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兴乡最近变的很出名,一到假日就塞车,你要问平兴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就算是平兴的乡长也没办法答的上来,明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乡村啊,怎么会突然就红了?两线道上平常赶牛都不怕,怎么现在搞的一到假日就塞车?平兴乡长抓了抓后脑,表示自己也很不解。
"就是这里,前面那个山就是困仙山了。"一名少女领先走在同行伙伴前面五六步,一手举着本旅游指南,一手指着一座大山说。
曾经,困仙山不叫困仙山,叫吞人山,因为此山高不算高,大也不是最大,但从古至今每年总是会发生那么几件有人进山就出不来的事,久而久之此山有进无出的传闻就传开了,传说此山吞人,吞人山,吞人山,叫久了吞人山的名称也就定下。
"上面说困仙山以前叫吞人山耶,以前还会活人生祭山神。"少女看了看告示石碑,接着回头跟一同前来的人解说。
傅敬尧闻言抬头望去,只觉得满眼所见皆是郁郁葱葱,没有阴森,也不觉得恐怖。
少女回头,继续盯着告示碑看,"上面还说,古时候宜县穷,桐县富,宜县人常要去桐县卖鱼、卖菜,而翻过这座山就是宜县去桐县最快的一条路,但是常常有人走失在这个山里,后来宜县人就开始每年都献一名少女活祭山神,以求路途平安顺利。"
走在后头的人终于跟上少女的脚步,一名站在少女的男子挤挤少女的肩膀,一脸坏笑的说:"哇,当山神真好,每年一个少女耶。"
女孩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一脸嫌恶的对着他吼,"吼,郑和南,你真的很恶心。"
〞时代迁移,活人献祭这种事渐渐不被人接受,吞人山也不叫吞人山,就渐渐被人遗忘在历史的洪流里。/〞
傅敬尧也跟着看着石碑上的解说,手指轻轻的沿着石碑的边缘游走,心想"怎么没说明为什么后来改名困仙山呢?"念头才起,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所见一片白茫,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一个夜晚,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月亮很大,月光很亮,也许就是因为月光太亮,所以天上除了亮月,傅敬尧看不到其它事物,此山非常荒凉,没有人烟,连路都不太明显,杂草丛生,草长过半个人身长,傅敬尧行走起来有些困难,他有点茫然,有些不解,何以他会一个人走在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他不曾来过,傅敬尧非常肯定,山间似乎刚下过雨,泥巴小路又湿又滑,傅敬尧小心的走,终究还是跌倒了,他狼狈的瓟起来,往脚部拍了几下,然后他愣住了,他看着自己脚下的鞋,怎么也不懂自己怎么会穿这种鞋,那是电视古装剧里贩夫走卒穿的黑色软鞋,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袜子也不对,裤子也不对,目光往上一点,身上的长挂让他忍不住撇撇嘴,难不成是穿越了?傅敬尧抓抓头,非常不能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左转右转往四周看了看,周围尽是大片草原,草高过胸,能眼所见只有脚下这条泥巴小径,傅敬尧吸了一口气,决定继续沿着泥巴小径走下去,有路,至少代表有人走过,总比他一个人在山里乱窜来的强,是吧?
傅敬尧一直沿着小路走,一直沿着小路走去,可是这条羊肠小径就像是无穷无尽似的,走到他脚板发胀,而路却还是看不到尽头,他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继续走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小路的尽头有一个答案在等着他,即使他不知道小路的尽头在那里。
拖着沈重如铁的腿,终于走到小路尽头,小路的尽头是一片竹林,傅敬尧从竹林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林中有间小屋,前一秒傅敬尧还开心着终于可以得救,下一秒傅敬尧就觉得心痛的像是快要裂开一般,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心底挖破他的心脏跳出来,他捂着胸口开始无意识的吼叫,一声大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在昏迷之前傅敬尧终于听清楚自己在喊什么,他一声一声,声嘶力歇只喊着两个字,"莲起"。
一样是在夜晚,一样是有月无星的夜,莲起一个人走在山间,看着一群凡人押着一名少年走进山里,被押少年有姣好的面孔,可惜现在哭的一脸鼻涕眼泪,莲起看到少年不停的哀求身边的人放他一条生路,但身边的人只是同声要少年认命,还说少年姨母已经收了钱。
莲起看着少年哭的失力摊软在地,有两名壮汉马上上前一人一边把少年从腋下抄起,拖着哭的摊软失力的少年一路走进所谓的山神庙,莲起不明白为何凡人每年都要抓着一个哭不停的少男或少女到山神庙里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那位被大家称为村长的话莲起也听不懂,这个山里只有他,他从未看过其它的妖或神,他不懂这村长和这些上山的凡人为何在这山腰上盖了座山神庙?还会在这庙里挑断同类手筋脚筋后声声呼喊山神?
凡人之事不可多加干扰,虽然没有人引领莲起,但这个道理他是懂的,他有时会到村里市集边的一座小庙与庙里的老和尚谈天,大部份都是他在听老和尚说话。老和尚的小庙香火不盛,上前礼彿的人不多,庙里的香油钱不够和尚过活,和尚时常要以化缘渡日,莲起看着老和尚时总会好奇和尚到底跟路边的乞儿有何不同?两人皆是拿着一个碗向人讨吃食、讨钱财,为什么乞儿时常遭人趋赶?和尚却经常能得到吃食,还有一句“阿弥陀佛”?
莲起第一次见到那和尚时,和尚的眉毛就是白的,两道白眉毛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