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日开始,容祁故作发烧,头昏昏沉沉的,从夫子那里请假了一天,在房中休息。
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傻子的身份很多事都没有办法去做。
而且,十几年了,也够了,只有在所有人面前慢慢的恢复,才能够消除许多人的疑惑。
虽然现在有些冒险,更何况暗处恐怕……
但是,他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在苏绣身边……
今天退了烧,容祁便去上课了。
只是上课回来后,容祁就发现他放在床上的东西,位置似乎被人移动过。
这些日子嘲笑,戏弄他的人不少,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捣乱。
但是,望着床边小柜子,容祁目光沉沉,准备检查一下所有的东西,才刚打开柜子,一条蛇从中爬了出来。
“容大哥,他们太过分了。”姜华气愤的开口。
容祁看了许久,好一会才沉声开口:“这不是简单的恶作剧。”看似是恶作剧,但翻找的痕迹即便努力隐去,却还是存在。
姜华微愣,险些没有反应过来,不是恶作剧,那是什么?
但是这些姜华没有再去想,因为容祁的语气不是平时的语气:“容大哥,你是不是……好了?”
这两日容大哥有些发烧,总是迷迷糊糊的,喜欢一个人坐在墙角,他本来有些担心,但是今天容大哥这般,莫不是……要好了的征兆。
如果真是这次发烧治好了容大哥,那就真是太好了。
容大哥那么聪明,不该是个……
容祁看着姜华,唇角微勾,淡淡开口:“发烧的时候想起一些事。”
到底是个孩子,很多事都没有去想太多。
闻言,姜华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容大哥你恢复了,嫂子肯定很开心。”
容祁没有说话,只是在姜华提到苏绣时,眸中柔和了些许。
“对了,容大哥,你为何说不是恶作剧?”高兴归高兴,但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很旺盛的,姜华便是如此。
在两人讲话间,蛇已经爬到了床下,容祁上前几步,踩住了蛇的七寸,没多久,那条蛇便不再动弹了。
“你看柜子,虽然蛇从里面出来,但是蛇喜欢安静,不会将东西弄乱,而里面的东西虽然还是像原先一样放着,还是难掩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容祁冷声开口。
姜华仔细观察着柜子里的情况,半晌摇了摇头,他几乎没有看出有什么地方被动过。
其实若不是位置有些许变化,容祁也是看不出其中有人翻找过的痕迹。
只是,到底是谁呢?
还不等容祁思索出什么,过了两天,出事了。
这天容祁吃完午饭,正准备午休,隔壁房里的一个少年突然带着夫子走了进来。
“夫子,我的东西一定是他拿了。”少年手指着容祁,愤然的开口,语气肯定。
“你说什么?容大哥怎么可能会拿你的东西。”姜华愤然开口。
夫子看向容祁,沉声开口:“容祁,你可有拿陈轩的玉佩?”
陈轩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儿子,家里在镇上还有些声望的。
陈轩带着夫子来的时候,有几个人看见了,便想跟着一起来看热闹。
容祁看了眼陈轩,目光对视,陈轩不甘示弱的瞪着容祁。
容祁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说话,目光沉沉的看着陈轩。
“你说谎,一定是你拿的。”那人明明告诉他,他看见容祁捡起了他的玉佩。
容祁看着陈轩目光沉沉:“你可有证据?”
陈轩语塞,好半天才强自镇定的开口道:“搜就知道了。”
话落,他便看到了容祁冷冷的看着他,冰冷彻骨,但是眨眨眼却又没有。
难道是他眼花看错了?也是,容祁明明是个傻子才对,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没有再看容祁,陈轩开始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着。
门外其他几个少年交头接耳,时不时看看屋里的两人。
许久过后,陈轩不得不放弃,因为他找遍了所有地方,角落,甚至是掀开了被子都一无所获。
“夫子,这里没有。”陈轩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
门外有人小声说道:“陈轩,你是不是看错了?”
门外的人有几个是和陈轩熟识的,其实有很多人对陈轩不满,因为陈轩总是拿一些东西出来炫耀。
如今陈轩的玉佩丢了,大多数人都是偷笑的,谁让陈轩平时总是炫耀。
“陈轩,跟容大哥道歉。”姜华走上前,愤愤开口。
闻言陈轩别过脸,却坚持己见:“他身上还没有搜。”
那人说一定在容祁身上,而且他还发现了容祁的发带。
“你……”姜华怒气冲冲地想要开口,却被容祁拦下。
只能兀自气闷,容大哥怎么可能会拿别人的玉佩。
容祁对姜华摇了摇头,陈轩明显不肯罢休,而陈家又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他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和陈家对着干。
只是让容祁疑惑的是,到底为什么陈轩会如此执着的,认定是他拿的。
这件事会不会和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有关?
于是冷声开口问道:“为何一定是我拿的?”
陈轩从怀里拿出一条发带:“这是我在掉的地方捡到的,只有你会用这样的发带。”
陈轩手里拿的是一条绣有祁字的发带。
容祁看着发带目光一凝,那确实是苏绣给他绣的发带。
“好,但是,如果不在我身上……”容祁话未说完,陈轩便打断了他。
“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