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封焕还未到达京城,且很长一段时间被困于西南,庄重就要以为这一切是封焕使的计策。毕竟之前他与那方莹莹有过一面之缘,瞧着是个健康的,如今说病就病,难免会让人觉得蹊跷。
若说封焕陷入困境之时传来这样的消息庄重还能想得明白,可如今大获全胜,封焕名声更胜从前,成了整个大佑最值得嫁的人之一,可方莹莹却重病,让庄重有些琢磨不透。莫非是方家想要避嫌,所以才故意为之?封焕本就站在风口浪尖,现在剿灭西南匪王,被当地百姓奉为神明。树大招风,令谨慎之人人惶恐。
不管如何事已成定局,方莹莹已经被送到家庙之中休养,封焕未归两家就已经解除了婚约,宋太妃已经开始给他物色新的对象。
“母妃,孩儿回来了。”封焕风尘仆仆的赶回,第一件事便是到宋太妃面前请安。这几个月过得惊险,有好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能平安归来,心中多了感慨。
宋太妃仔细打量,见不损分毫,心中大石落了地,“回来就好,这些日子我日日祈祷就怕你有什么闪失。”
封焕拱手,“孩儿不孝,以后再不会让母妃担忧。”
宋太妃眼眸子迸发出憎恨,“本想着你凯旋归来就把婚事给办了,哪晓得这方家妮子这节骨眼上突然就重病了!真是太不吉利,竟然还可笑的想用其他女儿顶替,当我们嗣昭王府是这么容易进的吗?!”
“母妃,那方莹莹怎么就突然重病了?”
宋太妃恨恨道:“没有福气的东西,偏是这节骨眼出了岔子。”
封焕俊眉皱起,“他们主动退的亲?”
宋太妃厌烦道:“那方莹莹已经要死不活了,我怎敢帮你娶回家?”
封焕叹气,“母妃,身体有恙又非本人希望,这节骨眼上退亲实在不妥。”
宋太妃拍拍封焕的手,“莫用担忧,母妃怎会这般糊涂,将把柄至他人之手。”
“得了什么病,竟是到了非要退亲的地步?”封焕原本方莹莹并无兴趣,只不过也不厌恶便顺了宋太妃的意思。哪晓得他心里接受了,对方却出了岔子,让他心中很是不痛快。那方莹莹他也见过,并不似有病症之人,如何又会突然病重了?
宋太妃不耐烦的摆手,“不管是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不过是个没福气的丫头,在意她作何。还是瞧瞧这些美人图,可是看中了哪一个?”
“母妃,我现在没有这心思。”封焕一脸疲惫,快马加鞭跑了三天,如今已经困倦不堪。
宋太妃如临大敌,“焕儿,莫非你对那方莹莹上了心?”
封焕揉揉疼痛的脑子,“母妃,不管如何她曾经也是我的未婚妻。有何事以后再说,我已经几日未眠。”
宋太妃这才放过封焕,命他快去休息,休整以后再做其他打算。
庄重见到封焕已经是三天后,原本疲倦的面容又光彩焕发,已经看不出之前憔悴模样。
“恭喜,又将一群恶人给端了。”
封焕笑了笑,“不过是为了他们的财宝罢了,财帛动人心啊。”
庄重才不信,“嗣昭王还会缺钱?”
“五千骑兵,多少钱也不够填补的,只能从匪徒嘴里抠出来。”
庄重摸摸下巴,“这倒是个好主意,不仅能提升战斗力,还有钱拿,省了一大笔开销。”
“走,我教你骑马。”
庄重望着屋外厚厚的雪,顿时打了个哆嗦,“这么冷的天气学骑马?”
封焕不由鄙夷,“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冷,早些学会我们去打猎,冬日打猎最是有意思。”
“我是男人又不是铁人当然会怕冷,要不还是等暖和一点再说吧,我光学会骑马也没法去打猎啊,我弓都没拉过。”
封焕直接一巴掌拍在庄重的脑门上,“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庄重理直气壮,“我以前是和尚,不杀生!”
封焕鄙夷,“头发都能扎起来了,莫要再拿这个当借口,既然如此那就骑马拉弓一起学。”
庄重苦了脸,“我又不是不学,就不能缓缓吗?”
“本王愿意屈尊教你你还挑三拣四,活得不耐烦了,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
庄重这才迈开沉重的步伐,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暖的火炉,跟着封焕一同出门。刚打开门就被一阵阴风吹得直打哆嗦,要不是封焕一直盯着他就要钻回去了。自打入了冬,庄重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大半时间都是窝在屋子里,要不是每日坚持在屋里做运动,只怕肚子上都有赘肉了。
庄重以前待的地方大多都是十几度,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雪。来到这里刚开始还新奇,后来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冷。不来这里,他都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怕冷。
天气寒冷,街道上比平时冷清了不少。真的出来了庄重反倒没那么怕冷了,魏玉华并未在物质上亏待过他,给他置办的衣服都是顶好的。
“出来走一走也挺好。”
二人并肩而行,慢悠悠倒也惬意。
“骑马在雪中奔驰才叫个爽快。”
庄重嗤了一声,“是啊,停下来发现鼻涕都冻成棍子戳鼻孔了。”
封焕直接无语,“你还真是……”
“咦?!那有个小孩。”庄重连忙奔了过去,街角里缩着一个小孩,远远看着没动静,只怕已经冻晕了。走近一看庄重愣了愣,这不是玉子安吗?!
玉子安的小脸被冻得发紫,庄重连忙将他抱起送至就医。
大夫一看,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