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人的生活相差太多,那段感情虽然在两人心中都曾经汹涌澎湃过,可理智都令两人看到了以后的重重阻碍,仿佛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们之间就像那孔雀昙‘花’,只在夜晚开放,不禁寒暑,畏惧阳光,虽然那‘花’如此凄美、如此娇‘艳’,可同样如此短暂、如此脆弱,无法长存。
纪欣却完全不同于这两个‘女’子,她就像火红的蕙兰‘花’,不开放时如青青翠翠的长草,即便始终在你身边也不引人注意,甚至她的存在都会被忽略。
可万一开放了,那一大团的红是那样奔放,那样毫无顾忌,那样张扬,让人无法回避。
目羽峰有些应接不暇、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多天还没能从那日纪欣的坦言和直视中彻底平静下来。
听到竹昱江的问话,目羽峰微微有些惭愧道:“师父,弟子这些时日有些心绪不宁,炼器上多少耽误了,令师父失望了。”
竹昱江一听却心中高兴,道:“好啊!哦不,师父是说,年轻人总要经历一些心‘性’上的磨练,这很正常,越早经历越好,这会使你变得成熟,所以你千万不能回避,大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你想做的事。”
说完还笑眯眯,似乎别有深意地看着目羽峰。
目羽峰听得没头没脑,什么叫不能回避,放开手脚去做想做的事,师父指的是什么?
自己的意思不过是,这两天被纪欣搞得有些心烦,过几天总是要静下心来炼器的,师父是不是理解错了?
竹昱江看着他道:“对了,这几天怎么不见纪欣丫头过来呀?”
目羽峰随口道:“不知道,有几天没来了。”
竹昱江道:“那你该去看看人家呀。”
目羽峰一脸疑‘惑’道:“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竹昱江顿了顿道:“人家经常来看你,你却从来不去看看人家,这是不是不太好呀?”
目羽峰眨巴眨巴眼睛道:“她常来看我,我就一定要去看她吗?”
竹昱江道:“是啊,比如说,别人打了你,那你是不是要打回去?别人帮了你,那你应不应该回报呀?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傻小子,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搞不清楚。”
目羽峰眼睛眨了眨,无言以对,只觉得似乎有那么点儿道理,又似乎很没道理。
竹昱江表面道貌岸然,心中却在偷笑,暗暗为自己的口才叫好。
目羽峰只是在犹豫自己是否真的要去看看她?
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场,自己在这里待了三年多,能算是自己朋友的恐怕只有她一个了,自己或许该去看看她,出于朋友的角度。
可见到她之后要说点什么呢?多尴尬呀!而且,自己去看她会不会让她产生什么误会?
竹昱江眼珠儿转了转,略带了几分命令口气道:“为师过去找千师兄有点事儿,你跟为师一起去吧。”
目羽峰仍有些犹豫,可想了想,纪欣自始至终对自己都不错,自己却只视她不存在,自顾自地炼器,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既然她算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那还是随师父去看看吧,或许有些话应该尽早说清楚。
师徒二人径直向纪欣师徒所住之处行去。
千昔桦见这两人来了,不由眉头紧锁,却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是自己的徒弟总去缠着人家,他这个做师父的能怎么说?
竹昱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千师兄,怎么,心情不好吗?干嘛苦着一张脸呀?”
千昔桦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态度显然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