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朝廷的剿匪大军,已经出城直奔苍凉而来,柳乘风与夏侯寨主齐齐色变。
此时,叶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微微一翘,轻轻的冷笑道:“哼哼,终于要来了麽?”
柳乘风和夏侯寨主看着他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暗道:“咱家盟主就是不一般,如今朝廷的剿匪大军即将压镜,他居然还能稳如泰山,一点都不为所动,光是这份镇定,就不是我等这些人能够比得上的。”
叶铮神情自若的端起茶杯,轻轻的吸了口茶水,淡淡的问道:“临江城的剿匪大军,现在到了哪里?总共有多少兵马?领军的将领可是那葛人屠?”
报信的山匪首领听闻,慌忙恭敬的回答道:“禀盟主,此次临江城的城主,总共派出了一万五千大军,其中州城正规军五千,各地征调而来的守备军一万,剿匪的官兵此刻已经过了宣德县,而此次领军剿匪的将领,正是杀神葛人图。”
听闻此言,叶铮眉毛一挑,问道:“临江城不是有一万正规军从苍凉关提前回城了吗?为何此次剿匪,官府才派出了五千正规军?还有五千正规军在哪里?”
被叶铮这么一问,那名负责信报的山匪首领,脑门上布满了汗水,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才说道:“这个……这个,盟主,属下这几日倒没有收到有关这方面的消息,不过……不过,属下听说,另外那五千州城正规军,好像……好像被凉王世子征调去了。”
听闻此言,叶铮眯起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目光凌厉的望着他,加重了语气道:“你刚刚说什么?好像?听说?我现在只想知道,临江城内的那五千正规军到底去了何处!”
被叶铮这么一喝,那负责报信的山匪首领,身躯一震,缓缓的低下了头,道:“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将此重要的消息打探回来,还请盟主责罚!”
叶铮盯着他,轻轻的问道:“你就是掌管情报的纪元杰?”
“属下正是负责探风堂的堂主纪元杰。”负责情报的山匪首领慌忙点头道。
叶铮脸色阴沉的看着他,道:“纪元杰,你可知道,你手中掌握着群英寨分布在外面的数百名眼线和探子,每个月山寨额外支出数千两银钱给你们,为的就是方便你们行事,让你们尽心尽力的刺探一些重要有用的消息回来,因为你们传递回来的信息,事关我们群英寨的生死存亡!可是,如今看来,你真的尽心尽力的做到这一点了吗?”
纪元杰一听此言,慌忙垂下了脑袋,道:“属下无能,属下日后定不负盟主的厚望,将……”
“盟主吞道剑仙!你纪元杰眼中还有我这个盟主吗?”
叶铮一声爆喝,打断了他的说话,寒声问道:“纪元杰,我问你,这个月初九,你在陈总管那里领取的三千两例银可有发放到那些耳目探子手中?”
听闻此言,纪元杰心中一惊,声音不由颤抖了起来。“禀盟主,那……那三千两例银,属下按人头已经分……分发下去了……”
啪!
叶铮重重的一掌击在了桌面之上,顿时,把柳乘风等人吓了一大跳,此时,他强压怒火,脸色铁青的问道:“我再问你一遍,那三千两例银,你真的全都发放下去了吗?”
被他这么一阵逼问,纪元杰心中暗暗叫苦不已,心想自己私自挪用例银的事情这么会被盟主知道,但是他又哪里敢承认,当下强自硬着头皮坚持道:“盟……盟主明鉴,那三千两例银,属下是真的按人头发放到了那数百名的耳目眼线手中了,您若不信,签收的信据都还在陈总管那里,盟主一查便知。”
听闻此言,叶铮顿时火冒三丈,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猛的一摔,怒喝道:“纪元杰!事到如今,你还在欺瞒狡辩,你当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我不知道麽?好好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么我亲自来告诉你!”
叶铮满脸通红从椅子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的来到他的身旁,伸手指着他的额头,怒道:“这个月初十二,你借发放例银的借口,独自出山去了一趟大河县,用两千两银子赎下了景春楼的一名头牌红姑娘,第二天你又用那剩下的一千两银钱,在大河县城外的小王庄,以关外客商的身份,购买下了一栋四合院,还有几名丫鬟和佣人。我现在问你,有没有此事?”
纪元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做的那些欺上瞒下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件能够瞒得过叶铮,顿时,他只感觉两脚一软,当场就跪倒在叶铮的面前,惊慌失措的求饶道:“属下一时糊涂,因为色迷心窍才犯下此过,还望盟主念在往日的辛劳份上,就饶过属下这一遭吧!……”
“哼!”
叶铮猛地一甩衣袖,低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厉声道:“纪元杰,若你是只是因为好色而去养几个女人,我根本就不会管,也懒得去管!但是,你可知道因为你私吞了这三千两例银,导致了多少兄弟在外面因为没有银钱疏通,而打探不出至关重要的消息回山,此次,你所犯的错误,不可原谅!”
说到这里,叶铮语气一顿,转头问夏侯寨主道:“夏侯寨主,纪元杰此次所犯下之过,若论山规,该如何处置?”
夏侯寨主厌恶的看了纪元杰一眼,冷冷的说道:“论过当斩去单手,逐出苍凉!”
听说自己要被斩去单手,逐出山寨,顿时,纪元杰骇的瘫倒在了地上,当下他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爬到叶铮的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