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叫老四的人抖着双臂,血从断肢中喷洒而出,另外一人抖了个激灵,转身看去,一个大汉拿着一把短刃,目光狠戾的看着他二人。
老鸨吓得差点晕过去。她虽然做过许多恶事,也逼死过人,可也没有亲自动手,并且见过如此吓人的情景。她觉得自己的头好像不在自己脖子上,一股股凉风吹来,吓得她哭起来。
“不要杀我,你们要什么都行,这个女人你们带走,我不要了。”老鸨哭喊道。
韩素馨没有理睬老鸨,山前将流云扶起来,火把之下,她的目光更加阴沉。流云的身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看起来像是用针扎,用钳子捏的。皮肤多处淤青,只有脸蛋上没有受伤。
“杀了!”韩素馨从来没如此气愤过,流云就像她的亲妹妹一样,受到如此折磨,简直忍无可忍。
另一个男子拔腿就跑,血衣精卫手一掷,匕首瞬间插入那人脖子里。随即,两三人上前将那人拖走。
老鸨脸色发白,自己到底惹了什么样的煞星啊,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一个大汉过来,将流云抱起,跳墙而去。韩素馨转过身来,看向老鸨,伸手问道:“东西在哪?”
老鸨紧张的牙齿打颤:“在……在我……屋里。”
韩素馨让老鸨指路,很快就走到一处极其豪华的阁楼里。阁楼里面居然挂着几幅当代名家的手书诗,看起来更像一个文士的书房。韩素馨冷冷一笑:“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雅兴,真瞧不出。”
老鸨脸色一红,低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是饱读诗书,可谁曾想我家被抄家,我娘与我被送入官窑,于是……”她说着说着,眼泪连串的掉下来。
韩素馨嗤之以鼻,这些人说话,哪里有可信之处?这老鸨倒是会博同情。她的目光扫过,看到床边放着一只檀木盒子,上了锁。一个大汉过去,一刀劈开,韩素馨立即看到里面有一摞契约,伸手拿出来,足足有几百张。
她细细的寻找之后,终于看到流云的那一份契约,然后死得粉碎。老鸨看的心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现在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现在咱们两清了。”韩素馨说道。老鸨松了口气,知道命是保住了。
“不过,我妹妹被折磨成这样,你总得付点医药费。”韩素馨将另一个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金灿灿的金条,看花眼的珠宝首饰。她只拿出两根金条,在老鸨面前一晃。
“这些够了。”
老鸨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心疼的要死。
韩素馨点了点头,大汉手下用力,老鸨就昏迷了过去。将这个女人扔在床上,韩素馨立即从悦林楼退出来,然后直接回家。
回到家里,她立即朝着亮灯的房间走细细的给床上的女子擦拭伤口。流云眉头一皱一皱,显然碰到伤口很疼。
“素馨,这就是流云?”赵氏问道。
韩素馨点点头,说道:“娘,是我连累的她,不然也不会受这份罪。”
“这丫头身上的伤可不少,多养些日子吧。”赵氏抚着流云的头发,疼惜的说道。
悦林楼里,一个人影快步走进后院的阁楼。敲了门,发现里面没动静,隐隐觉得不对,一脚踢开门,就看到胡乱躺在床上的老鸨。他大吃一惊,在老鸨脸上掴了几巴掌,老鸨才悠悠醒来,便喊:“天杀的,疼死老娘了。”
“妈妈,怎么回事?”这人焦急的问道。
老鸨扭了扭脖子,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立即叫喊道:“快去报官,快。”
“妈妈,到底出了什么事,报什么官?”这人又问道。
老鸨忽而一怔,立即叫道:“还不能报官,那个贼女人,居然如此呢心狠,抢走了老娘的摇钱树就罢了,还抢了老娘的金子。快,通知老板,就说有人踢了场子。”
这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见老鸨如此郑重,立即点头就要出去。
“对了,让你查的查到没有?”老鸨忽然叫住此人。
这人转身立即说道:“查到了,这个女人名叫韩素馨,正是两个月前被沈家赶出去的大少奶奶。”
“原来是她?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惹不起的人,原来就是个被赶出门的夯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娘上当了。快去通知老鸨,将此事说清楚。我这就去报官,我要让这个叫韩素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鸨顿时有了底气,哈哈大笑。
这人皱了皱眉头,又说道:“妈妈,这女人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而且也不是一般的若女子。听说她连整个金康的女子都得罪了,依然安然无恙。”
老鸨冷笑一声:“那时候她是沈家的大少奶奶,自然没人敢上门讨债。可现在么,还怕什么?”
这人点了点头,立即退了出去。老鸨想了想,鼻子哼了一声,换上一件家常衣裳,叫了几个打手,就朝官府急急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韩素馨洗了脸,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奉香送上早饭吃过。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韩素馨皱了皱眉头,让奉香去开门。
门刚开,奉香都来不及问话,几个官差就闯了进来,带头的恶狠狠问道:“谁是韩素馨?”
韩素馨挑了挑眉头,立即知道,是悦林楼报官了。但她依然不惧,问道:“我就是,什么事?”
“你就是?”官差看着韩素馨,冷哼哼说道:“跟我走一趟吧。”
韩素馨稳稳站着,问道:“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