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是吗?”男人说着,‘抽’出右手,大掌之上覆着一张薄薄的身份证。
顾恩恩?
梦中的顾恩恩皱着眉头,思绪有些‘混’沌。
梦中,那个‘女’人叫做顾恩恩,而她也叫顾恩恩,难不成,梦中的‘女’人就是她?
她刚刚泛起疑‘惑’,场景就突然硬生生的发生了一个转变。
那是一个破旧的废弃工厂,‘阴’森森的让人害怕。有个胖子走过来撕掉了‘女’人脸上的胶带,拍着厚厚的手掌笑着说,“很舒服吧,只要你说出那批货在哪里,我们马上就放了你。”
胶带从脸上被撕开的痛觉那么清晰,顾恩恩清楚的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疼痛。
睡梦中的她双‘腿’一蹬,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什么货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无意识的,她无辜的摇着头。
“别他妈在这里跟我装蒜!”胖子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被扯得很疼,脑袋被迫后仰着,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淫’笑的家伙,感觉浑身冰凉,就如在寒冷的冬天未着寸缕,就这么赤-‘裸’-‘裸’的曝光在冰天雪地中,连灵魂都被冻僵了。
“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货是什么。”她颤颤巍巍的强调着。
胖子‘阴’笑了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嗅了一下鼻子,暴戾的晃了晃脖子,举止粗鲁。
顾恩恩觉得很害怕。
她很想逃,可是,她被绑着,头发被胖子抓在手中,动弹不得。
“小美‘女’,”亮晃晃的刀子突然贴在了她的脸上,胖子吐了一下舌头,“你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说,你在机场到底拿了什么东西?”
顾恩恩正要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胖子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头皮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感觉整个头顶都要被扯下来了。她疼痛难忍,后仰幅度更大了,这样,也好减轻头皮的疼痛。
“怎么样,想起来了吧,想起来了那就快点告诉我那批货到底在哪里,不然的话,我就不只是‘摸’‘摸’你的头发这样简单了,明白吗。”又一个瘦子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斜着眼睛从头到脚打量着她。
“是啊,快点说出来,难道说你还想要我们哥儿两个伺候你一番,才肯说出来吗。”
她害怕的颤抖着身体,内心无数次的呼喊着,希望有人可以救她。
太可怕了!
睡梦中的顾恩恩忍不住周着没脱,用力扑腾着手脚,口中无意识的喊道:“思成,思成,救我……”
她费力的呐喊着,可是,冥冥中期待的那个人没有出现。
顾恩恩有种感觉,似乎,她死定了……
可是,噩梦远没有结束。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嘴角沁出了鲜血,‘唇’角和脸颊火辣辣的疼着。
“思成,救我……快救我……”顾恩恩的眼泪哗哗的流着。
她很想从梦中醒来,不要再面对那惨无人道的折磨。可是,偏偏,事实就是不如她所愿。
梦境,依旧在继续!
梦魇,依旧很可怕!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啊,就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恩恩在心里呐喊:“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不说是不是?好啊,你个臭‘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胖子一甩手,她就被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尖锐的叫声响彻在空中,翱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思成……快……救救我……我不想被他们碰……不要让他们碰我……”
“住手!”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平地而起。
恩恩恐惧到极致的心突然放松了,她惊喜的看向‘门’口,希望看到周思成的身影……
可是,不是。
那熟悉的声音不是来自她囚万唤的周思成。
来人的眼中布满杀人的寒气,肆虐成一片杀戮。
“季非凡?”她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是周思成?为什么会是季非凡?
顾恩恩猛地惊醒。
她‘摸’‘摸’自己湿哒哒的脸,感觉手指凉凉的一片。
她抬起手,看到指尖上一片水渍。
不知是汗,还是泪。
顾恩恩蜷缩着身体,‘精’神有些崩溃。
刚刚的噩梦,为什么那么清晰,就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她的双手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肩膀,把自己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心里,有种莫名的东西在撕扯着她的心。
“思成,为什么不是你?”她皱着眉头,心里酸酸的:“你是不是怪我最近没有见你,没有联系你,所以,这么长时间了,你连我的梦里都不屑来了。”
她的眼睛湿哒哒的,雾‘蒙’‘蒙’的,轻轻一眨,就有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眼窝滚下。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呼唤你?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出现?”顾恩恩的心情很别扭:“我最想见到的事你,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体验过那种极致的纠结。明明,就那么那么讨厌一个人,可是,偏偏,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横空而降的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而是那个自己恨不得逃离十万八千里的人……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