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许大夫都已经出来赔了笑脸,说了好话,温情也不能不给面子,坦然收了许大夫的礼物:“谢谢许大夫了,我这也有几味‘药’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权表一番心意而已,还请笑纳。 。 *哈
能看出来许大夫是个有些清高孤傲的人,温情暗忖,直接付给他银子,恐怕他不仅不会收下,还会小小的生气一番,觉得你是看不起他的一点心意。
倒不如爽朗地收下这份礼物,并送点他想要的东西作为回报,譬如‘药’材。
有木灵空间在手,温情何愁没有‘药’材可送呢,转个背,在没人注意的地方,轻轻松松就拿出了几株珍稀草‘药’。
许大夫甫一见了温情手中的草‘药’,眼睛瞬间就发了亮,好似于漆黑的夜晚中好不容易拨开云雾,见得天际一颗清亮的星子,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几株草‘药’。
“天,这几味‘药’很难得啊……”
许大夫有些‘激’动,说话似乎都打结了。
温情在心里偷笑,如果不是珍稀的‘药’材,她还送不出手呢。
“你怎么随时随地都能从身上掏出‘药’材来啊?”周渊见也得了许大夫的馈赠,但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温情的身上,深感好奇,不由出声问道。
本来正喜滋滋地看着许大夫高兴的温情,一听周渊见这么发问,突然就哑了声,讪讪地左顾右盼了须臾,遮遮掩掩地讲:“我今儿个运气好,正巧带在了身边嘛。”
周渊见狐疑,紧紧相‘逼’,问道:“你今日本是打算宴请于我的,怎生身边会带如此多的‘药’材呢?而且偏生今儿个就都用上了……”
“这个嘛……”温情支支吾吾,两只手不停地绞在‘胸’前,一会儿左手搭右手,一会儿右手搭左手,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周渊见摆出一副严肃的脸‘色’,一本正经地望着温情,厉声告诫:“不准再跟我说什么观世音菩萨保佑之类的话,温情,咱们也算是朋友一场吧,说实话有那么难吗?”
蓦然抬头,温情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些许的不赞同,心里陡然就涌上来一阵难受之感,仿佛心‘门’堵塞,闷闷地,没法顺畅地呼吸。
到底该如何回答?温情犯难了,木灵空间之事,她是断然不敢讲的,既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怕周渊见被吓到。但现在周渊见正全神贯注地瞪着她,等着一个回答,逃避也不是好办法。
“各位请自便,我要先去好生存放这几株草‘药’,不将它们放好,我这心里就不安稳。”许大夫不放心让小童子碰这几株珍贵的草‘药’,非得自己来放。
温情不由计上心来:“好啦,咱们也快走了,我其实是偷偷拿了许大夫的草‘药’,按照古书上的方子搭配起来,熬制了给谢贵喝的‘药’。咱们真得走了,待会儿许大夫前去‘药’房,发现少了‘药’材,那可就糟了。”
这解释似乎行得通,但周渊见依旧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为何许大夫的‘药’他自己却认不出来,那几株珍稀的草‘药’又是哪里来的呢?
不过温情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白皙的柔荑向他背后一推,携着温翔,急急地就往‘门’外走去。
路过谢屠夫身侧的时候,温情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面朝谢氏父子,一字一句认真地讲:“这事儿就此了结,前尘往事,该忘记的我也不会记住,所以,你其实不必那么算计于我,更何况……还要搭上孩子。”
没有说破,但双方都明白,此番的“前尘往事”指什么,无非就是谢屠夫和孙寡‘妇’那档子破事儿。
谢屠夫面上有些讪讪的,他还在酝酿,不知道开口该应些什么,是感谢呢,还是讨饶呢,亦或是继续嚣张下去,却见温情一行人已经翩翩然离去了。
在修远村的岔路口,各自分路,周渊见往老村长家去,而温情则自然是回家。
她一手拢在‘胸’前,抱了两包‘药’,许大夫早已磨成了‘药’粉,回家用冲泡了便能服用,而她的另一只手,则牵了温翔,走在路上,又忍不住喋喋不休地教育了弟弟一顿。
“你啊,做什么要跟人起冲突呢,他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横竖咱们身上不少一块‘肉’。”温情冷着脸,横了温翔一眼。
温翔知道这个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明亮的眸子一闪,撅着嘴,讲:“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有些话实在太过分了,我可不能忍。”
“啪”,温翔话音还未落,温情就放开了牵他的那只手,一个猛子打在他头上:“上哪儿捡来的话,真是不着调,比起什么出气不出气的,姐姐更在意你的安全。你试想一番,如果今天是你受伤严重了,姐姐和温月可怎么办?”
温翔吐了吐舌头,犹自嘴硬:“谢贵笨的像头猪,空有那么大一副身子骨而已,我稍微逗一逗他,他就摔了个狗吃屎,哈哈……”
年纪轻轻,少不经事,温翔觉得不过是小事一桩,何必大惊小怪呢,又惹来了温情的两个“暴栗”,狠狠地敲在头上,若说先前那一次是警告‘性’质的,尚算温柔,这回便是来真的了,疼得温翔捂着头,眼眸朦胧。
“姐姐,你干什么啊,打得我头很疼的。”温翔嚷道。
温情叹口气:“不打你不知道疼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谢贵稍微‘精’明那么一点,又或者下一次你的对手是个聪明人,那你还能全身而退吗?姐姐不是说,你就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