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偎着莲起两脚的猴子,不同于李项曲,赵谨言已经分的出两只猴的谁是谁,他拿出果干丢向抱着莲起右脚的猴叫“来,小甲。”莲起的瞳孔晃动了一下,赵谨言更确定心中的猜测,压住上扬的笑意,又丢了一个果干给倚在莲起左脚的小乙。
陆续又丢了几个,直到装果干的袋子空了,赵谨言才停下手,他拉开椅子,没有请示就直接坐下,无视于李项曲一脸着急,笑着对莲起说:“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两只猴子叫什么名字吗?”
莲起动了,但是所以人都没察觉,除了赵谨言以外,因为莲起全身只有瞳孔微微的缩放了一下,只有坐在莲起对面,又一直注意着他每一个动向的赵谨言才能注意得到,那一瞬且细微的变动。
“是小甲和小乙自己告诉我的,牠们不只能写字,还会画画,所以我才能知道牠们的名字,才能知道牠们喜欢吃果干,我那时就觉得皇贵妃您和傅公子真了不起,居然能把两只猴子教化到这个地步,简值与人没有差别,甚至比大部份的孩子还要聪明。”
莲起没有回应,只是把凳子往旁一移,不让赵谨言阻挡住看他望西南方的视线,接着仍是痴痴望着门外。
“皇贵妃既然如此挂念傅公子,为何不去看看傅公子呢?”
莲起瞳孔又动了一下,赵谨言正想再说,不想,李项曲却走到赵谨言身旁将他拉起来,在他身旁轻吼:“你提谁不好,干嘛偏偏要去提傅敬尧的事?圣上要我们来是为了让莲公子开心,不是要让莲公子更伤心的。”
什么叫恨铁不成钢,赵谨言正下是体验个够了,按下心头的酸涩,挣开李项曲的手,赵谨言回头直直看着李项曲,他露出一笑,笑里头尽是凄楚,可惜李项曲眼睛看着莲起,没有发觉。
“莲公子是谁?我们不是在皇宫里吗?我们不是领了皇命到皇贵妃的慕莲吗?将军见皇贵妃不尊称皇贵妃,究竟意欲为何?谨言愚眛,无法参透,还请将军明示。”
李项曲与赵谨言从小一起长大,见到赵谨言这样说话,便知赵谨言真心动怒了,在护送莲起到京城一路上,他已经为了莲起的事与赵谨言多有争执,李项曲真的不愿再让赵堇言生气,可莲起的样子又让李项曲舍不下,一时之间,两方相互拉扯,李项曲一时也不知要怎么做才好。
看着李项曲的样子,赵谨言忍不住又露出一个苦笑,他做些事到底是为了谁呢?圣旨上只有护国大将军李项曲三个字,可没有他赵谨言的名字,若不是为了他李项曲,他赵谨言又何苦自甘作贱,做出小人作为呢?
挣开李项曲,赵谨言走到莲起面前又说:“皇贵妃,你可知道小甲和小乙不是我们抓来的,我们能这么快覆命,实是因为一到竹屋小甲和小乙就自己跑出来了,牠们抓着我的手,扬手里您和傅公子的衣服,一脸的焦急,人猴有别,言语互不相通,但我却也能从牠们的表情,他们的眼睛,暸解牠们的意思。”
温柔的揉了揉小甲和小乙的头,赵谨言又说:“就算你不去看傅公子,也带小甲和小乙去看看傅公子吧,我见到牠们俩时,牠们瘦的只剩皮包着骨头,全身没有几两肉,很多地方都掉毛秃了,您也知道,当初为了找您,吞人山几乎被夷为平地,整个山里几乎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可这两只猴却守在那儿不曾离去,对您和傅公子之情深意重,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傅敬尧就要死了,看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