门上,努力地睁大双眼,却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忽然感觉胸口一凉,一只冰凉的手,好似从我的衣服下面探了进来,缓慢地朝上挪动着。
我猛地用手一拍,手掌打在自己的身上,十分的疼,但却什么都没有碰触到,耳畔忽地又有一股凉风吹过,好似硬往耳朵里钻,同时,一阵戏谑的笑声在耳畔响起,似“哈哈”声,又似“咯咯”声,听不清楚是男是女,我大惊失色,转过头来,双手揪住门把手,使劲地拽着,口中也高声呼喊,希望能够让外的人听到。
但一切都是徒劳,丝毫没有作用,我用力地拍门,手都拍麻了,也不见外面有任何的动静,突然,我的脖子一紧,感觉被人猛地卡住了,接着,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被拖着重重地摔到了床上,铁制的单人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都憋成了紫色,伸手乱抓着,却什么都摸不着,身前空空的,便是脖子上,也没有任何的东西,但我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卡在脖子上的手。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我以为这次我绝对死定了。
这时,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房间里的灯也被打开,骤然的明亮有些刺眼,一个身着病号服,披着长发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处,正是阿九。
在看到阿九的一瞬间,卡在我脖子上的手,也突然地消失不见。
我赶忙爬下床,跪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大声地咳嗽。
阿九走了过来,伸手拍打我的后背,低声细语地说:“慢点,别着急,把气喘匀了就好了。”
她的声音,似乎有魔性一般,听着很舒服,我的气息渐渐的匀了起来,也不再那么难受,但依旧心慌的厉害,急忙转过头,抓住了她的手腕,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有没有看到?”
“看到什么?”
“有什么东西要掐死我。”我说道。
“你做恶梦了。”阿九扶着我,让我上床,我却不敢再碰触那张床,赶忙往旁边躲着,阿九轻轻地拍打着我的手背说道,“没事的,只是一个恶梦,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在自己卡着自己的脖子,没有其他人……”
我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脖子,抬头诧异地问道:“真的?”
阿九用力地点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我,似乎在表示自己的肯定,见她不似说谎的模样,我心中的恐慌渐渐地褪去,但还是有些不敢碰那床。
“一个大男人,被自己的梦吓成这样……”阿九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夸张,似乎见识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她笑起来的模样很是好看,我却无暇欣赏,只觉得很是尴尬,不过,心里却已经多肯定了几分,对阿九方才的话,也再没了怀疑。
阿九看出了我的不好意思,轻轻摆手,道:“没事,我笑一会儿就好了。”
我挠了挠头,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她收住了笑声,也跟着坐下,问道:“你最近经常做恶梦吗?”
我揉了揉头发,说:“没有。”但心中却还是有些弄不清楚状况,如若昨天的事,和今天的事,都是梦的话,那也太过逼真了,我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做这些梦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手机响起,一条短信映入眼帘,只见上面写着:再不回来,你真的会死。
我就在看这条短信的时候,另一个号码也同时发来了一条短信:游戏会越来越刺激,慢慢享受吧。
我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捏着手机,手指不由得用足了力气,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如果这都是梦,也绝对和这短信脱不开关系,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我?我的梦境是由他们的手机短信来激发的吗?
“想什么呢?”
阿九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头看了看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对了,昨天也是你吧?”
“是我!”阿九点头。
“哦,谢谢,白天问你,你还不承认……”我顺口说罢,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之前阿九不是说我的经历,只是在做恶梦吗?那昨天的她,也应该是我梦到的才对,既然是梦,她怎么可能真的出现。
我吃惊地盯住了她的脸。
阿九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干咳了一声,道:“你别怕……”说着,伸手来抓我的手。
她越是这样说,我越不敢相信她,看到她伸出的手,下意识地就躲了一下。
阿九见我这般模样,轻声叹了口气,道:“我让你害怕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面对她,只是觉得,眼前的阿九和白天的判若两人,我不禁怀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阿九,忽地想起她白天说的话。她说过,医生说她有两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