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凝神静听了一阵,忍不住想要飚脏话,原来周继礼为了寻回木头镯子这一寻找温情的唯一线索,不仅动用了自己院子里的小厮和丫鬟们,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来了两条大狗。-- *哈
“汪汪汪——”光是大狗狂吠的声音就足以让温情心惊胆战了,但若是现在钻入木灵空间中躲避,她却是万万不敢的。
看得出来,周继礼对这木头镯子甚为看重,若是被他再度拿到手,自己可就别想出来了。
的确,木灵空间可以让自己很好地生存下去,但这样一来,挽纱被这畜生糟蹋的真相,就永远没人知道了,而且天知道他会不会寻访到什么能人异士,然后揭开了木灵空间的秘密呢?
将自己的命运置于他人之手,万万不是温情的作风。
察觉到大批人马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来了,温情慌不择路地往另一头跑去,她只知道这是在桐‘花’苑内,不知道大‘门’该在哪个方向,索‘性’一直疯跑。
天上只有寥寥几颗星子,没有月亮,清辉洒下来,给幽深的树林‘蒙’上了一层流动的荧光。
温情踏在疏松的土地上,一脚一蹬,不一会儿,就跑得气喘吁吁了,可是身后追逐的声音依旧如影随形,让人没有半点安宁。
那两只大狗,又不断地狂吠,似乎已经闻到了温情的藏身之地,一路狂奔追索。
周继礼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木头镯子一丢,他的心仿佛就少了一块,空落落的,没有踏实感。
“谁,谁在哪儿,也是帮少爷找木头镯子的人吗?”
温情正倚着一棵高大的树干喘口气,却不想被一个跑在最前面的小厮瞧见了,突然发问。
周继礼只告诉了小厮们,要他们去寻找一个破旧的木头镯子,其他的一概没有‘交’代,因此那小厮也觉得奇怪,以为也是同自己一样,帮周继礼寻找木头镯子的呢。
但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奇怪,自己已经是所有人里跑得最前面的一个了,那人怎会比自己还快。
“是啊,我去那边看看。”温情刻意压低了声音,瓮声瓮气地道,让人恍惚间,听不清是男是‘女’。
说罢,温情就又冲了出去,拣了一个看似平静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小厮尚觉得奇怪,就在原地等了等,待大部队来了,赶忙向周继礼报告去。
“报告少爷,小的方才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周继礼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急急地催促道:“什么事情,快说!”
小厮就把方才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我方才跑到最前面,遇到了一奇怪的人,她比我还跑的前面,问她是不是帮您一起寻找木头镯子的人,她说是,但说完就跑了。”
“哦?”周继礼‘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还不止,那人说话感觉很奇怪,似乎是有些刻意让人分不清男‘女’一般,而且,她怎会比我跑的还快呢,实在是让人颇有些费解啊!”小厮又叹了一句,直到现在,他仍是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说话刻意让人不辨男‘女’?”周继礼的头脑中第一反应便是,这人一定是温情,那木头镯子果然与她的消失有关系。
狠狠地‘抽’手给了那小厮一个爆栗,周继礼几乎已经认定了那跑走之人是温情,恶狠狠地训道:“你既然觉得那人奇怪,怎么不立刻把她捉来见我,反而眼睁睁地把她放走了?”
小厮受了主子这重重的一打,自己心心里也犯委屈,嘟嘟囔囔道:“她说自己也是帮您寻找木头镯子的人啊,而且,一转眼的功夫,她就溜走了,人影都不见一个。”
“啪”的,又是一下子,周继礼‘抽’手又给了他一个爆栗,怒不可遏:“那人说自己是谁,你就信了?你是猪脑子吗?白吃了侯府这么多年的饭,我看你啊,还不如街边乞讨的叫‘花’子呢,要不,赶明儿你也加入他们,去练练手艺?”
一听这话,那小厮是半点都不敢顶嘴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要啊,少爷,小的对少爷之心那是天地可鉴,求您了,让我留在侯府吧,小的以后做事一定上心!”
周继礼现在也没有功夫与他多做纠缠,立刻改了命令——活捉闯入桐‘花’苑之人或者捡到木头镯子,皆是重重有赏。
大大的一个人,自然比目标是个小小的镯子好找多了,大家立刻便调转了目标,一个个都盯住了人看。
温情继续狂奔,可无奈有了利益的驱使,身后的那群追兵就如打了‘鸡’血一般,急冲冲地狂奔而来,跟在身后,压根甩不掉。
眼看有一小队人马就要追上自己了,温情急得挠耳抓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光转到身边高大的树木上,却突然有了主意。
温情陡然一跃,身体弹‘性’甚好,很容易就攀上了大树。
这片树林里的树木大都高大笔直,上面枝干繁多,也有踏脚的地方,温情一腾一挪,犹如一只林间跃‘荡’的猿猴,很快就攀爬上了树顶,隐身藏入了树冠之中。
待温情刚刚藏好,追兵即至,但幸而这一小队追兵没有带上狗,只是四周察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转向,去了别的地方。
送走了这一队追兵,温情总算是短暂地舒了一口气,但她知道,自己万万不可松懈。
也是温情的运气好,一共两只大狗,都牵在了周继礼的手里,已经寻到她的这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