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烟酒混合的呛人味道就从里面随着喧笑传出来。
“陆蘅,我就搞不出清楚了,我们苏黎哪儿不好,你非要找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姓沈的女人?”包间里一个男人放肆的提问传来。
沈漫愣了愣,陆蘅,他在这儿?
“张子扬,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显是苏黎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和说话的那个人很熟悉。
一群男人女人的笑声响起。
“就是,张子扬,你丫的欠揍!”是一个女孩儿带着京腔的骂道。
“哎你这丫头没良心啊,我们说这些可都是向着你!”张子扬气愤的跳起来,“当初我们多少人追你你都不跟,偏要跟陆蘅好,结果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人家为了娶别的女人都要甩了你,你还替他说话,怎么这么大了脑子还缺根线!”
“张子扬,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们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苏黎显然不高兴了,担心的看了眼陆蘅。
他端着杯酒静静喝着,沉静的面庞里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周身的冷意足以让人感觉到他生气了。
“陆蘅,你别介意,张子扬这么说,也是为你担心。”陆蘅身边坐着的公子哥儿一本正经的凑近他说,“咱们几个虽然称不得兄弟,但好歹是朋友,一起上学,一起胡闹一起长大,我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身上担子重,想得多,算计的也多。可兄弟还是想劝你一句,你身边那个沈漫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儿,白朗是什么人,身边有多少女人?为什么最终只有她拿到遗产?你该仔细想想!”
“我们今天是来喝酒的吧?”
陆蘅不耐烦的起身淡淡问,“如果不是,我这就告辞,孩子还在家里。”
“当然!”苏黎忙起身按住陆蘅,皱着眉给他使眼色,低声劝他,“你别这样,想想现在的情况!”
“呦!看来陆大少今儿请的这是鸿门宴啊!”
啪,张子扬摔了手里的玻璃杯,“陆蘅,你还是把话说清楚,不说清,这酒我们可不敢喝!”
“张子扬!”苏黎豁然起身,“你喝醉了吧,喝醉了就出去,别在这儿撒野!”
“我……”张子扬气得脸膛通红,刚要说什么,陆蘅身边的公子哥打断他,“张子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其实我们知道,陆蘅早就想吃下恒地集团这块肥肉,现在沈漫继承了遗产,这块肉陆蘅已经吃到一半了,如此一来,陆大少还会缺钱吗?你这么说,不是侮辱陆蘅的智商?”
这分明讽刺的话,陆蘅竟然没有反驳。
“小姐,有什么事吗?”
沈漫身后传来服务员的询问,她竟觉得被吓到了,忙让开,“没什么。”说着转身,傅明哲恰好过来。
“漫漫,怎么了?”他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我们走吧。”沈漫淡淡一笑,转身就走。
陆蘅的笑声终于传来,“还是奕?了解我!”
突然,沈漫觉得胸口那蓝莲花开放过的地方刺痛起来。她俯下身,用力捂住胸口。
“漫漫……”傅明哲忙上前扶住她,愤怒的道,“我替你收拾他!”
“别进去。”她却拦住傅明哲,淡淡得说,“我想回家。”
“回家?”他拧眉,眉目间闪过一抹不可思议,“漫漫,陆蘅把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你还能容忍他?”
沈漫抬头看着他笑笑,“学长,男人在外面交际,什么话都会说,我们女人真的在意的话,不知道要气死多少回了……”
可话音刚落,包间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