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也是无用,温情盈盈一笑,向皇后福了一福,站了出来。-- *哈
仿佛是看见了一朵盛开得极为鲜‘艳’的‘花’,皇后一把拉过温情,将她拉至自己面前,逮住她那柔嫩的小手,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很是满意。
“哟,素雪,快瞧瞧,果然威宁侯府的水土养人呢,看看多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啊!”皇后故意捏起声音,细声细气地赞道。
早已知晓了皇后的意图,温情看着皇后这副故意装出来的欢喜模样,心中直犯恶心,忍不住略微别过了脸去。
周渊见将温情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克制地问道:“不知今日屈尊皇后娘娘光临寒舍,可是为了何事?”
手上戴着尖利的长指甲,却一点也不妨碍皇后娘娘的灵活动作,她一只手仍旧拉着温情不放,另一只手则是轻轻地一拍脑‘门’,貌似懊恼:“嗨,你看本宫一瞧着这姑娘可人,差点连正事也忘记了。皇上临出‘门’狩猎前说了,上次舒贵妃出水痘,温姑娘照料有功,特意想着给她寻‘门’好人家,以后一辈子吃穿不愁呢。”
一只手被皇后握住,温情又不敢太大力地挣扎,小打小闹地动了两下,却依旧被握的纹丝不动,只好放弃了挣脱,任由皇后握住。
几乎是皇后的话音刚落,周渊见就推脱了起来:“皇后娘娘,您和皇上都太过客气了,舒贵妃是皇上的妃子,温情也不过是帮了一点小忙而已,舒贵妃既然已经感谢过了,你们又何必这么见外呢?”
“欸,你也知道,舒贵妃是皇上的心尖上的人,温姑娘帮了舒贵妃,皇上有心感谢,她便收着就好。喏,这皇上的旨意本宫也拿来了。”
皇后不愧是有备而来,虽然皇上还不至于为一个奴婢发布圣旨,但她仍是准备了一份旨意,能够证明皇上是有心做这件事情的。
眼睛微微眯缝起来,周渊见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封明黄‘色’卷宗,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点被打开。
不是圣旨,没有那么富丽堂皇,但上面清楚明白地盖着皇上的印戳,显示着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也对温姑娘甚是有印象呢,还在本宫面前讲,当日看她跟着长公主身后走来,仅看步调仪态,就知道这‘女’子绝不是个一般的丫鬟,定是个有几分天姿颜‘色’的‘女’子。”皇后言语婉转,但听在温情的耳里却仿佛根根入刺。
皇后这话说得好似她亲眼所见当时的一幕,但其实,就连皇上也不曾说过类似的话。她不过是猜测到了温情必是跟着简阳公主进的宫,添油加醋造了这么一句话,让众人以为从一开始皇上就对温情上了心,那么后面的旨意也便顺其自然了、
周渊见的眼睛未从那份礼部发出的皇上旨意上移开,手肘撑着膝盖,食指和大拇指的指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那么皇后娘娘可知,这皇上到底想把温情许给谁家呢?”
那份旨意并无问题,皇后自然也就放心让周渊见眼睁睁地盯着看,轻佻地一笑,慢条斯理地讲:“皇上这是为了感谢温姑娘,自然温姑娘选谁,就嫁给谁咯。”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装束的人疾跑进来,在素雪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后素雪又将其传达给了皇后。
听了素雪的消息,皇后脸上的笑意愈渐扩大,音调也陡然拔高了几分:“喏,大白天的还真不能说人,一提到谁,谁就到了。让他们进来吧。”
还没等温情和周渊见反应过来,皇后已经先声夺人地将‘门’外等候温情挑选的人迎了进来。
从进‘门’开始,皇后就一直紧紧地握住了温情的一只手,此刻,她就势站起身,绕到温情身后,长臂一揽,就把温情半拉半拽地往前推去。
虽然不明白皇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温情本能地开始挣扎,却没想到皇后这次是来真的,面目含笑,手腕使力,尖利的长指甲深深地剜进了温情的手臂。
为了掩饰温情的挣扎,皇后嘴上还一个劲儿地说着调笑的话:“这是皇上的旨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羞的。”
挣脱不得,待温情抬起头来一看,面前这一堆男的又是从哪里挖出来的猥琐男?
有几个贼眉鼠眼,嘴歪眼斜,虽说温情不歧视长相丑的人,但丑成这样还敢出来吓人,温情也‘挺’佩服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还有几个胖子,个个脸如木桶,腰如水缸,‘胸’前那茂盛飘扬的黑‘毛’,也让温情接受无能。
更有甚者,后面还有几个缺胳膊断‘腿’的,看上去就一副孱弱不已的样子,咳嗽个不停,也不知道能够活到几时。
至于最后面那两三个看起来四肢健全,并且容貌也将就能看的纨绔子弟,就连来京城没两年的温情也知道他们名声在外,是十里八乡出名的‘花’‘花’公子,夜宿青楼如自家。
“皇后娘娘,您说皇上想把奴婢许给这些人中的某一个?”温情睁大了眼睛,很是不相信。
皇上对舒贵妃甚是宠爱,而自己对舒贵妃尚算有恩,他怎会亲下旨意,‘欲’把自己嫁给这样一堆让人难以找出形容词的人来。
不仅是温情,就连周渊见也差点跳了起来,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指着那一堆猥琐男质问皇后:“皇后娘娘,您不会真以为我们威宁侯府的丫鬟没人要吧,找这么些人来,可也真是难为您了!”
面对着周渊见和温情的双重怒气,皇后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