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李氏推辞,楚轩将东西搁在温家,便领着人又自顾自地走了,压根就没有给人说“不”字的机会。-..- *哈
待楚轩一行人全都走了,温娇才蹑手蹑脚地从里屋走出来,好奇而又‘艳’羡地打量着放置在地上那三个扎了红绸子,看起来十分喜庆的红木箱子。
李氏愁容满面地看着楚轩送来的聘礼,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看见温娇,立时就火冒三丈起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自己面前扯了扯,叱道:“我真是白养你这么个赔钱货了,有人来了,你躲什么躲,怎么不学学你那狐媚的妹妹,人家可是攀上了县太爷家的公子,你看看,光是聘礼就有三大箱子!”
温娇被娘亲扯着头发,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越是用力挣扎,头皮被拉扯得越疼,疼得她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娘,疼,你快放手啊,扯着我头发好疼的。”因为疼痛,温娇本就尖细的声音更是拔高了几个音调,听起来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小猫在惊叫。
李氏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拉扯温娇头发的手:“将来温情入了县太爷家的‘门’,不受宠倒还好说,若是受宠的话,咱们才有得疼呢。”
‘揉’着刚刚被扯疼的头皮,温娇嘟囔道:“多简单的事儿啊,咱们就从中作梗,让她不能嫁进县太爷家不就好了?”
“你哟,怎么不长长脑子,县太爷的公子亲自带着聘礼上‘门’来的,还说订好了过‘门’的日子就通知我们,我们怎么从中作梗啊?别没阻止温情嫁过去,反倒把我们自己赔进去了,那才得不偿失呢。”李氏伸出手指,不住地点着温娇光洁的脑‘门’。
温娇一跺脚,扭身就朝屋内走去,有些气急败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娘啊,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坐以待毙?”李氏将目光放远,似乎在遥想以后,恨恨地一咬牙,“当然不行!温娇,楚轩前来提亲的消息你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待我进城跟你爹商量一番,咱们再做打算。仔细想想,其实将温情嫁过去也没什么不好,她到底也只是个妾室,过不了两年就会有正妻压在她的头上。而且,这样一来,她离我们更远了些,横竖手也伸不了这么长来管我们……”
李氏细细地盘算着,招呼温娇前来帮忙,两人将楚轩送来的聘礼尽数搬进了李氏的卧房,又在你上面盖了一层布,做了些遮挡,就算温情有事来找李氏,进了李氏的房也不容易发现这三个大箱子,更别提想到这三个大箱子装的全是给自己的聘礼。
事不宜迟,不知道楚轩什么时候就确定了迎娶的日子,若是突然前来要人,而温家‘交’不出人,那才糟糕。
李氏换了件衣裳,急急忙忙地就去村头雇车往镇上去,她虽然不常进城,但温二做工的地方,她还是知道的。
今天温二同往常一样做工,却一直感觉到左眼在跳,一问,有人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又有人讲了,不对,应该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搞得他一天都提心吊胆的。
直到看见李氏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温二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在做梦吧,第二个反应便是,这算是灾呢还是财呢?
李氏一把拉住他,命他请了半天假,两人找了一家酒楼,上二楼挑了一个僻静的位置,李氏这才开始说明来意。
事实上,李氏带来的消息的确让他很难判断,这左眼跳带来的到底是财,还是灾。
“你说县太爷的儿子看上了咱们温情,想娶她过‘门’为妾?可是温情还小,虚岁也不过十四而已……”温二犯难了,他有些舍不得自己这个懂事乖巧的‘女’儿。
温情的生身娘亲死得早,还留下两个拖油瓶,他知道李氏并不喜这三个孩子,不过是为了维持家里的和谐模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心中对温情还是抱有几分歉意。
“是啊,人家可是带着提亲的队伍亲自上‘门’来的,光是聘礼就有三大箱子呢,就连那箱子都是红木做的,扎上红绸,看着就够喜庆的。”李氏说的喜滋滋,就好像那要出嫁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温二抿了抿嘴,嘟囔道:“提亲当然要自己来啊,难不成还能让谁代替,就算是县太爷的儿子,也不能例外的。”
仅仅就这么一句话,李氏就听出了温二的态度,显然并不十分赞同这么早就将温情嫁出去,她不由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温二的头:“我说你哟,真的是长了一颗榆木疙瘩似的脑袋,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知道吗?”
李氏生‘性’泼辣爽利,因此在温家,多半事情都是李氏一口敲定,这会儿她又摆出了淳淳教导的模样来:“你也不想想,咱们这个小地方,县太爷就跟皇天后土似的,多少人指望着他得利呢。而他呢,就这么一个儿子,多少‘女’子挤破了头都想嫁入他们家,偏生人家公子就看上了温情,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不赶紧抓住,还等什么呢?”
似乎觉得李氏说的有道理,温二颔首,但还是颇有些迟疑:“你说的是没错,但……还是要问问温情怎么想的吧。”
一挥手,李氏满不在乎:“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便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都是为她好,难道还会害她不成?温二呐,温情现在还小,很多道理可能还不懂得,但咱们做父母的理应为她着想,对不对?你想啊,虽说是妾,但到底是明媒正娶进去的,而县太爷家也算是光鲜,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