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札站在一边静静地打量着乌苏拉,她穿着白色的睡裙,一头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像她这样谨慎的人,连那双“脚”都忘了遮掩,就着急着跑出来找自己。
“哦。”伊利札语气平缓的应了一声,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乌苏拉微微扬起的脸,乌苏拉面朝着他,同时也面对着月光,清冷的月光下,伊利札似乎从她一本正经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红晕:“这是我的荣幸。”
对于伊利札这样的回答,乌苏拉忽然有些泄气,她垂下眼睑道:“奥塞斯那边忽然对我说这些,应该是国让陛下授意的。”
见乌苏拉把话题转开了,伊利札有些意外,但他还是跟着乌苏拉的话道:“下一步应该是赫瑟尔公主的事了。”
乌苏拉看伊利札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皱了皱眉:“已经被盯上了。”下午奥塞斯才找了自己谈话,晚上赫瑟尔就到了神殿,看来对方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间自己和伊利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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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为什么会找过去的?!”诺日格国王重重的拍了一下王座的扶手。
奥塞斯在高位下颔首道:“应该只是凑巧。”
“凑巧?!”诺日格国王猛地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看起来十分的愤怒。但他也知道正殿内外都把守森严,她应该是没有机会偷听到谈话的,除非……国王在原地踱步了几个来回之后又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奥塞斯的头埋的更低:“没有查到。二公主一进去神殿,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没有半点响动传出来。”顿了顿又道:“直到祭司长进去之后,过了一会儿才看见人出来。”
“出来的时候赫瑟尔就已经晕过去了?”
“是的。”
诺日格国王一手叉腰一手放在唇上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认为赫瑟尔对他如何?”
奥塞斯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回道:“非常爱慕。”
“哼!”诺日格国王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后非常不屑的吐出两个字:“废物!”
奥塞斯知道诺日格国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按照之前的计划,伊利札和乌苏拉之间的间隙是要慢慢消耗出来的,如果乌苏拉手里有水晶球,那么在她知道伊利札有可能会利用自己的时候一定会有防备,只要抓着这个小小的间隙敲打一番,就可以扩大两人的矛盾。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近两年一直不待见赫瑟尔的伊利札忽然给了她机会,但这件事的确是发生了,这极有可能会转移乌苏拉对水晶球这件事的注意力,继而放在男女感情上去。为了留住伊利札的心,说不定什么都可以贡献出来。
即使她乌苏拉是位高级魔法师,也毕竟是个女人。而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会如同狗一般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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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的侍卫看到来人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一位是诺日格至高无上的大祭司,另一位是新晋的祭司长,而祭司长手里抱着的则是诺日格的二公主……
先不说为什么是有祭司长抱着二公主,这大祭司在城堡里也是经常衣冠不整的到处行走,可为什么这祭司长也喜欢穿着睡裙到处跑?再看看她递过来的二公主,虽然衣服整洁,但怎么看都是华丽过了头,这大半夜的又没有宴会,怎么会穿成这样子?不过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侍卫,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该做的事吧……
乌苏拉和伊利札回到偏殿后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主动说话。偏殿内有一个小隔间,里面有个小浴池,伊利札一回来就去洗漱了,乌苏拉则躺在床上毫无困意。
结果,伊利札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乌苏拉相信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我的确是有什么目的呢?”
这是乌苏拉将奥塞斯下午和自己的谈话内容告诉伊利札后,他问自己的话。乌苏拉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她心中始终有些不安。
此时浴室里的伊利札正仰躺在浴池里,双手搭在浴池的两边闭着眼仰头假寐,一滴水珠正从喉结处缓慢的经光洁的肌肤最后滑向了水里。
——“水晶球不行。”
在自己问了那个试探性的问题之后,乌苏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这个回答,眼睛里映着月光,以及自己那有些复杂的表情。
这个回答真是让伊利札有些困惑,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郁闷。这个回答间接的表明了乌苏拉的态度:她对自己非常的信任和看中。但同时也表明了在乌苏拉的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水晶球。
“不行吗?”伊利札缓缓的睁开了眼,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等到两个人都已经躺到了床上,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伊利札没有再向往天一样不管乌苏拉是否反感都要搂着她睡,两个人背靠背看着各自眼前的某一个角落,盘算着个子的心绪。
又过了几个小时,天空已经大亮。乌苏拉动作轻缓的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睡得十分安详的伊利札,没有来由的轻叹了一声:自己可是一夜没闭眼,他倒好,一倒床就睡着了。乌苏拉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将厚重的窗帘轻轻撩开一个缝隙,在确认了光线没有照到床上的伊利札后才侧着身子钻了出去。
乌苏拉前脚走去阳台,伊利札马上就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