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蹄,穿的这般亮丽干什么,出去出去!”
“滚出去!笨手笨脚的蠢货!”
“滚!”当丫鬟眼泪汪汪从里间出来之后,大夫人反常的行为终于让所有的丫鬟小斯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 *哈
“你说,她这些日子脾气特别暴躁?”温情托着下巴,摆‘弄’着一盆盆栽。
“是的。”安宁心惊‘肉’跳,“不少的丫鬟还被她砸伤了,听说她若是发起脾气来,什么东西都敢扔,不少丫鬟便是因此而受了伤。”
“是吗?”反问一声,凑近盆栽,“这‘花’开得真是漂亮。”她笑得神秘。
安宁皱着眉头,“大家都盛传大夫人怕是真撞了鬼了。”
温情没有回答,将盆栽挪近了,摆‘弄’着它的‘花’瓣,“让小斯送些未裁剪的盆栽过来,本小姐突然喜欢上了剪裁盆栽。”
“啊?”两人有些不敢相信,她怎么不对大夫人的事情敢兴趣呢?两人先是一阵疑‘惑’,忽而长长“哦”了一声,“难不成这便是那颗‘花’种的效果?”
“‘花’种?”温情疑‘惑’道,“什么‘花’种,我怎不知道。”
是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突然喜欢上了剪裁盆栽,但是,她更喜欢看着那个人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种感觉让她很是爽快。
大夫人像是中了邪一般,手下的丫鬟小斯、甚至徐妈妈都挨了骂,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连着许多天她都如点燃了的炸‘药’一般,随时都会爆炸,即便是丫鬟也会有心生怨恨的一日。
“不吃不吃,厨房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饭菜如何让人吃得下去!”不吃就不吃吧,大夫人却是一袖子扫了下去,叮叮咣咣碎了一地,丫鬟默默收拾了起来,徐妈妈一旁连连皱眉,却也是暗自摇头,“大夫人,老奴还是找个郎中来看看吧。”她总感觉大夫人这些天越发不像原先的她了,若是原先的她,绝不会如此失了理智。
大夫人没有理会她,起身走到‘花’盆前,摆‘弄’了两下‘花’瓣,不耐烦道:“看什么郎中,我感觉好的很。”深深嗅了嗅‘花’香,她的脑筋却是一转,“温情那个小贱人这些天可还安稳?”那件事她怎么可能忘掉,只是觉得时间有些紧促,待到有时间再收拾她。
丫鬟们退了下去,只剩下两人,徐妈妈低声道:“她这些日还算乖巧。”
自从那件事之后,大夫人便让她注意着点温情的动静,在她看来,温情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大夫人小心翼翼抚过‘花’瓣,快步走在最前面,徐妈妈也不知她要干什么也跟了出去,“大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去?有事吩咐老奴一声便是好了。”大夫人身子欠安,该是好好歇着。
“不干什么,只是去看看那个贱人。”这几日,大夫人睡不好吃不香,心情烦躁,每日都感觉心里揣了一只兔子一般,一刻也平静不下来。
徐妈妈闻言一愣,小跑过去,“大夫人,您在说什么呢,温情这几日也算是乖巧,若是如此找上‘门’,没有理由,怕是让侯爷不舒服。”
大夫人停住了步子,脸上一阵挣扎,最后还是咬了咬‘唇’,“我便是心里不舒服,今日如此便是那小贱人前些日子作怪,否则我怎可能变成如今的样子。”往日清冷的眸子里萦绕着恨意,“既然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便给我想办法,若是不能教训教训那个小蹄子,我心里便过不去这个坎。”
徐妈妈心里叫苦,青竹园距此不近,怎么能让找到理由让大夫人顺理成章的宣泄心中的怒气呢。
大夫人步子也不慢,已然踏出了‘门’,站在‘门’前的丫鬟眼疾手快,掀开了珠帘,清冽的碰撞声在旁人耳里如天籁之音,在她耳里却是噪音,顺势扯下了一串珠子,“马上将它给我拆了。”
“是。”丫鬟们都战战兢兢,大夫人脾气越发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什么鬼天气!”今日天气不错,万里无云,一眼望去便见碧蓝的天空蓝的发亮,抬手遮挡住阳光直‘射’,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若是让那小贱人在这天气里跪一天,肯定不错吧?”
徐妈妈在身后听得心中发‘毛’,却也不敢劝阻她,只能保持沉默。
“就这样办,房中有我最喜欢的‘花’瓶,你,去帮我拿出来。”她随手指了指身边的丫鬟,那丫鬟马上进去拿‘花’瓶。
“你去去探听探听温情在哪里?”她又跟另外一个丫鬟道。
丫鬟进去将大夫人最喜欢的‘花’瓶拿了出来,那是一个通体发白的瓷瓶,瓶体线条柔和、瓶身细腻,一看便知是珍贵的东西。
徐妈妈一阵心惊‘肉’跳,慌忙从丫鬟手里抢了过来,“大夫人,此乃您最喜欢的‘花’瓶,只为了惩罚温情,未免太过‘浪’费了。”
大夫人心中烦躁,怒视着她,“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老奴不敢!”徐妈妈吓得‘腿’发软,她终归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被她训斥,哪里还有胆量。
大夫人‘性’情变化多端已经传遍了平阳侯府,丫鬟小斯在她面前都是中规中矩,就怕哪里惹怒了她,但即使这样也时常让她训斥。不过一会,丫鬟回报,温情此刻正在后‘花’园的水榭中假寐,大夫人眼神一转,便想到了主意。
“徐妈妈,带着‘花’瓶,我们去后‘花’园。”大夫人说完话就离开了,徐妈妈不得不又小跑着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