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与简阳公主那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郝班主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他在这弱‘肉’强食的京城中扎根了这么几十年,对人的戒备心却是日益加重的。。 *哈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温情出神,同样也用低低的声音问道:“请恕老朽愚昧,不明白温姑娘所言到底是何意思,还请温姑娘能够说的明白具体一些,可好?”
果然是一头老谋深算的狐狸!
温情在心中叹道,不慌不忙地解释了一番:“四日之后,就是简阳公主的生日宴,这等差事我自然不会忘记自己人,这不赶忙推荐了你们‘富‘春’班’么,这等好机会,就看郝班主要还是不要了……”
说罢,温情促狭地看着郝班主,虽然她一直是遮遮掩掩的态度,但方才那句话却说得十分响亮,整个戏班大厅里的人都听见了。
戏班里的戏子们都是苦出身,听说能够有个机会一跃到上层人面前‘露’面,自然巴不得前去演一回戏。
且不说那个贵族大臣们家里个个富得流油,商银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就算什么赏赐也没有得到,但前去表演了一回,以后提起来,也能愉快地吹嘘道自己以前曾经为京城中极有势力的某某某演过戏,听上去也能为自己增添不少的光彩。
想到此,不由有好几个人都前来劝导郝班主,纷纷说道,答应下来这件事情对“富‘春’班”的未来发展大有裨益。
但甫一遇到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郝班主不由多了个心眼,任凭戏班中的戏子们嚷来嚷去,仍是万分迟疑,没有果断地作出决定。
冷眼看着这一切,温情自然清楚郝班主心中在担忧着什么,沉‘吟’了片刻,缓缓地又开口道:“要是时间充裕的话,让郝班主多考虑两天,也未为不可,但四日后就是简阳公主的生日了,今儿个我就须得往上面回话,所以还请郝班主快些作出决定才好。待这杯茶喝完,我就要走了,天‘色’已晚,耽搁不起,迟了主子会骂的。”
温情说着,仰脖又喝了一口茶,待她缓缓放下茶杯的时候,郝班主偷眼一看,只见杯子已经‘露’底了,再喝上几口就没了。
心中略微有些焦急,看着郝班主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几滴汗珠,但他却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打印温情的提议。
“温姑娘,这……听起来的确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机会,郝某也很心动,只是伺候这样的贵族们,我们‘富‘春’班’没什么经验,恐怕……”
郝班主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的担忧——一方面,“富‘春’班”在京城只能算是个二流的戏班子,几乎没什么在王公大臣贵族们家庭宴会上‘露’面的机会,因此经验欠缺;另一方面,虽则和温情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但他根据一贯的做人经验,那份防备之心甚重,还是会提防有什么陷阱。
眼看着郝班主有些动摇了,心中有几分怀疑这天降的好事,又有几分舍不得,便适时地添一把柴,让这火烧得更加旺盛一些。
“郝班主,虽然于‘富‘春’班’来说,我是个外人,但你们曾经收留了温翔和温月,对我来说是有恩的,我怎么会陷害你们呢。之所以敢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你们,除去一部分原因是相信你们有这个实力演出好戏,只是缺少个适当的机会以外,还有个原因便是其余的事情我会一早就安排好,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你想想啊,京城这么多的戏班子,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戏子和新剧目,若是不能一飞出头的话,像你们之前这般苦苦煎熬,多么辛苦啊!倒不如索‘性’一搏,能够得到简阳公主的赏识固然是很好的,退一步讲就算没有得到王公贵族的赏识,也可以借这个名头打捞一笔,暂且填填各位的荷包,难道不好吗?我想,就连简阳公主也想看的戏,许多老百姓都会有想来一试的**吧。”
有理有据地分析完利弊,温情俏皮地对郝班主眨眨眼睛,做出‘欲’走的架势,最后一摊手,将桌面上的那杯茶尽数喝完,干脆利落地讲:“话已至此,如果郝班主还是没有想通,那就算我来错了,也懒得再废话,就此告辞。我还是希望‘富‘春’班’的未来能够蒸蒸日上,一直觉得你们有这个能力的。”
临走之前,温情还不忘鼓励一番戏班的众人,引得了戏班中不少人的共鸣。
当家的‘花’旦细臂一伸,顺势就将温情拦住了,扭头却用一种娇娇糯糯的声音对郝班主撒娇道:“班主,你‘摸’着良心看看咱们‘富‘春’班’,到底有哪点比不上别的戏班子?可是呢,坚持了这么些年,维持温饱倒是没问题,但却没几个人记得咱们,难道咱们就要一直这么下去吗?唉,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唱戏的,不就盼着能够有点名气,让人喜欢自己的戏并记住自己这个人吗?”
说罢,‘花’旦眼‘波’流转,眼神娇媚地扫过郝班主身上,白嫩的手掌抚上脸庞,仿佛是在顾影自怜。在戏班子熬了这么些年,虽然成了当家的台柱子,待遇不错,但并不出名,也把年岁熬大了。方才听了温情的话,她心中也打起了小九九,想抓住这回在众多王公贵族面前唱戏的机会,若是被那个大人物看上了,收回自己府上做个小妾也是好的,总好过再过几年成了残‘花’败柳之姿,依旧煎熬在这个二流的小戏班子里,只是那时候还能不能是当家‘花’旦也成了疑问。
不仅是“富‘春’班”当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