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色,有些发紫的嘴唇,这一切都提醒着连沧月,这个曾经愿意将金丝软甲留给豆豆和自己的男人正身中剧毒,她的心突然觉得很闷,似乎像是要喘不过来气一般。
“沧月。”连暖笨拙地开口,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安慰连沧月,只是看到她清冷的背影,他便有些心疼。
豆豆此时也不说话,默默地站在御无双的身边,握着他有些粗糙的手掌。
“咳、咳……”御无双一阵咳嗽,豆豆的心揪得更紧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呕出黑色血液的御无双。
连沧月俯身将御无双吐出来的血液清理干净,只是那原本刚毅的棱角如今变得苍白,她的心仿佛在浴火。
“御无双,你赶紧醒醒啊。”连沧月有些焦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和无力,她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但是当一个人为了你气息微弱地躺在床榻之上,她如何能够无视一切?
“娘亲,怎么办?豆豆去要解药。”豆豆坚定地开口,虽然他尚且不知道是谁害得娘亲和美人叔叔,但是他却知道这毒的解药一定可以从连翘那里找到。[看本书请到
连沧月微微一愣。
是啊,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去找那个人要解药?她清楚地知道解药必定在连翘那里,只不过,她想要的东西是不是自己能够给予的?
“豆豆,你在这里照顾美人叔叔,娘亲去拿解药。”连沧月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决绝,话音刚落,连沧月已经转身出了内室。
“你不能去。”鬼魅从隐蔽处落下,刚刚好站在了连沧月的面前,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暗处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是如何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现在,可是现在她却要放弃了吗?
“若是有朝一日,我为豆豆中毒,你可会如此?”鬼魅有些谨慎地开口,目光期待,却带着不可磨灭的阴冷,似乎所有的冷气都在这一刻被吸进了鬼魅的体内一般。
连沧月有些狐疑,她抬起眼睛,清浅柔和的目光落在鬼魅的身上,“沧月从不欠人情。”
这话虽然说的决绝,鬼魅却已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去拿解药,你在这里好好养伤。”鬼魅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连沧月的眉宇之间带着一丝担忧,只是现在御无双昏迷不醒,将豆豆一个人放在这里,她实在是不放心。
如今,她也只能相信鬼魅了。
“美人叔叔,豆豆还想和你学习制毒呢,你赶紧醒过来好不好?”豆豆依旧死死地握住御无双的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即便是困顿了,也不愿去睡觉。
连沧月看着豆豆脸上的泪痕,再看看御无双苍白的脸,连沧月紧紧地握住了双拳,看来真的是她太过容忍了,若是早早地将一切都解决掉,便不会有今日的事情。
鬼魅一身黑衣,在夜风中迅速地移动,身影因为速度太快变得有些虚无。
“解药呢?”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连翘的内室之中,精准地将长剑抵在连翘的胸口。
连翘沉静地看着鬼魅,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我还以为是谁,竟然能够躲过所有的侍卫,进入我的房间之中,不成想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鬼魅。”
鬼魅却丝毫不理会连翘的嘲弄,手腕一转,长剑已经将连翘的衣服划破,“你可以喊,但是我保证我的长剑进入你的胸口绝对非常迅速。”狠戾的声音带着地府般的潮湿,让连翘的心瞬间粉碎。
“其实,我倒是不需要喊人。”连翘手腕一动,匕首直直地刺向了鬼魅,竟然丝毫不顾及鬼魅手中的长剑。
鬼魅看着她这样的动作,恍然明白,恐怕她的身上已然是穿了护甲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鬼魅的身上也穿着金丝软甲。
两人都不顾及对方的动作,直直地刺向对象的心脏,只是在最后的一瞬间,鬼魅的身形却突然灵动地转到了连翘的背后,长剑已然回转搭在了连翘的脖颈上。
“怎么样?如今还是不肯交出解药?”鬼魅冷酷无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若不是为了解药,他早已经将她的喉咙割破了。
连翘仓皇地一笑,就连曾经追杀他的刺客竟然也是这样维护她吗?这个女人到底给这些男人下了什么诅咒?
“拿去。”连翘从怀中取出解药,目光之中都是不甘,她一定不会放过连沧月的,一定不会,秋水湖的宴会上,你就等着死吧。
连翘眼中透着浓重的恨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哈哈,老夫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来人竟然是你。”鬼魅刚刚从窗户翻身而出,一个嚣张的声音便已经传入自己的耳朵之中。
灯火瞬间明亮。
他如今是一个刺客,无论是冲什么目的来的,今日也没有理由给他逃脱的机会。
连擎天冷眼不屑地看着鬼魅,一脸的得意。
“丞相果然深谋远虑,只是在下恐怕要让丞相失望了。”鬼魅目光寒冷,像是腊月的风雪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连擎天却并不在意鬼魅如此轻狂的话,只是得意地开口,“你以为我丞相营帐小姐的闺房是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如今他终于有机会报复那个女人了。
鬼魅听着连擎天的话,心中一惊,他早就料到会有人来取解药,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的,但是却总还是能够打击沧月的。
眉宇间瞬间清冷,鬼魅反倒并不觉得害怕了,他现在只要将这解药给了沧月便好。
“杀了,本相